“师父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这怎么能叫拍马屁呢,不相信你问魅儿,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周明靠在车旁,眯着眼睛看着李玲玉。
魅敏姿可不知道什么叫拍马屁,虽然周明这话有些奉承的味道。
但魅敏姿觉得周明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曼陀罗组织的人,想来他现在必然不会离开这个地方。”
横山美雪皱着眉头说道。
李玲玉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看横山美雪脸上痛苦的表情。
“横山小姐,应该快到上药的时间了。”李玲玉如是说。
听到李玲玉的话,横山美雪本来微蹙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她终究是害怕敷药的。
就连横山美雪自己都不清楚,她还能坚持多久。
这种痛苦远远超乎常人的理解,在横山美雪看来,这简直就是痛苦的极致。
纵然非常不情愿,她还是点了点头。
“我开始有些佩服你了。”李玲玉让横山美雪上车,然后将所有座椅放平。
这辆车的膜贴的很深,属于那种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的那种。
所以车窗摇上去之后,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懂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来是因为,地震现场的环境非常不好。
无处不在的细菌,以及漫天飞扬的尘土。
如果让横山美雪的伤口暴露在这种环境下,感染的可能就非常大了。
再者说,横山美雪敷药的过程太过于暴力,寻常人看到肯定以为他们是要害死横山美雪。
“佩服我?”横山美雪手里拿着即将要咬在嘴里的白毛巾,苦笑了一声。
至少周明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李玲玉说这种话。
在周明眼中,李玲玉光凭自己的一身本事,就可以谁也不服。
横山美雪解开胸前的扣子,雪白细腻的皮肤往下,是一处触目惊心的伤口。
李玲玉之前说过,这植蛊刺青想要凭借他们解除的几率为零。
也就是说,这是一处可能永远无法愈合,甚至还会夺去横山美雪性命的伤口。
“我只不过是想要活下去而已,虽然在这段时间里,我无数次萌发了寻死的念头。”
魅敏姿不分场合,直肠子的性子又暴露出来。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横山美雪说:“那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横山美雪说:“带给我这么多痛苦的人,现在还继续祸害着别人。我可以死,随时都可以死,如果有必要的话,我想报复那个人,疯狂的报复。”
周明知道,横山美雪所谓的疯狂,无非就是拼上性命。
“开始吧。”李玲玉将酒精灯在车内点燃,之前储备了很多从家里带来的药草,这些都是为横山美雪准备的。
魅敏姿看着李玲玉的架势,小声嘀咕道:“怎么想,带给你最大痛苦的,都是李姐姐才是。”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周明抬手给了魅儿一记暴栗。
魅敏姿鼓着腮帮子说:“坏人你滚开。”
十几分钟后,横山美雪经历了第四次敷药的过程。
对于她来说,每一次上药的过程,都痛苦无比。
甚至一次比一次让她更加愿意接受死亡。
“曼陀罗的人,每次任务失败后,都会接受惩罚,如果之前那个徐朗真的是曼陀罗的人,那么他这段时间一定会不折手段的想要达到目的。”
从濒临昏厥的状态中,逐渐清醒过来的横山美雪,如此说道。
“为什么?”周明还是不太明白横山美雪这句话的意思。
横山美雪说:“因为惩罚让人痛不欲生,没有人愿意接受这种惩罚,想要避免这种惩罚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尽快完成任务。”
“相比于你敷药的痛苦,惩罚是不是更加残酷?”李玲玉不解问道。
横山美雪摇了摇头说:“从前我认为组织的惩罚是最为残酷的。”
“因为任务失败或者是在组织规定时间内没有完成任务的人,都不会得到缓解刺青的解药。”
横山美雪接着说:“没有药物的支撑,刺青的疼痛发作起来,就像是你们华夏古神话里孙悟空的紧箍咒,让人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现在呢?”李玲玉看了看面前熄灭的酒精灯。
她想问的是,惩罚和敷药之间,究竟那个更加痛苦。
横山美雪将伤口简单爆炸,然后扣上了胸前的扣子。
“我这么跟你说吧,如果组织的惩罚,相当于被狗咬。那么敷药的过程,就相当于被无数条狗咬,然后分尸碎骨。”
横山美雪这么一比较,高下立判。
尽管这两种痛苦没有可比性,但人的极限是根据经历所提升的。
如果一个人没有经历过骨折,他再受到严重外伤的时候,也同样会觉得这是时间最痛苦的创伤。
同样的道理,为了避免受到组织的惩罚。
徐朗必然会在这段时间做出疯狂的举动。
李玲玉纵然对于黄泉命格有些了解,但用她自己的话来说,那叫知之甚少。
既然黄泉命格之前已经制造了这么大异常灾难,那么没有人知道,这器物最后究竟能捅出多大的篓子来。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徐朗这个人,如果他真的是曼陀罗组织的人。”
周明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道。
“杀之,以绝后患。”
横山美雪点了点头说:“他们或许并不该死,但死了对他们是一种解脱。”
“说不定那些人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