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三和州四在门外等得心急,却等不到里头有任何的动静,不由握了握拳头,席三转头对州四道,“州四,我感觉要是我在这里等下去,跟凌迟的滋味差不多!”
“那你想怎么办?”州四问道。
“手有些痒,我刚才发现外面还有几路人鬼鬼祟祟,好像还在打着主意,不如咱们去痛揍一顿,顺便捞点有用的消息。”席三摩拳擦掌着,蓄势待发。
州四立即应道,“走,刚才为了赶时间,都没有放开手脚跟他们计较,如今主子正在解蛊,咱们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不如就跟他们好好较量较量,真以为风烈那么好欺负!”
风烈个个都极为护短,况且这次对方还是将主意打到他们的主子身上,简直不可原谅,万一耽误了主子治病的时机,那决定不能放过。
于是两人风风火火地走了。
外头焦虑,而却不知道里头的人也已经汗如雨下。
当头部大穴被绵针控制住后,加上点燃了青石芯,原本还在浮动的子蛊渐渐安分下来,但是当母蛊被架起烤的时候,子蛊开始躁动不安,横冲直撞,好像要破门而出一般。
天意在一旁看得心惊,却是又十分好奇,“为什么将母蛊用火烤,子蛊会那么躁动?”
正紧盯着季初色头部的花馥馨闻言,不由解释道,“通俗点就是母子连心,母蛊受到攻击伤害,子蛊能够心有灵犀,不止人有感情,动物昆虫之间,也有深厚的情感,而噬心蛊算是里头最为特别的一种,它们彼此之间能够感受到对方是否有危险,所以架火烤母蛊,就是为了逼子蛊出来。”
“原来如此。”天意这才恍然大悟。
万物皆有情,这句话是对的。也许人还不如噬心蛊来得勇敢,奋不顾身,可是就算这是一场用子救母令人感慨的事,心中也只是稍有感触便没有放在太多在意。也许是因为噬心蛊使美人痛苦不堪那么多年,对它的憎恶已经远远根深蒂固了。
也许换一个时间,换一个人身上,她说不定还会感慨几分,可是今日这个时刻,她站在的是它们的对立面。
“子蛊开始移动了,你一路看着。”花馥馨的话在静谧的放进响起。
紧接着便看到林风措从季初色头部,到面颊,到颈部,一点一点地下着针,好像是在为子蛊开路,其实是在监视着它,让它从他安排好的道走。
子蛊一心想要逃出来去寻母蛊,压根没有注意到这诡异的一幕。
天意顺着林风措下针的位置看过去,只见一个凸起的包一直不停地向前移动,好像一个人披着一个毯子,正在匍匐前进似的。
“到了手臂了。”林风措有些微微激动,提醒道。
花馥馨点点头,然后对着蔺成雪道,“麻烦你将烛台给我。”
当烛火放在桌子上时,花馥馨将刀子放在上面用火烤了烤,紧接着拿过酒杯,将刀子浸在酒里。
天意知道,这是在杀菌消毒,她目光紧紧锁在那只子蛊身上,看着它爬过肩膀,再过臂膀,以及现在到了手肘,其实以着子蛊的速度已经是算快了,但是天意等人却觉得慢,是因为等待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太慢。
“快到手腕了!”花馥馨执刀肃立。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那凸起的小鼓包上,这个便是纠缠着季初色多年之久的罪魁祸首,就快要被驱除出身体了。
当子蛊移动到手腕处时,花馥馨当机立断,手指一动,那把匕首便划过季初色的手腕,一瞬间鲜血喷涌出来,而在大家紧密注视下,一个拇指盖大小的亮着黑色坚硬外壳的小东西从手腕中跳出,一下子便扑进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火盆里。
只听见一“吱吱”的惨叫,子蛊便在火中燃烧殆尽了。
众人这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当花馥馨放下匕首时,整个手心都是汗水,而林风措和蔺成雪也好不到哪里去,明明是寒冬腊月,她们的衣衫都被汗水浸透了。
林风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转头看着怔愣在当场的天意,不由笑了笑,眸中带着一抹释然,“一切大功告成,季初色活过来了。”
天意呆呆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向躺在床榻上的人,最后眉目放松,露出一道久违的笑容,“真好,谢谢你们!”
花馥馨摇了摇头,失笑道,“遇上便是缘。”
林风措只是淡淡笑着,然后和众人退出房间,将房间留给这一对历经生死的小两口。
推开房门,等候在外面的众人纷纷围了过来,不乏有赶回来的凤一凌二,以及侍墨侍砚等人。
“林公子,我家主子现在……”
林风措露出一道欣然的笑意,“一切顺利。”
众人立即欢呼起来,纷纷想要涌进房间里去,站在最后的花馥馨不由伸手拦住他们,笑道,“现在你们家主子还在昏迷中,你们进去可能会打扰到他。”
经过花馥馨的劝导,所有人不由都放低了声音,心中欢喜无法排解,凤一以手握成拳轻打了下凌二肩膀,“走,陪我痛痛快快打一场!”
凌二欣然应战。
“侍墨,大少爷身上的蛊毒刚解,一定需要进补身体,咱们去炖点补品吧!等大少爷醒来,就可以食用了。”侍砚拉了拉侍墨的袖子,两人达成一致立即相携而去。
小异和风紫也寻了一个好去处离去了。
顿时门口的人都散去了,只剩下花馥馨以及面对面抱着梅宝站在她面前的寒尧。
“你什么时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