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正靠在站牌上张望,被这女人突然的尖叫吓得不轻,他飞快地扭头一看,从郑立凯和钱佳两个鬼的中间望过去,那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就像一个疯了的厉鬼一样,笔直地就朝着王治同志冲了过来。
王治吓得不轻,他鬼是见多了,不过正在发飙,发癫的鬼还真没见过,他浑身一激灵,右手不自觉地一把握住了站牌的钢管,然后左脚抬起来一踢,刚好踢在了站牌的根部,于是,一根手掌才刚好握住的站牌钢管,就在撕拉一声难听的金属拉扯声中,被踢断了,而整块公车站牌就被王治不自觉地握在了手里。
女人的尖叫声戛然而止,瞪着王治看了一眼,然后仿佛看见救星一般,又飞快地朝着王治冲过来,嘴里还疯狂的大叫道:“救命啊!快救命啊!”
这时候,从女人冲出来的巷子里面,三个年轻男人前后脚地也冲了出来,这三个人衣着都比较正经,看起来像是某个公司坐办公室的白领,只是他们此时满脸的杀气,看着快冲到了王治身边的女人,然后一拥而上,就要来抓这个女人。
王治原本举着站牌,正有点想给这女人一下拍过去的冲动,可一见三个男人冲了上来,还带着满脸的煞气,他不由得犹豫了一下,想也没想就将站牌往上抬了抬,放女人到了自己的身后,接着又将站牌一横,正好挡在了三个男人的面前。
这些动作实在太快,发生的时间又太短,短得王治同志都还没来得及思考,来得及计算,一切的动作,都只是凭着身体最快的本能做出来的,而直到三个男人来到王治面前停下,目光极其不善地盯着他时,他依然不清楚自己遇见了甚么,又干了甚么。
女人终于停了下来,畏畏缩缩地躲在王治的身后,只把一颗蓬乱的脑袋从他的腰间伸了出来,带着恐惧地看着三个男人。
而三个男人中间一个稍显俊朗,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裤子的男子深深地皱着眉头对王治道:“朋友,别碍事。”
王治看了看这三个男人,又回头看了看身后惊恐的女人,这时,他终于看清了这个女人的面貌,她脸上都是尘土,显然在地上被蹭了不止一两下,甚至连脸皮都有点渗血的感觉,而她那双还算干净的眼中,露出的是无限的惊恐和畏惧的眼神,面对王治看过来的视线,都只能傻傻地摇头了。
面对女人那种让人心里直泛酸的眼神,王治终于还是没能狠下心来,于是他终于坚毅地回过了头来,目光毫不避让地盯着三个男人,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示威地抬了抬手里的站牌。
得,就是这么一个嚣张的动作,虽然显得流氓了一点,可是也充分地说明了问题,三个男人也不再废话,相互对视了一下,就直接冲了上来。
可怜王治同志还算是一个老实人,长这么大,打架的机会实在不多,见这三个男人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还真有点胆怯,好在手里还有一块特大号的苍蝇拍子,让他稍微有了点底气,于是,王治同志就直接挥舞着那一只比蒲扇都大的站牌,直接照着对方就拍了过去。
这时候,周围的人群都已经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原本还算清静的一条马路,很快就出现了一群群的人,大家对着正酣战在一起的四个男人指指点点,却没一个人上来帮忙,更没有一个劝架的。
王治和三个男人看起来打得火热,其实到目前为止,都还没动真格,王治是没多少打架的经验,而且这真打起来了,反而有点畏首畏尾,而三个男人虽然样子凶狠,可王治手里的拍子是货真价实的站牌,铁打的,还那么大个头,别说打一下了,就算挨上一下,那也是伤经动骨的事情。
钱佳和郑立凯一直在王治的旁边加油鼓劲,甚至不断地提醒着他这边来了!注意那边,倒是千叶一副看猴子耍戏法的表情,抱着一双手在胸前,歪着嘴唇一言不发。
三个男人应该都是老手了,原本都想欺负王治拿块站牌,体力支撑不了多久,可两边你来我往,僵持了五六分钟,王治同志还是拿着站牌,舞得风车一样,护在女人身边,一点不见疲惫的样子。
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而且时间也实在过去了好一会儿,三个男人终于再没有耐心等下去了,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便突然从三个方向同时朝着王治冲了过来。
钱佳一声惊呼中,王治飞舞起站牌,横着一扫,正面的一个男人先被站牌扫中,另一个被逼,还是矮身躲开了,只有身后的那个男人终于欺近了他,他直接一个肘弯顶,顶在了王治的背心,然后膝盖一弯,压在了他的小腿上,直接将他的腿压在了地上。
王治虽然是修了一点道行,可那玩意时间太短,有限得不是一点半点,别说甚么法力啦,现在就这幅身体,也只是比普通人强那么点点而已,这碰上一个硬货,立刻就现原形了。
男人瞬间制服了王治,便抬起手从侧面一拳朝着王治的太阳穴击过去,钱佳这时候只能更加尖利地狂叫了。
只有郑立凯比较清醒一点,几乎在王治被制住的同时,他就飞身飘了上去,只是,他的动作还是太慢了,在他还没飘到一半的时候,一个黑白色的身影就突然在身边一晃,然后就看见在男人举起的拳头前面,一只苍白的手诡异而快速地显现了出来,然后轻飘飘地就捏住了男人的拳头。
男人的拳头被挡在了王治的脸不到半尺的地方,再也进不了分毫,而郑立凯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