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对面两人的对话,胡丽却咯咯的笑了起来道:“我还以为是谁来了呢!原来是赵家的两个小屁孩,你们跑这里来干甚么?你们家大人呢?”
“哼!”对面的女孩不满的哼了一声,然后大街上就突然挂起了一阵狂风。
狂风是往王治这边刮过来的,中间那些还没有落地的烟雾,以及地上的灰尘,小石子,就全都冲着这边席卷了过来,王治一见对面黄沙滚滚,就连汽车的大灯也一下子就看不见了,吓得大叫了一声,一挽手,将挎包拉起来挡住了脑袋,正准备迎接猛烈的风沙洗礼呢。
可这风沙在冲到几人前方四五米的地方时,突然像被一堵看不见的墙挡住了一般,根本就吹不过来,接着就在呼啦纷乱的石子掉落声中,全都掉在了地上,大街上瞬间恢复了清明,甚至比平时看起来都更加的干净。
王治这时候再看过去,整条马路已经被翻成一片石林了,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大大小小混凝土块,路灯杆子也没剩下几根还立着的了,看着这一片狼藉的马路,王治终于算是明白鬼爷有多厉害了,就这么百米冲刺的时间,一鬼一蛇居然像是发炮弹一样,将大马路砸出了一个二十多米大的坑,他都怀疑刚才怎么没一块石头打到自己,看来自己还是老天保佑的人才啊!
现在大青蛇确实不见了,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和鬼爷都安安静静地站在一个和公路一样宽的大坑两边,一言不发地对望着。
一看清场面形势,对面又响起了那个女孩的叫声道:“呀!是他们两个呢!”
这时,从公路边突然冒出了那几个跟着黑西装一起来的花花绿绿的男人,其中走在前面的花花t恤男人立刻接着女孩的话说道:“那你以为是谁?是我们哥几个吗?”
女孩和她一起的男孩都在灯光背后,这边的王治根本看不清他们的人影,正在那里瞪着眼看时,开始说话的那个男孩却不屑的说道:“张排东,谁允许你这么跟我姐姐说话了?想打架吗?”他的声音还算温和,可是那种语气偏偏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那个说话的男人立刻撇嘴一笑道:“小爷我这个月不叫张排东了,已经改叫李城西了。”
“再怎么改名字,你也不是一个人。”女孩立刻反唇相讥道。
女孩这话说得好像有些重了,她身边的男孩立刻小声说道:“姐,别乱说!”
现在叫着李城西的张排东立刻哼了一声,就看他身体也没动,身边就泛起了一阵黄烟。
可他的黄烟刚冒出来一团,一直站在深坑边和鬼爷对望着的西装男人就冷冷地说道:“阿欢,够了,我们走。”他说着一转身,来到被一大堆碎石打成了破烂的双排座敞蓬车边,抬起一脚就踢在车身上,一辆敞蓬跑车被他一踢,就像足球一样,在哐啷的乱响声中,飞出了米,直接砸进了公路外的稻田里去了。
那个有好几个名字的阿欢立刻心痛地道:“老大,这可是今年的新款,花了我七十多万呢!”
男人不满的一皱眉道:“怎么?要我赔给你吗?”
阿欢立刻苦着脸说道:“就是心疼而已嘛。”看他的样子,倒是并没有多怕这个黑色西装男人的样子。
这时,公园方向突然响起了一个中年男人低沉的说话声:“怎么?高巡城这就要走了吗?进了山一趟,连规矩都不记得了?”
街道上所有的人,妖,鬼同时将头扭了过去,发现一个四十来岁模样的男人,穿着一身传统的唐装,精神抖擞地从公园的树林深处缓步走了出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和一个穿着一套蓝色背扣连衣裙的二十多岁漂亮女人。
王治的目光和大家一样地看了过去,准确地说是看在了那个清纯的女人身上,他心里的那个滋味啊,别提多复杂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虽然平时这城里也不缺美女,可他还从来没有发现过胡丽这种表面保守,骨头缝子里又透着风-骚,勾死人不偿命的女人。这样也就算了,这时候还偏偏又来这么一位,整个一冰清玉洁,仿佛纯粹就是水做的女人。
她很美,修长的脸蛋上没有任何的修饰,没有描眉,没有口红,没有敷粉,就是那种原汁原味的面庞,可就是这么一张没有任何修饰的脸,配合上身后披肩的黑发,以及那冷冰冰的眼神,便成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而冰冷之美,尤其是她那种淡然的表情,仿佛世间的事情都跟她毫无关系一般。
王治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前几天老是觉得曹薇给人的感觉是高不可攀的。现在见了这个女人,他才算明白,对于他来说,自己和曹薇的差距能算初中生和大学毕业的话,那这个女人恐怕得算中科院的院士了,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连想都不敢想。
王治正在心里感慨,旁边就响起了钱佳小姐羡慕的声音道:“好美哦!我要有她一半漂亮,死了也值得!”
王治一撇嘴,扭头鄙视地看了看这个女鬼,心说:你死都死了,也没见得有人家一半漂亮。
原本正准备走人的黑色西装男人听见公园里的说话声,回过头来看了看,也没答话,而是直接对着阿欢道:“给石头。”
阿欢原本就沮丧着的一张脸,显得更加的难看了,好像死了爹一样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对着已经来到倒地的铁栅栏边的三人道:“几颗”
站在唐装男人身后的壮汉立刻鼓着一个大嗓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