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发酸,眼泪一下子滚了出来。安明走过来抱我。
“没事了,没事了。”安明轻声说。然后他低下头,吻去我眼角的泪水。然后含住了我的嘴唇。
我与他绵绵地吻,不过是相隔几天,却感觉已离开数月一样。
“这伤是谁打的?她叫什么名字?”安明问我。
“这是我主动挑起她们打架,就是想出来住院。然后和你见面。”我笑着说。
“只是让你装大病,没让你真的搞出大动静,把自己伤成这样。”安明疼惜地说。
“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只不过是一点小伤而已。所里有医务室,如果不搞出大动静,根本不可能出来,没办法只好这样。你不用担心,我没事。我现在打架水平明显提升了,我们监室最强的都被我打得王八蛋似的。”我笑着。
“对不起,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真的对不起。你现在就跟我走,我会尽快安排你出境。”安明说。
“我不走,我出来就只是要见见你,并没有想要逃走,我的案子都还没有判,我干嘛要走啊。”我说。
“傻瓜,人家既然要弄我们,肯定是往死里整,最后肯定会说成是责任事故,调查报告并不都是公正的,如果有人从中作梗,那是可以作出假的报告的。你还不明白吗?”
“不管怎样,我都要留下,我不能走,我妈在这呢,万一哪天有了绵绵的消息,我走以后却错过,那怎么能行?”
“我先把你送出去,你在外面呆一段时间,等风声过了再把你接回来,不行的话你就去菲国的那个小岛,咱们去过的那个岛,可以看星星看日出,薇姨她们会照顾好你,你在那里,没人能找到你。”
我摇头说:“我不走,我不想走。我本来就没有什么过失,凭什么我坐牢,明明是有人纵火。以前鞋厂也有人纵过火,现在制衣厂又有人纵火,这肯定是一伙人所为,一直都有人想置我们于死地,警方为什么不去查背后捣鬼的人,而要盯着我不放?”
安明说:“要是有那么多道理可以讲,那就好了。现在既然没法讲道理,而且我们也没法查出真相,那只能是先让你躲一阵再说,我这边把事情给处理得差不多了,再把你接回来就行了。至于绵绵那边,我会继续去找,一但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如果能找到绵绵,我直接把她送过来和你相聚。“
“我不去,这里既然情况这么复杂,我就要和你一起面对,如果他们的目的就只是想拆散我们,那我现在已经在监牢里了,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应该不会再进一步加害了,我只有留在温城,才可能有机会查明真相,我不能一个人离开,我要和你在一起,就算不能天天厮守,那至少也要在一个国家,一个城市,你把我送走了,自己一个人留在这,我不放心。”
安明说:“只是暂时把你送走,又不是不让你回来了,你怎么就这么倔呢,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我说:“如果我现在逃了,那我的罪名就彻底的坐实了,畏罪潜逃,要是运气不好,还没出境我就被逮回来了,那我基本上就没什么好辩的了,你要没罪你跑什么?所以逃跑不是一条生路,反而是把自己给逼上绝望。现在还没有到走这一步的时候。”
“小暖,我也不舍得离开你,我也不想送你走,只是现在情势所逼没有办法,我已经相过很多办法想把你捞出来,但都没用,你知道我探视你一次花多少钱吗?十万块。探视是基本的权利,但他们完全剥夺我的权利,就是不许我看你,没办法我只有花钱买、通里面的人,但明显他们也受到更上级的压力,也只是敢让我看看你,其他的他们也不敢答应。所以这一次的情况很严峻,你最后还是暂时先离开的好。”
不用安明说,我也知道这次的事很严峻,不然安明早就把我给捞出来了。他绝对不会让我一直呆在里面让人欺负。
但我还是坚持我的想法,“我现在暂时不离开,至少也要等案子判了再说。”
安明又急又气,我理解他的心情,其他的对他来说不重,他只想保我平安,保证我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
“安明,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你不用再说。我一定要留下,我要知道这案子最后会如何判,我要知道到底是谁要我们家破人亡。”我说。
安明想了想,“那好吧,我尊重你的意思,那就先等判了以后再说。我会再想办法,尽量不让你在里面受苦。”
我说:“其实我在里面也没怎么受苦,有人聚集的地方就有江湖,一群无聊的女囚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总会做一些无聊的事,比如说打架就是比较刺激的事,所以有争斗是难免的,我会保护好自己,不会让自己死在里面的。”
安明的眼里闪出凶光:“如果你要是死在里,我会把整座看寸所夷平,让所有的人为你陪葬。然后我自己也随你去。”
我被他这话震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如果是别人说出这样的话,那我可能仅仅只是理解为了表决心而信口而出的豪言壮语。但从安明口里说出来,那感觉就不一样。我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机。而且我几乎没有理由就相信,安明说到就能做到。
“安明你别这样想,陷害我们的人,只是个别与我们有仇怨或者有利益冲突的人,并不代表全部的人都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