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周明肯定的回答后,范宁宁倒是毫不含糊,卯足了劲儿在周明的大腿上掐了一下。
之前还气若游丝,衰弱异常的范宁宁,转眼间就恢复的如同正常人一般。
这让周明觉得那吊坠神秘的有些莫测。
周明眉头紧蹙,那黑气是什么暂且不想,对方花这样的代价,维系范宁宁看起来有缺陷的身体。
它必然不是善人,这么做也必定有他的目的。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周明只能得出一个猜想。
那就是范宁宁的体质特殊,黑气之前所做的一切,也只不过是想要占据这具身体。
“对了,我问你一件事情。”
见周明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范宁宁自然也老实了起来,安安静静的坐在副驾驶。
“说。”周明轻声道。
“上一次我爸的做法,你是不是非常不能理解。”范宁宁说。
周明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
别说是他,就算是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办法理解诊所不救人的缘由。
虽然当日那伤员的伤势有些严重,但一般情况下,诊所都是可以辅助治疗,而不是袖手旁观。
“不是不理解,而是非常鄙视。”周明倒是直言不讳,直接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范宁宁接着说:“其实,也不能全怪他,从几年前开始的,我们诊所就不救治情况严重的病人了。”
“怎么界定情况严重?”
周明心想,身高体重有个标准,但病情千奇百怪,情况各异,如何算得上严重?如何又算得上不严重?
“就是说,除了伤风发烧感冒之外,都是不接诊的。”范宁宁解释道。
周明点了点头说:“那么和药店有什么区别?”
“这也不能怪他,我觉得他能把小诊所继续经营下去已经很了不起了,毕竟……”
说到这里,范宁宁打住了。
“怎么不说了?”周明转头看了看范宁宁。
她摇了摇头说:“算了,有些事情就不和你说了。”
“你越是不说,我就越是好奇。”周明似笑非笑的看着范宁宁。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和你母亲有关吧?”
周明想到墓园里范宁宁母亲的死亡时间,就是几年前。
“是的。”范宁宁点了点头,便没有继续往下说下去。
“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周明说。
范宁宁淡然笑了笑说:“其实哪有那么伤心,时间久了,很多事情也就看开了。”
“我母亲天生多病,身体的状况也很差,村里的人都不愿意娶她,最后我爸把她娶过门,后来生了我。”
周明点了点,没有说话。
范宁宁和她的母亲长得很像,可想而知,她妈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
但在从前,一个人长得再怎么好看,身体不行就等于是个废人。
在传统的理念中,娶妻就是为了生子,为了传宗接代,一个随时都可能死掉的病秧子,谁敢要。
想不到范正奇那个老家伙,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后来你母亲病逝,你父亲认为是自己没有尽到责任?”周明又问。
“当然,这些你不想说就别说了。”周明说。
范宁宁摇了摇头,说:“起初我也恨他,但后来想明白了,也就释然了。”
“我母亲的病没有人可以治得好。”范宁宁说。
“你的吊坠不要啦?”范宁宁看着重新挂到自己胸前的吊坠说。
说话间,她想要将吊坠摘下来,被周明连忙制止。
“这吊坠先放在你这,就算是代为保管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吊坠你应该每天都戴着吧?”
范宁宁点头,没有说话。
“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把这吊坠摘下来,听到没有?”周明表情严肃的说。
范宁宁不明所以,但看到周明异常紧张的表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怎么感觉你好奇怪。”范宁宁打量着周明,如此问道。
之前要花钱买下自己的吊坠不说,现在钱给了,吊坠却不要了。
这不免让范宁宁有些奇怪,她虽然是个自信的女孩儿,但她可不相信有人为了追求自己,一开口就是五十万。
“听说有神秘感的男人对女孩子比较有吸引力,你现在是不是对我充满了兴趣?”
其实这句话更适用在范宁宁的身上。
如果说之前范宁宁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但现在在周明看来,这姑娘就如同一个硕大谜团一样。
就算是他想要解开,也无从下手。
正因如此,现在更加具有神秘感的人,不是他周明,而是范宁宁。
之前周明对这******也没多大兴趣,但现在,他充满好奇。
“我到家了,谢谢你送我回来,慢走不送。”范宁宁说着将口袋里的**拿了出来。
她将**从车窗扔了进去。
“无功不受禄,既然你现在不需要我的吊坠,钱我也不能收。再见。”
范宁宁说完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转身的一霎那,范宁宁仿佛听到了自己心在滴血。
五十万啊,为了点破原则就还回去了,她那叫一个心疼。
原则之所以叫做原则,就是因为在任何条件下,都无法触及的。
人如果没有底线,就会变得很可怕。
周明拿起那张**,笑了笑扔在车里。
“这姑娘有点意思。”周明驱车离开,然后拨通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