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空竹将两娃子交给了她。“你帮着看着点吧!”
说完,眼神扫了那边还在静默的父子三人一眼。
张氏见状,立时明白过来,把两小儿接了过去。道:“你放心吧!娃子在我这,管保照顾好了!”
李空竹心中呵笑,自已的孩子照顾好应是天经地义的事吧。不过面上却不显的笑了笑,没有接话的转身向着自家走去。
那边赵金生吓得不轻,叫了多下也没叫应郑氏。
就吓得赶紧去掰她的手。
郑氏捂着不让,赵金生就下了死力去掰。
这一掰开,就听得“哗啦!”一响,那捂了一包的暗红色血液就那样叭啪的掉了一地。
赵金生顺着血流的位置看去,这一看,吓得是狠抽了口凉气。
只见郑氏上下嘴唇高肿不说,更为夸张的是。她那上嘴唇,居然就那样生生的从人中那里给撕裂开来了。
看着向外两边翻肿的高涨红肉,赵金生只觉恶心不已。只一眼,他就别了眼,眼中嫌恶不已,同时又疑惑不堪。
这倒底是怎么弄成的?
脑海里不期然的撞进了刚刚赵君逸的表情,不自觉的又打了个冷颤。
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他才是,死婆娘背朝着他哩。他走来时,死婆娘已经在捂嘴了。
那不是他,又是谁?
赵金生小心的环顾了四周一圈,见远远的有几个村人虽在向这边看着,却谁也没有再围拢过来。
心下不由得有些生寒,正当他还在猜着呢,却发现大儿子一直哭闹的大儿子,好似也没了声儿。
寻眼找去,再次吓得一个激灵。
只见四岁多点的赵铁蛋,这会正一动不动的躺在一旁,那样子静悄悄的,就跟……
“铁蛋!”赵金生吓得心脏骤停,赶紧跑过去,蹲下去一把将儿子,自地上给捞在了怀里。
手有些颤抖的正向着那鼻子探去时,又忽然听得“咛叮”一声。赵铁蛋哼叫着又醒转了过来。
见此,赵金生那颗差点吓破了胆的心脏,这才缓过了弯。将儿子抱在怀里,看了眼那边还在捂嘴的婆娘一眼。
冷喝着,“还不赶紧起来,等着血放干去死不成?”
正捂嘴痛得哭不出声的郑氏听着死这个字,立时吓得赶紧松了手,转眼就冲他眼泪汪汪的摇着头。
赵金生一见她那又露出那翻肿的唇皮,就忍不住嫌恶的皱紧了眉头。
“还不赶紧的!”
郑氏点着头,伸手又开始将嘴捂了起来,摇摇晃晃的从地上撑起身,跟着赵金生向着自家的院子走去了。
李空竹从回来后就一直借着门缝偷觑着,见人走了。
就转头看向已经将柴禾整理好,回屋的男人。
“不会真把舌头给割了吧!”那嘴肿她倒是看到了。不过因为离得远,还不知道郑氏的上嘴唇被他从中间剖开了。
赵君逸因上山走得发热出了汗,这会坐下正给自已倒着茶喝。
听了她问,只挑了下眉头的说道:“不过给点教训罢了!”实在是骂得太过难听,也有听不下去的时侯。
见不是真割了舌,李空竹心下松了口气。又见时辰不早了,就赶紧去准备做午饭了。
而这边赵金生在回院后,跟二房两口子说了郑氏被豁开了嘴,要带去看大夫的事。
张氏跟赵银生两人听了,皆吓了一跳。
待见赵金生带着人走后,赵银生这才转头问着自家婆娘,“你说是谁干的?”
“我哪知道?”张氏也很是疑惑,“问老大说,他也没看见,就是突然一下就变这样了!”
“难不成真遭报应了?”赵银生觉着有些不可思议,下一秒又觉着渗人的慌。
张氏倒是没多大变化,只转了眼的问着在炕上玩得起劲的赵苗儿道:“你三婶给你吃了啥好吃的了?”
“山楂糕!”赵苗儿一边玩着泥蛋子,一边又心不在焉的说道。
“啥样的山楂糕啊,不是让你给娘拿点么?你咋没想着娘啊!”张氏继续耐着性子的问着小女儿。
赵苗儿歪头想了一下,又摇了头道:“三婶不让拿出来,让在那吃。白白地,红红的,很好吃哩!”
白白地?红红地?难不成又做了新花样了?
张氏蹙眉,开始沉思了起来。
而这边李空竹两人。在吃过中饭后,一人打着坐,一人则开始给男人裁起衣絮着棉,准备起新衣来。
待做到下响申时天黑之际,将做好饭。麦芽儿两口子就赶着牛车过来了。
李空竹前去开大门时,就见着了一冒车的山里红。
由于门小实在没法赶了进来,加之他们拉着这么一大车进村,自然就引来了不少村人围观。
李空竹见状,只好请了众人帮着抬进院,在小厨房里的地上铺上厚厚的草帘,全堆在了地上放着。
众人在抬完山里红后,还不愿离去。
李空竹只好将家中桌子搬抬了出来,放在院子里,拿出家中还剩下的山楂条摆上,又烧了热茶,拿了些碗出来,请他们轮流尝尝喝点!
有心思的村人,自然不在乎有没有凳子啥的,即使就这么站着,都将这小小的院落给挤了个满满当当。
有汉子们喝了茶,吃了山楂条,就催着自家婆娘问着。
妇人们也拉得下来脸,看着李空竹问道:“那个赵老三家地,这是要做多少啊,瞅这一牛车拉的。能忙活过来么?”
李空竹心头自然明白这些人这般问的目地,笑着道:“现下还知道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