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纹陶在战国其实兴盛一时,到了秦代灭亡之后,这种特殊的制陶工艺就渐渐没落了,没有再出现大规模的批量烧制,除了一些阴邪的术士会私自烧一尊两尊,工艺流程几乎失传。至于后世收藏血纹陶的人也不多,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这个东西掺有人血,放在家里阴森森的,据说,有一块血纹陶被几个人先后收藏过,家里都接连出事,到后来一传再传,这个东西在收藏界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这些传闻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赵英俊告诉我,秦代烧制血纹陶的时候,直接就拿活人朝陶泥里放血,等血放干了,人还没死透,那些人要的就是死者的那股戾气。
“怎么?你是说帐篷下面的血纹陶有问题?”
“真他娘的笨啊你。”赵英俊在我后脑勺拍了一下:“这里是那些鬼影子还有诅咒原载体可能存在的地方,你说它的历史该有多少年?血纹陶又是什么时候的东西?年代就不对,这还不够奇怪?”
我懂赵英俊的意思了,但是我却不觉得有多奇怪,如果让赵英俊知道史官的事,他估计才会把血纹陶的出现归为正常。秦代人搞这个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而且规模非常大,他们难保不会到这里来探索一番,至于为什么会有血纹陶,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些血纹陶肯定沉到了水里,然后被老毛子一块一块的捞了上来。”
俄国人干嘛要费力打捞这些血纹陶,也是个问题,不过很可能他们能看出血纹陶是古老的东西,觉得有研究价值,所以捞了上来准备后续研究。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赵英俊就不以为然,说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赵英俊又分析了一下,说血纹陶估计不可能是在地表河里打捞上来的,那层薄薄的石灰质就是很好的证明,最有可能的,这些血纹陶沉到了一片水流非常缓慢甚至近乎于死水的水域中。
血纹陶以及俄国人的出现,让本来不那么复杂的情况变的无法揣度,我很不安,但想不到赵英俊竟然兴奋起来,好像那种没事都要找点刺激的人,说要想办法跟着去看看,看看老毛子究竟在做什么。
“他们行动的地点一定不会太远,就在营地附近,我们找个地方等着。”
我们两个离开了营地,在林子对面找了个地方呆着,居高临下,地势很好。一直等了有两个小时,周围还是没人出现,我就有点急了。
“他们要被什么事情缠住了,一直不出来该怎么办?”
“不会,他们人手是不够,但不可能被缠死,否则没工夫派人把那些村民给丢出来。等着吧,老毛子也是人,也是要吃饭的,等他们带进去的给养消耗光了,会派人来拿。”赵英俊很惋惜的道:“可惜啊,我身上没带着阴损点的药,要不给他们下到饮水里,直接就把他们全放倒了。”
赵英俊猜的不错,又过了一会儿,有四个人出现了,都是俄国人,无比壮硕。他们从营地里取了一些东西,当他们转身离开的时候,赵英俊就嘱咐我先留在原地,然后他孤身一个人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