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楼中是微服私访的钦差杨凌和张永。他们说王员外冲撞钦差,又有人告他强抢民女,现在已遣人去府中搜查了”。b />b />
“遁词!”俞护法一张弥勒笑脸变得铁青:“王龙搜罗美女从不强抢入府授人口实,他是大同有头有脸地人物,就算冲撞钦差,这罪也不致抄家”。b />b />
青袍人袖着手冷笑道:“钦差既然微服私访,哪儿那么巧。这边王龙冲撞了钦差,马上就有人晓得跑来告状了?就连进府搜查的官兵都来得这般快?一定是王龙哪里露了马脚。必须马上应变,王龙这条线要马上切断。”b />b />
俞护法定了定神道:“还好,和他有联系的人并不多,我马上通知王虎、包昀离开,连我也得马上走了”。b />b />
青袍人拦住他道:“等等,你不要去,派个机灵点的去看看。有机会就通知他们,如果情况不妙就顾不得了,杨凌能顺藤摸瓜抄到王龙这儿,难保不会派人盯着他们”。b />b />
俞护法点点头,顿足道:“只可惜我们苦心经营多年创下地这份基业了,**师也快些离城吧,就算王龙口风紧,只要那些军械、甚至本教的祭坛若被搜出。势必全城戒严,到时就走不得了”。b />b />
青袍人点了点头,仰天长叹道:“王龙也罢了,王虎在西城,是本教下一步棋中一个关键,只可惜如今计划不得不变了。唉!天不佑本教呀”。b />b />
他脚下重重一顿,带着那个青袍男子急匆匆离开太白居,快马直奔城门。b />b />
如狼似虎的侍卫们在几名百户地带领下左右分开,没有登堂入室直趋后宅,而是沿着前院两边的月亮门,冲进左右跨院里房、仆役房、直奔王家自已地工匠铺子,砸开仓库进内搜查。b />b />
见此情景,一些胆大地家仆们开始抢些比较值钱的物什儿藏回自已的仆人房,后院那帮花枝招展的小妾们一边使出吃奶的劲儿哭爹喊娘。一边不断地往身上藏掖黄白之物。纤细的腰身不一会儿功夫就变得如同怀胎六月一般臃肿。b />b />
官兵出现在王府阁楼上时,这帮美女和丫环吓地抱成一团大声尖叫。以为也要被送官究办了,不料那官兵却没理她们,径冲到窗口大声禀报道:“禀钦差大人,王家搜出狼牙箭头十箱、鞑靼人惯用雕饰的皮甲一千多具,马鞍五百多副,另有马蹬、马掌等物,皆是违禁军械,”。b />b />
巷下看热闹的百姓轰地一声炸了,王龙巧取豪夺不假,不过他不是地主,生意又多是走私买卖,所以和百姓们并没有什么摩擦,王府被抄,许多百姓还本着亲不亲,一乡人的想法对他抱以同情,暗暗唾骂钦差。b />b />
如今一听他私通鞑靼倒卖军械,百姓们顿时怒不可遏,为虎作怅地汉奸本就是汉人最痛恨地败类,甚至比鞑靼这头猛虎更叫人憎恶,深受鞑子欺害的大同百姓对这种人更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咒骂声和怒吼声顿时喧嚣震天,不少人喊叫着要求钦差大人将王龙五马分尸。b />b />
杨凌听了松了口气,他看了眼面如土色地王龙,走到窗前朗声说道:“原地看守,不得妄动一件物品。另外派人速速呈报代王府,请王爷和巡抚衙门派人彻底查抄王家!”b />b />
他又向窗外百姓拱手道:“似这等祸国殃民地败类,朝廷一定会严惩不贷,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总得查明证据公示百姓,才可将这些败类明正典刑,代王殿下、胡巡抚和本官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各位乡亲父老稍安勿躁!”b />b />
杨凌一番话赢来一片喝彩和欢呼声。杨凌目光匆匆一瞥正欲退回房中,忽地觉得人群中似有一道熟悉的目光闪过,定睛再去寻时,人头攒动,却已看不出什么异样。b />b />
他微微蹙了下眉,又仔细打量一遍,这才死心地拱拱手,退回桌旁道:“把王龙押下去,打道巡抚衙门!”b />b />
红娘子扮作一个粗衫鄙服布巾包头的村姑,肤色都用姜汁染地腊黄。好似一个病奄奄的乡下人,霍五叔扮作一个挑着冬菜沿街叫卖的老汉站在她旁边。b />b />
方才杨凌那道目光与她一碰,若有实质一般,骇得崔莺儿芳心一震,急忙垂下头来,心头怦怦直跳。她感觉到杨凌地目光仍在人群中找着她,只急得手心都攥出汗来。心中只叫:“见鬼了,我扮的如此寻常。谁都懒得多瞧我一眼,他怎么好似认出了我似的?看不到,这么多人,他一定看不到我”。b />b />
崔莺儿下巴低到了胸口,小腿的肌肉都绷紧了起来,脚跟儿悬着,也不知道她是准备拔腿便逃还是要纵身跃起。好在四周全是人,古怪地姿势未引起别人注意。b />b />
直到杨凌退回房去,崔莺儿才长出一口气,只觉后背腻腻的,竟已吓出一身冷汗,崔莺儿定了定神,忽又觉得懊恼不已:b />b />
方才多好地机会,我只要当众掷出一枝飞镖。钦差遇刺的消息必定传遍天下,我便可趁机离开,我怕他甚么?他一个文弱书生,我一根指头就摞得倒,太行群盗那么大的阵仗,红娘子单枪匹马。出入自若,把谁放在眼里了?他一个臭书生,我我干嘛要怕他?”b />b />
这时大内侍卫们从酒楼中走出,开始清开道路请钦差登轿启行,百姓们拥挤着向后退开,被清离酒楼五六丈远,,百余名侍卫站成三排拦在围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