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憋不住,赵东阳终于笑了出来。“老周,实在对不起,今天的损失我来承担。”
“不用了,这点损失我还不放在心上,但赵先生你一定要告诉我你刚才使用的是什么阵法?”
赵东阳一听不用承担,顿时心里大喜,刚才那只不过是句客气话,真让他赔偿可没那个能力。想到这,赵东阳道:“一个小法术没什么的,你还是去换件衣服我们再聊吧。”
周福一愣,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一身破烂,才哑然道:“哈,真是失礼,那就麻烦赵先生等我一下了。”
时间不大,周福梳洗过后,和赵东阳来到了8层的一个包厢里。
“赵先生,我想现在我不用我介绍,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在哪里见过了吧。”
点点头,赵东阳道:“是的,如果我没猜错,那个伤者家里的风水画,就是周先生的大作了吧。”
周福哈哈一笑,习惯性的伸手在胸前摸了摸,却发现摸了个空,等想到胡须已经在刚才被烧过,不由摇摇头自嘲的笑道:“大作?好了不起啊,不是还是让你给破了?”
周福的举动,多少让赵东阳有些不好意思。“那怎么能算是破,只是暂时的压制,是我运气好找到了阵眼,就顺势把阵法逆了过来而已。”
“赵先生就不要谦虚了,周某虽然不济,但那风水画却是我潜心研究几十年的成果,能一下找到画中的阵眼,足已证明赵先生的相学多么精深,至少我还从来没见过。”说完,周福有些懊悔的说:“都怪我爱管闲事,看到那个伤者可怜,而且还听他说是被有钱人撞伤的,我就同情心大发,借了他一幅风水画,却没想到碰上了赵先生这样的行家,忙没帮上,却白白损失一幅佳品。”
一听这话赵东阳心里不由有些奇怪。“老周,不会吧,我当时只是在风水画里放置了一支香烟,只要取出来,风水画不会有任何损失啊?”
“赵先生说的应该是针对一般的风水阵来说,但对我的风水画却不同,风水画虽然也是风水阵的一种,但却不是用实物构架的,而是将念力用在图案中,用来构架相应的阵法,赵先生的虽然没有想破坏风水画,但阵眼一旦有异物进入,所有的念力也就没了约束,就算异物被拿掉,但风水画还是一样费掉了。”
周福的话虽然不很详细,但对于赵东阳现在的修为,他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些信息。“念力。”赵东阳心中默念着这个新鲜的名词。“不知道和我玄相功的意有什么区别?”
谈到了风水,赵东阳再顾不上风水画是不是周福的独门秘籍,脱口问道:“老周,你刚才说的那个念力是什么意思,怎么样才能运用这个念力?”
周福几十年的人生经验,怎么会不知道赵东阳在求学。微微一笑也不点破。“念力虽然是我的独创,但却有章可寻,它是由风水中的相演变而来,《算经》有言曰:相而无相万念之源,参本为正,念力自生。这就是念力的最早诠释。”
《算经》是所有风水师的启蒙读本,就想《三字经》在世俗中的地位一样,刚才的那句话,赵东阳小时候就在爷爷的威逼下烂熟于心,可现在从周福的嘴里说出,参照那神奇的风水画,赵东阳不由感到在面前展开了一扇全新的局面,而且最让他感到心动的是,其中的“无相”正是玄卦中排在最后,也同样是威力最大的一个阵法,可惜的是到现在赵东阳也仅仅领会了三层。
念头一闪而过,赵东阳不由激动的说:“周先生,你接着说,接着说,我好像有点理解了。”
“什么,你竟然明白我说什么?”赵东阳一句话差点没把周福吓的从椅子上掉下,他虽然知道赵东阳风水造诣出神入化,但却没想到居然境界也会高到这样的程度,刚才那仅仅他几十年悟出的道理的开头,却不想赵东阳竟然已经把握到了要领。
周福不是个小气的人,从来没有独藏秘籍的念头,但可惜见过的风水师无数,却没一个能明白他悟出的道理,如今见赵东阳居然能明白,几乎控制不住的就想全盘托出,但他马上想起了此行的目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歉然道:“赵先生,没想到你境界如此高超,刚才这番话听过的风水师没有一百也有80,但真正能领悟的只有你一人,我要再私藏就愧对祖师爷了,但是……”说到这,周福突然停了下来,思索着后面世俗到极点的话该如何开口,但他怎么也想不到的,面前的年轻人却是刚刚已经下定决心要做个俗人的家伙。
周福的举动让赵东阳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想法,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赵东阳微笑道:“呵呵。周先生,有话就直说好了,是不是如果想学你的念力,还必须答应什么条件。”
周福心头就是一震,除了佩服赵东阳敏锐的洞察力,也为赵东阳如此轻松面对世俗的观念而感到吃惊。当下连忙道:“不,不,赵先生请不要误会,我只是受人之托罢了,我发誓,就算赵先生最后无法完成这个条件,我也一样会把念力的秘诀告诉你的。”
赵东阳又是一笑。“是佟凯让你来的吧。”
吃惊的看着赵东阳,周福道:“没错,正是佟先生让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