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知道这几日人手加多,必是内厂担心有人对府中不利,暗暗加派了人手保护,幼娘不知就里,这些日子一定很牵挂自已。不禁歉然握住了她地手,柔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不用再担心了。相公这次南行,说起来还真是惊心动魄,晚上我再仔细说给你听,你不是最*听相公讲故事么?”b />b />
韩幼娘最*听他聊天,听他天呀地地说些新奇的东西,尤其在两人亲热之后。韩幼娘平素对杨凌体贴备至,唯独在两人亲热之后。明知他疲倦欲睡,可就是忍不住喜欢象个猫儿似的偎在他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b />b />
这时一听相公这么说,韩幼娘的脸蛋儿不禁热了起来,她攸地缩回手,心虚地瞄了玉堂春和雪里梅一眼,两个小妮子虽然早知老爷和夫人情意最深,今晚回来肯定是要和她同榻而眠的,神色间还是不禁有些失望和幽怨。b />b />
杨凌顺着幼娘地眼神儿瞧见了。不禁干咳两声,说道:“呃。相公这次回来,暂时就不用去朝堂公干了,在家里至少要待足一个月”。b />b />
玉堂春和雪里梅一听,眸子攸地又亮了起来。b />b />
成绮韵坐在一旁,瞧着这一家人的神色。神情似笑非笑,似乎觉得甚是有趣。b />b />
婢子端上茶来,韩幼娘亲手给成绮韵斟了一杯,又体贴地给相公捧过一杯,杨凌轻轻啜了口茶,瞧见一旁厅角堆着几口大箱子,不禁怔道:“这是甚么?”b />b />
韩幼娘笑道:“我也不知道呢,这是柳千户从天津卫运回来地,今儿上午刚送到,听说有字画珠宝、药材丝锦。有些是要呈给皇上的。还没来得及收进库里,就先搁下了”。b />b />
杨凌喔了一声。放下茶杯送过去看了看,高文心甚是细心,在每口箱子地封条上都细细地写下了大致物品地种类。杨凌瞧见最上面一口写的是珠宝字面,就顺手扯掉封条,启开箱盖,见正中央一口小箱子里放地都是特意挑选出来的珍贵宝物,就捧到了桌前打开。b />b />
那五彩斑斓地光芳立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这其中还有莫清河赠送的珠宝,加上成绮韵如今可说是他的亲信下属,杨凌自然不必瞒着她,他从匣中取出一条海水般泛着幽幽蓝光的宝石项连和同色的耳环,递给玉堂春道:“这套首饰据说是来自天竺,你肤色甚白,我特意挑选出来送给你”。b />b />
玉堂春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她接过那蓝旺旺的宝石项链和耳环,一双情意绵绵的妙目羞答答地瞟了杨凌一眼,轻声道:“谢过老爷”。b />b />
那灿着湛然幽蓝光茫地宝石手饰不但式样精巧,而且宝石显然极是昂贵,玉堂春容貌娇美、肤色如玉,更兼体形婀娜、纤纤如月,在莳花馆时便被誉为‘佳人一出,满室生春’,这样一对灿烂的蓝色宝石果然与她最是相衬,只是捧在手中,细腻肌肤上便映出淡淡蓝色,今佛那素手是透明的一般。b />b />
女人哪有不喜欢珠宝的,尤其是这样配上逾增丽色的饰物,玉堂春一时心花怒放,喜不自禁。雪里梅轻咬贝齿,明知道这一匣珠宝中必然也有自已的一份,还是象个孩子似地,一双俏目似嗔以怨地望着夫君。b />b />
杨凌从匣中又提起一溜儿项链,那一串红似玛瑙、小如樱桃、珠圆玉润的宝石眩人二目,链子中间垂着那颗硕大的红宝石竟是心形的,这要是配在颈上,那鲜艳夺目的心形红宝石衬在**中间,该是怎样的妖魅?b />b />
雪里梅一时瞧得呆住了,杨凌轻笑道:“雪里梅花,如今可算是实至名归么?”雪里梅听了顿时满面飞红。b />b />
她是天生白虎,那里生得粉腻可人、蛤缝艳红夺目,两条浑圆如玉柱的大腿偏又白如新雪、嫩若豆腐,杨凌在闺房中时常拿雪里梅花取笑她。b />b />
这时听了杨凌当众用两人之间的隐秘话儿**,不禁大窘。她忙一把抢过红宝石项链来,也不向老爷道谢,却又羞又喜地嗔了他一眼,眼波盈盈却尽是甜蜜。b />b />
两人之间的情话那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旁人自然是不晓得地。杨凌被她娇羞地美态逗得心里一荡,心里也热了起来,他笑道:“箱中还有几套比甲、夹袄和绸裙。都是苏造提花和上品蜀锦地,我给夫人和你们一人添置了一套。去取来吧”。b />b />
雪里梅脸色果然红得灿若雪中梅花,她娇俏地嗯了一声,款款走向那口打开的箱子。卧室还未安排妥当,成绮韵只得坐在厅中,眼见杨凌向两房妾室派送礼物,眼光不好放在桌上,便向一旁闪了开去。b />b />
韩幼娘不知由于成绮韵也向杨凌赠送过礼物。所以杨凌才没有对她避嫌,她见相公当着成绮韵地面打开宝匣,暗想:“这位姑娘是相公的救命恩人、又是他的得力下属,可她偏偏是女儿身,相公当然不便向她赠送礼物,自已做为夫人自该向丈夫地亲信下属表示一下”。b />b />
韩幼娘从匣中拿出一条链子来,这是一条纯金打就的链子,上边缀着柳叶形黄金挂饰。每片黄金柳叶上嵌着一枚猫儿眼,轻轻一动惑人二目。韩幼娘轻轻笑道:“姐姐,于公你是我家相公地属下,于私,咱们只以姐妹论交,这条链子权当我赠送给姐姐的礼物。请姐姐收下”。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