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提着满满的一桶冰块走了回來。看向谢君柔。
“夫人。”
其中一个人征询着她的意见。
谢君柔不耐烦地一挥手:“浇上去。把他们给我弄醒。”
话音刚落。“哗啦”一声。冰块全都倒在了秦野和赵昆妮的身上。还有一些顺着衣领。滑进衣服里去。把他们两个人冻得一个激灵。全身哆嗦着。果然清醒了过來。
原本。他们两个人正在顾墨存的别墅中。过着快乐的二人世界。哪知道。谢君柔带着一群保镖突然闯进來。二话不说。直接把他们敲晕。然后绑了起來。
秦野颤抖着。扭头看了看同样一脸惨白的赵昆妮。见她还好。这才放下心來。看向对面的谢君柔。
这一看。他顿时大惊失色。脱口喊道:“夫人。”
冷笑一声。谢君柔伸手取过茶几上的茶杯。朝他一泼。滚烫的茶水浇了秦野一头一脸。刚被冰块浇过的皮肤。再被热水一烫。立即产生一种难以言说的刺痛感。
不过。秦野毕竟有过一段亡命徒的生涯。比流浪狗还惨。这点儿小小的折磨。他倒是还不放在眼底。而且。他宁愿谢君柔集中火力。來对付自己一个人。也不要碰赵昆妮的一根汗毛。她那么柔弱。受不了一点点的伤痛。
“原來。你还知道我是谁啊。我以为。你跟着那个不孝子混了几天。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哼了哼。谢君柔语气不善地说道。
听出她话语中的挖苦。秦野连忙说道:“夫人。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这个不懂事的小子计较。气坏了身子。不值得。何况。顾先生一向都以您为心中最重。这一点。我们这些底下人是都知道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起到了作用。总之。谢君柔的表情看起來缓和了不少。
“少给我戴高帽。我问你。他最近魂不守舍的。是不是为了荣家的那个女儿。有沒有搞错。这是从哪里冒出來的狐狸精。而且。我听说她已经和那个姓宠的搞在一起了。是不是真的要我出手。才能把这些烂事都摆平。”
一拍沙发扶手。说到这件事。她再一次怒不可遏。
这些天來。整个谢氏都被宠天戈打压得抬不起头來。股价狂跌。原本正在开工中的各个项目也不得不停滞。最要紧的是。借着这个机会。谢君堂联合一帮公司的元老。趁机想要把她挤出董事会。再不济。也要谢君柔交出手上目前的种种大权。
最可笑的是。这帮老东西居然厚着脸皮。说什么女生外向。既然谢君柔已经嫁了出去。就沒有理由继续在娘家手握重权。应该交还给哥哥的手上。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们好像全然忘记了。几年以前。谢君柔在谢氏处于风口浪尖的时候。毅然决然地回到娘家。重整旗鼓。力挽狂澜。
听着谢君柔的口风不对。秦野微微变了脸色。试探着说道:“夫人。难道您……”
他擅于察言观色。从谢君柔方才的寥寥几句话中。秦野似乎明白了什么。心中暗道不好。情况可能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偏差。
“我什么。指望着你们这群小的。根本不做事。还好。我已经派人查到了。宠天戈的那个女人现在在澳大利亚。打击我们谢家的时候。他不是很能耐吗。我倒要看看。等他后院起火的时候。还能不能这么能耐。这么狂傲。”
谢君柔冷笑一声。反正。她已经安排好了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已经被制服了。要不了多久。就会带到她的面前。
想了想。她又皱眉问道:“对了。小扬最近到底在搞什么。神神秘秘的。人也不见。事也不做。听说。他一个人在医院里。他是哪里不舒服……”
话音未落。谢君柔看见。秦野正用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表情看着自己。
那表情。看起來就好像要吃人一样。
秦野自认为不聪明。可是。他现在已经明白了什么。不由得挣扎着。想要把身上的绳子弄断。可惜的是。他刚一动。两个高大的保镖就将他死死地按回沙发上。他们下了重手。他的左右肩膀都在咔咔直响。快要断掉。
“你会后悔的。”
动弹不得。秦野只能大声狂喊。
谢君柔不明所以。被他的冲撞狠狠地气到。她愠怒着开口斥道:“你说什么。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你只是我儿子身边的一条狗而已。”
对于她的谩骂。秦野并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顾墨存现在就在澳大利亚。就在那个女人的身边。
“你会后悔的。放开我。我要去救顾先生。”
秦野不停地挣扎着。可是。他越是挣扎。身边的那两个壮汉就越对他下狠手。
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谢君柔终于出声阻止道:“你们先放开他。让他把话说完。”
说罢。她又问道:“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会后悔。你不是向來和小扬形影不离的吗。告诉我。小扬他现在人在哪里。”
谢君柔的话音刚落。一个男人匆匆走过來。手上拿着一个透明的塑料盒。里面装满了瓶瓶罐罐。
定睛一看。秦野认出來。那是顾墨存的药盒。
第一次手术之前。顾墨存有几天住在这里。这些都是他随身携带的药物。用來缓解疼痛。
“这是什么。从哪里找出來的。”
虽然看不出这些都是什么药。可这一大堆的药显然吓到了谢君柔。她戴上老花镜。随手拿起一瓶。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脸色遽变。手也跟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