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本來就沒喝醉,听了这话,稍微一愣,立刻就跳了起來,上前一把就提溜住了高校林的衣领子:“这话是他说的,他怎么知道我拜师的地方,”
高校林吓得都结巴了,慌乱的说道:“这个,这个,我不知道啊,他沒说,”
王治一把将他丢开,转身又将鲁迎给抓了起來道:“给我醒醒,马上开车,”
鲁迎早就喝得迷迷糊糊了,睁着惺忪的眼睛,含糊不清的道:“怎么,”
王治给气得,这开车的人居然喝得烂醉了,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是开车的人吗,难道他忘了酒驾是犯法的么,
王治真想直接给鲁迎一巴掌,好在李昕及时的上前拉住了他道:“王治,别着急,”
他好容易才忍住了,对一旁的紫竹道:“有沒有办法把他的酒给弄醒了,”
其实紫竹自己都喝得有些晕乎乎的了,他甩了甩脑袋,上來一把握住鲁迎的手,就见一道道灵气进入了鲁迎的手臂,钻入肺腑,旋转了一圈又跟着出來了,
鲁迎瞬间就清醒了过來,瞪大了茫然的眼睛看着王治道:“老板,什么事,”
王治都懒得跟他解释,拖着他就往外走,一直出了大门,周围稍微安静了一点才说道:“马上开车,我们要回家,”
后面李昕和阿呆也跟着跑了出來,只是阿呆的手里已经握着一根长溜溜的紫竹了,看來那家伙再次的喝醉了,变回了本体,而在他们的身后,还小心翼翼的跟着穿羽绒服的高校林,
轿车马上启动,王治急迫的坐在副驾驶,李昕和阿呆就只能抱着紫竹坐后排,倒是高校林,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咬牙飘上了车子的后备箱,
王治心里急迫,是恨不得马上回到老家,见到那个男孩,现在不但是师傅王熙菱的消息了,这个男孩知道王治当初拜鬼见愁的事情,说不定还知道鬼见愁在哪里呢,虽然王治从始至终都不知道鬼见愁是不是厉害,可能把幽冥心经教给自己的鬼,怎么说也不该是普通的鬼吧,
轿车一路疾驰,闯过了好几个红灯,闯亮了一路的电子眼,甚至都能听见隐约的有警笛声在响,也不知道是不是來抓他们的,
很快,车子冲出了市区,來到了高速路,高速路的收费站被弄塌了,至今都沒有修好,只好临时的从旁边修了一条便道,加了几个临时的收费亭,
王治看着原先的收费站被一根根的钢管包围,里面的收费站已经有了一点模样,突然间有些搞不懂,为什么联盟会放任这个收费站这么慢吞吞的修,而不是动用修真的手段,一夜之间把它给复原呢,
等车子飞驰在高速路上,他急切的心情才稍微的放松下來,看着路上不多的车子,一辆辆的被自己的车超越过去,他终于摸出了电话,打给了范熏,
“范熏,把大家都叫回去吧,不用找了,”
“怎么,你有消息了,”范熏的语气稍显意外,
“那个男孩让人给我带了个消息,让我回老家,我已经在高速路上了,”王治本就沒醉,此时显得更加的清醒,他看着高速路两边模糊的景色,终于回想起了几天前,在这条路上惊心动魄的那一幕,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才传來范熏忧虑的声音道:“你不该这么冒失的离开望江的,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不是敌人给你布置的陷阱,”
仿佛一个炸雷,突然在他脑子里炸响,他这才反应过來,是啊,这难道就不能是有人故意想把他引出望江而设计的一个圈套么,那么拜鬼见愁为师的事情呢,也许这种事情对一个修真來说,想知道也并不那么难,
他被闷得说不出话來,心里犹豫着是不是该马上让鲁迎把车开回去,即便逆行,也总比赶着去跳进陷阱强吧,
王治不说话,范熏便只能自己说道:“既然已经上高速了,那就自己小心点,前些天高速路的事情刚过,也许这真的是那个男孩传的信息也说不定,只是,我们现在能相信的人,太少了,”
王治咬了咬牙道:“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你还是把人都叫回去吧,是不是陷阱,回去自然就知道了,”
挂掉了电话,他的心里反倒变得坦荡了,是啊,是不是陷阱,去闯一闯,自然就知道了,至少,去闯过,才会有机会的,
鲁迎开得很快,偏偏又给人开得很谨慎的感觉,每次超车,都很仔细的观察过,才一脚油门冲过去,王治知道他在怕什么,也懒得管他,目光就直直的看着前方就是了,
结果,一路上平平稳稳的,什么事情都沒发生,尤其是走到后半夜,周围的车越來越少,绕过了成都,终于在三点过下了高速,來到了老家的镇上,
车子是沒办法开到王治的家门口的,只能从乡村公路开到他们那座山的山脚下,等车子刚一停下,王治整理了一下衣衫,看着不高的山丘,心里居然有种沉甸甸的感觉,
既然能平安回到这里,那就说明高校林的话沒错,至少已经不像个陷阱了,可随之而來的,又是一大团的疑惑,这个男孩是谁,他真的知道王熙菱的下落吗,
阿呆提着紫竹,和李昕一起下车了,高校林也从后备箱里飘了出來,王治看了看他们,就一言不发的迅速上山了,
山本就不高,不过四五分钟,他们就來到了半坡上的王治家不远处,
院子里已经沒有了灯火,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王治虽然想见见母亲,可现在也沒那个时间,只能直接绕向了后面的竹林,
竹林里更是漆黑一片,即便王治哥哥能在大晚上看见东西,也感觉朦朦胧胧的,而漆黑的竹林里,安安静静的,甚至连鸟叫声都沒有,
王治带着大家來到当年拜鬼见愁为师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