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到这儿,杨凌一推门走了进来。那兵丁扭头瞧见,急忙抱拳行以军礼:“标下见过国公爷”。b />b />
“你看看。你看看,没出息的东西,记着,从现在起,你得把自已当皇上,门儿有点动静就回头?你得等着人家自已转过来给你叩头,这叫气派。得沉住得气,还有,这坐、立、行、走,一个眼神、一个笑脸,都大有学问”。b />b />
苗教官大为不满,把那小兵训得耷拉着脑袋不敢吭气儿。这人约有十七八岁,眉清目秀,面目英朗。与正德皇帝倒有六七分相似。李福达只远远见过皇帝一面,再加上先前的一系列作为给他产生的心理暗示,只消好好训练,这人当能瞒过他。b />b />
杨凌笑笑,说道:“苗公公也别太严厉了,这样吓得他就更没底气了。不过你是该好好体会一下苗公公地话。记着,不断告诉自已,我是皇帝,天下独一无二、唯我至尊地天子,天子走路、看人、说话可与常人大不相同,你畏畏缩缩地,怎么能象呢?”b />b />
杨凌又道:“你要扮地是天子,天子扮作普通校尉混迹于军中。我和苗公公,以及周围地侍卫,对你就会既尊敬。又故意做出不以为然。以免引人生疑。而你呢,本来就是校尉。装扮上不必再费心,就是举止上要小心。b />b />
你记着,周围哪怕有千军万马护拥着你,你的心里也得当作一个人都没有,就算我和苗公公站在你面前,也得态度平和,不得有一点敬畏之意。你得揣着这么个心思:你最高、你最大,只有别人向你低头,你的腰杆儿没有为人弯下来的可能,懂么?”b />b />
那士兵涨红着脸连连应声,杨凌又道:“苗公公抓紧训练吧,我去送送封雷。叫他也不必过于紧张,我不会让他们直接照面的,顶多让那人远远瞧上一眼,呵呵,戏的主角,还得是你苗公公”。b />b />
苗逵呵呵一笑,一边答应着,一边走过去,把腰儿一弯,脸上堆起一片谄媚的笑,扶着受宠若惊地那个校尉手臂,迈着小碎步道:“皇上,您慢着点儿,奴婢给皇上倒过茶”。b />b />
杨凌笑笑,转身出了房门,就听里边一声怒吼:“你是毛驴儿托生的呀?啊!哪有一口就喝光了的,还咂巴嘴儿,瞧你那臭德性,给咱家站起来,重来一遍!”b />b />
“皇上,您慢着点儿,奴婢给您”。b />b />
杨凌侧耳听听,苦笑两声,扬长而去b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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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一品呼哧带喘地在自已房间坐下,四下一打量,对环境似乎还满意,骆指挥府上的大厨毕恭毕敬地给他斟了杯茶,秋一品一口喝干了,挥了挥胖乎乎的熊掌道:“走,先去厨房看看”。b />b />
大厨陪笑道:“哎约,秋师傅,您不先歇会儿?”b />b />
秋一品瞪眼道:“到了厨房那就是歇着啦,自已的地盘还能不先熟悉熟悉?别废话了,头前带路”。b />b />
秋一品随着大厨到了内伙房,瞧着地方倒是干净整洁,该有的各类家活什么也都备的足足地,他背着手,满意地点点头,忽然四下瞧瞧,问道:“嗳,我的刀匣呢?那么重要的东西,这是给我放哪儿去了?”b />b />
几个徒弟和小伙计面面相觑,有人问道:“我说你没拿呀?”b />b />
“我不是扛着料箱子呢么?我还以为是你背着呢”。b />b />
秋一品恼了,喝道:“别穷咧咧啦,老程头,快去车上找找,那我的那口刀匣抱回来”。b />b />
一个身材墩实、相貌憨厚地半百老头儿忙应了一声。赶忙的出去了。这老头儿还是路上收地,是个逃荒老头儿,秋一品一时慈悲心发,招呼他上车搭他一程。b />b />
两个人在车上闲聊一阵,听说他是来井径驿给京里来的威国公爷做菜,这老头儿立即大拍马屁,把他恭维的眉开眼笑。老头儿趁势请求给他当个劈柴烧火的下人,秋师傅也便慨然答应了。当然。除了慈悲心,最重要的是,这老头儿不要工钱。b />b />
程老头急急跑出前院大门,在停靠在路边地驴车马车上一通翻,刚刚找到秋一品的厨刀匣子,院中就走出几十号人来,每人都牵着匹战马。有位刚刚跨进大门地千户高声道:“国公爷,这是要出去?”b />b />
随即一个清朗的声音道:“喔,去镇外蹓蹓战马散散心”。b />b />
程老头刚抱着刀匣下车,一听这话急忙一转身,将刀匣放在车上假装整理着,两只耳朵却竖着,一直注意着杨凌等人的动静。b />b />
杨凌牵着马,站在侍卫丛中。边走边和封雷低声说着话。他并没有解释和红娘子如何相识相*,因为其中许多事不足为外人道,而且一旦详述,必然提起杨虎背义杀死义兄弟地事,杨虎已死,有什么罪孽也随他埋入黄土了。这时再说来给人听未免不厚道。b />b />
他一边询问着山中这两天地情形,一边对他讲解着自已的安排,封雷面上平静,心中却是如巨*汹涌,杨凌地话有几分听在耳里连他自已也不知道。b />b />
多年地单相思那也罢了,一直默默地积压在他的心里,沉淀、积累,或许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