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听了他地分析,越想越开心,连连点头称是。b />b />
杨凌地自保计谋虽妙,可是根基依靠的是他越来越雄厚地百官基础,他的明升暗降对与和他休戚相关的几个人来说没关系,但是对许多投靠他是出于想升官、想找棵大树乘凉心理的官员来说。却足以使他们背叛杨凌,投靠刘瑾了。b />b />
如果这些枝叶全投靠到刘瑾一面。杨凌留下几根孤零零地主干,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就是现在的三大学士,被吊在半空之中,什么也干不了,还有什么好怕地呢?b />b />
张文冕一直以来都和张彩争风吃醋。彼此互不服气,如今见他又捡自已的便宜点醒刘瑾,心中争宠之心更胜,立即说道:“如今杨凌倒了,公公正该趁热打铁。现在到了年底,该是对京中百官考评政绩的时候了,张大人掌着吏部,如果趁机对那些杨凌一派的官儿们‘好好地’考核一番。想必会让墙头草看清楚谁才是当今朝廷的参天大树,能为他遮风挡雨”。b />b />
“哈哈哈!绝,文冕真是咱家的小诸葛,此计妙极”。b />b />
“不妥呀公公”,张彩恨不得踹张文冕一脚:这个混帐,小人得意。也太糊涂了,等着百官自已求上门来,他们才没了退路,从此死心踏地跟着刘公公走,如果以刁难压迫,他们在对杨凌余心未死的状态下被迫投降,这军心能安吗?b />b />
再者说,自已地方法还可以根据百官投靠的先后,判断出他们诚心的多少,哪些可以迅速拉拢。哪些列入外围阵营。这些一股脑地把人夺过来,良莠不齐的。还怎么区分?而且要得罪多少人?b />b />
他还没等说明原因,张文冕已冷冷一笑,阴阳怪气地道:“张大人,您是吏部尚书,这是您份内的事,怕什么呢?怕得罪人还是想收买人心?呵呵,有刘公公在,谁敢把你怎么样?那些墙头草不给他点厉害,能那么快投到公公门下么?依在下的意见,大人只要用这软刀子吓唬吓唬他们,等过了大年,天象已变,满朝文武尽出公公门下!”b />b />
刘瑾被他说的热血沸腾,他不满地瞪了张彩一眼,说道:“你呀,做了这么多年的官儿,胆子反而越做越小,还比不上文冕这个秀才,就按文冕说地办!”b />b />
张彩见刘瑾怒了,只得硬着头皮拱手道:“是,下官遵命!”b />b />
张文冕得意地瞟了张彩一眼,继续道:“公公,刘健、谢迁、韩文、刘大夏,昔日睥睨群雄,何等了得?如果他们今日重返朝廷,还能有昔日威风么?不能了。忠于他们的党羽已经散了,龙没了云、虎失了风,还有什么气势?b />b />
用不了多久,杨凌也是这般下场,那时谷大用就撑不住了,向公公您低头是必然的,所以不妨先放一放。要说难啃的,是内厂,内厂是杨凌一手组建,是不会主动向公公低头的,可有一条,公公您是司礼监的大总管,厂卫按制全归您管辖。b />b />
杨凌做厂督时有权直接上达天听,公公辖制不了内厂,如今内厂还有谁有那个本事?大档头吴杰,在锦衣卫时就没混出个名堂;二档头于永,是有名地守门千户。这么两块废料,全靠杨凌撑着才顺风顺水。b />b />
到如今蜀中无大将,杨凌竟用这么两个无能的货色看守他最紧要的的势力,可见杨凌也是黔驴技穷了。公公只要扳倒了这两个人,内厂唾手可得。”b />b />
张彩紧张地道:“下官听说当初设内行厂,是因为皇上不放心王岳,这才别辟一厂以为钳制。公公在皇上心中的宠信那是没得说的。杨凌去职,内厂必然划归你的名下管理。b />b />
可是您管着内厂,却无权更换内厂厂督,他们要是铁了心和公公为难,有杨凌在,皇上不会太过为难他们。所以,公公不如对内厂新提拔的那些官员示之以恩,拉拢渗透,对吴杰、于永等几个首脑打击限制,示之威,双管齐下,恩威并施,一年半载之后。内厂便是公公的臂指。”b />b />
张文冕神气地道:“何须如此费力?直取中枢,接管内厂,吴杰、于永挪不走,那就不挪!把他们高高抬起,挂在墙上,从司礼监挑选几个得力地人去内厂做档头,接手他们地生意和秘探。内厂便是公公囊中之物了,让他们连反抗都来不及。此所谓以迅雷不及掩耳”。b />b />
刘瑾欣然道:“文冕地计划好,嘿嘿,杨凌年轻轻的就做到了国公,再不安份要招天忌地,咱家这是替他消灾弥祸,做善事呐。”b />b />
这时,一个小厮捧进一堆奏折。放在桌上,轻声说道:“公公,这是今天百官送来的奏折”。b />b />
刘瑾定下的规矩,给皇帝上奏折,先要用红色帖子送给他,称为“红本”,然后再上报通政司,称为“白本”。这一来完全剥夺了通政司有权直接上达天听地权力。通政司偌大的衙门成了司礼监地收发室。b />b />
刘瑾这么做一是为了剥夺通政司之权,但是还有一个原因。刘瑾这人读书不多,读书人写奏折又喜欢怎么深奥怎么写,他看着吃力,也看不懂,又不愿意这么稀里糊涂给皇上呈上去。所以想出这么个办法,所有奏折一式两份,提前送到他的私宅一份,以便什么事都做到心中有数,随时可以和手下商量。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