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姿心生悸动,她这才想起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方腾了,不知道他的伤好了没有,当初因为他父亲方肇庆的原因一直没有去看望方腾。
想到此处,她心里一阵愧疚。
“他在哪里?”安姿问。
石忠嘿嘿一笑,指了指门外,“就在走廊上!”
安姿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阿生跳了起来,“你走了这些资料谁弄?”
石忠瞪着她,“你再多嘴,马上卷铺盖走人!”
安姿顿住脚步,回头看阿生,“我很快就回来,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做,不会推卸给你。”
说着,安姿走出去。
见到方腾的时候,他正站在走廊的尽头抽着烟,整个人看上去明显憔悴了不少,最重要的是,他分明少了他们初次见面时的那种干净清爽的感觉,而是多了几分忧愁和悲伤。
安姿的脚步顿在他的身后,心里颤抖地喊着方腾的名字。
方腾背脊一僵,迅速把烟头掐灭在地上,转过头来,他的眼中布满可血丝,让安姿为之一振。
他对着安姿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最近还好吗?”
安姿点点头,声音有些哽咽,“还好,你呢?你的伤……没事了吧?”
方腾说,“都好了。”
安姿踌躇着,“对不起,害你为我受伤,这段时间没有去看你,实在很抱歉!”
方腾摇头,“你不必感到抱歉,为你做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我也知道并非你不想来看我,只是我爸有意为难你而已。”
“你爸爸这么做也是情理之中,我可以理解。”安姿笑着说。
之后,两人便陷入长久的沉默。
安姿觉得有些不自在,她顿了顿,双手不停地拧着衣角,“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方腾说,“我来公司签合同的,以后,我就是这个公司的法律顾问!刚才我在电梯口看见你,以为是我太想念你而眼花了,就跟着你到了资料室,没想到还真是你,安姿,你说,我们这算不算缘分?”
缘分,如果真是有缘,那也是孽缘!安姿如是想着,可却没有说出口。
她淡然一笑,“公司的法律顾问不是那个叫周文谟的男人吗?”
方腾说,“他只是名义上的法律顾问,实际上他是公司的股东之一。”
安姿瞬间明了,点点头,不再说话。
方腾站在那里踌躇很久,别过头去细细看着安姿,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悲凉,“安姿,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把你我之间的种种在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过了无数次,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安姿,除了你,这辈子我都没办法再爱上别的女人了。”
安姿有些诧异地看着方腾,她抿着唇,说,“你这是何必呢?你忘了我,会遇到更好的女人。”
方腾淡然一笑,“那如果有一天沈旭让你离开他,并且告诉你,你会遇上更好的男人,你会因为他这话而离开他吗?”
“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安姿说。
“这就是一回事。”方腾神情急迫,却在下一刻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他轻叹口气,倔强重复了刚才的话,“安姿,这就是一回事,其中本质的区别就是你喜欢的是他,而并非是我。”
安姿顿了顿,不知该如何和他解释。
“安姿,你连机会都不给我就直接拒绝我,无视我所有的付出和真心,你觉得这对我公平吗?”方腾问。
安姿一怔,笑了起来,“爱情里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谁不想自己爱着的人同时也爱着自己,可这世界上哪里那么多两情相悦这回事?就像我爱着沈旭,可我知道,他未必就爱着我,但是起码我自己愿意和他在一起,没有公平可言。”
方腾愣住许久,“你的意思是,我要么对你无怨无悔地付出,要么就把你忘得彻彻底底?”
“我没那个意思。”安姿否定方腾的话,“我倒是希望和你做朋友,恋人未满,友达以上的那种朋友。”
方腾自嘲地笑了起来,“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是吗?”
安姿愧疚地低垂着头,“很抱歉!”
方腾也不再多说什么,可是安姿一想到以后在工作上可能还和方腾会有来往心里就猝得慌,以后要如何面对,如何相处?
当安姿把这件事告诉沈旭的时候,沈旭一脸漠然地看着手里的报纸,冷不丁吐出一句话,“明天去把工作辞了!”
安姿正愣住,“为什么?”
沈旭霸道地说,“你和他在同一家公司我不放心。”
安姿目露无奈,“他只是法律顾问,又不会经常在公司,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辞掉工作也行,明天我就去找文谟谈谈,要么开除你,要么跟方腾解除合同。”沈旭的语气笃定。
安姿撇撇嘴,全当沈旭在开玩笑,虽然他明白沈旭和周文谟有些交情,可她万万没想到沈旭竟然会真的跑到公司去找周文谟。
得知这个消息是在两天过后的那个下午,安姿正把自己堆在资料堆里忙得不亦乐乎,突然听见走廊上有人说,“你们看见没有,刚才来找周经理的那个男人真是帅呆了!酷毙了!”
随后便听见阿生尖声询问,“你说什么男人?”
“我听周经理叫他什么旭,你是不知道,帅得一塌糊涂,那身材,那体格,一看就知道是个功夫好到让女人忍不住尖叫的那种男人。”刚才那个女人语气有些夸张,并不难听出她此刻花痴到了极致的神情。
可这话却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