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目撕欲裂,看着曹薇他们软绵绵的倒下,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样了,如果这女人真想要他们的命的话,那么即便他们手中拿着手枪,也绝然沒有活下來的机会,他忍不住对妇人嚎叫了起來道:“你对她做了甚么,”
妇人表情淡然,看了看疯狂的王治,然后又看了看王熙菱道:“这就是那个脓包,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居然想起收他当徒弟,”
王治心里怒火熊熊,原本这女人就伤害到了曹薇,现在不但侮辱自己,还跟着侮辱了师傅,他现在也管不得她到底是谁了,根本就沒意识到王熙菱对她的敬畏,身体一扭,突然挣开了王熙菱的手掌,对着女人就冲了过去,同时嘴里还叫道:“我跟你拼”
他后面的话都还沒说完,妇人便不屑的一笑,额头中间仿佛突然间开了一只天眼,一道锐利如剑的亮光直射而出,瞬间击中了王治的额头,
王治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影也被定格在了前扑的动作上,然后脑海中立刻泛起锥心的刺痛,让他癫狂的一叫,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头,直接就朝地上撞了过去,
王熙菱不忍的想要上前,可妇人却严厉的喝了一声:“菱儿,”她便也定在原地,只能看着王治跪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头,狠狠地朝地上撞着,两次撞击之后,额头破了,鲜血横流,
突然,坚硬的混凝土路面翻了起來,几十根紫竹刷刷的从翻开的水泥块中间刺了出來,几乎一个瞬间就将妇人围在了中间,
“紫竹,别去,”王熙菱只來得及这么叫了一声,原本茂密的紫竹丛里,都开始生出青藤了,可是一道梦幻一般的华丽光亮从竹林里透出,瞬间覆盖了所有的竹子,然后就看见紫竹的身影从里面飞了出來,还只在半空中就晃动了几下,再也坚持不住化形,直接恢复了本体,
而紧跟在后面,原本还想帮忙的张静江也不得不停了下來,眼中带着无限惊讶和惊恐,看着纷乱的水泥石块中间傲然站立的妇人,
王熙菱伸手抓住了飘落的紫竹,紫竹恢复了本体,可是竹叶还在不动的哆嗦,也搞不清是愤怒还是恐惧,她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竹身道:“谢姑姑手下留情,”
然后看向了地上还在用力抱着脑袋,沒命的往地上磕去的王治,钱佳和郑立凯这时候已经飘了过去,可是他们两个鬼,虽然也算是鬼修了,可那点本事,连王治都不如,除了干着急之外,就再沒有别的任何办法了,
钱佳着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可是伸手去拉他,除了把自己带得不停飘飞外,便再无别的效果,于是只能对着妇人哀求道:“我求求你了,放过我们王治吧,”
妇人并沒有理会钱佳的苦苦哀求,任由王治继续在地上猛烈的撞击着脑袋,就算地上已经淌满了鲜血,她只是淡然的看向王熙菱,
终于,王熙菱再也忍不下去了,也低下了头道:“姑姑,放过他吧,”
“那就跟我回昆仑,”妇人的语气里透露出的是绝然而毫无商量的味道,
王熙菱为难的皱起了眉头,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姑姑,别逼我好吗,如果我现在能回昆仑的话,你以为我会连回去一趟都不愿意吗,”
妇人不满的叫道:“是谁,谁那么大胆,都敢威胁起我昆仑仙境的人來了,告诉我,姑姑帮你去摆平,”
“姑姑,我已经长大了,甚至都已经老了,我的事情,就让我自己去做好吗,”王熙菱的语气带着欣慰和温馨,却还是坚决的拒绝了妇人的好意,
“好吧,”妇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再坚持,而她说完的时候,不断用头撞击地面的王治,终于停了下來,他现在额头完全破了,整张脸都被鲜血染红了,甚至都看不清面目,可是停止撞击并沒有让他恢复过來,只是原本抱着头的双手,无力的支撑在了地上,疯狂的呕吐了起來,吃过晚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食物都成了末,这时候全都哗啦啦的往外倒了出來,
原本就弥漫着电线烧糊焦味的街道上,味道就更别说了,乱糟糟的直让人皱眉,
妇人看着王治窝囊的样子,不屑的说道:“真不明白你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我知道你疯,可也要有起码的理智才是嘛,”
王治脸色苍白,脑海中却渐渐清明了起來,刚才那阵仿佛狂风暴雨一般的强烈冲击,直接让他后悔自己來到了这个世上,无数的画面瞬间在脑海中不停的翻腾,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画面,仿佛积压了几十年的洪水,瞬间冲进了自己狭小的脑海,感觉脑袋瞬间就要爆炸了一般,
而最难受的,就是跟着画面而來的那种情绪和感觉,或快乐,或忧伤,并非这些感觉有甚么问題,而是它们來得太集中,实在太快,根本无法让你真正去体会,
结果,除了一种极度想死的难受外,心里就再也无法泛起其他的感觉了,
直到妇人终于放过了他,脑海中的画面才终于停了下來,可是瞬间的改变并沒有让他立刻好起來,那种极度的顺差变化,反而让他剧烈的呕吐了起來,
他吐得昏天黑地,直到再也沒有力气,双手软软的都支撑不住身体,直接趴在了地上的污秽中,他扭过头去狠狠的盯着妇人,想要说点甚么,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沒有,
王治想说说不出來,王熙菱沉着的说道:“我知道自己在做甚么,谢谢姑姑关心,不知道你这次下山來,是为了甚么,”
“还能为甚么,要不是知道你突然出了空明山,我才懒得出山來,你给我们昆仑惹的祸事已经不少了,大家都希望你能回去好好呆着,”
“我不回去,至少现在不,”王熙菱固执的说道,那语气,甚至带着一丝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