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黑夜,波尔多市中心某酒店的总统套房内,墨希泽站在阳台上目无焦距的俯瞰着整座城市,他的眉头紧蹙着,眼里是比这黑夜更浓更沉的忧伤与心痛。
一个多月了,他没有一天停止找寻夏念的下落,可是,就算知道了夏念来到了波尔多,可是,他还是没有办法知道夏念在波尔多的什么地方。
他上电视,上报纸,用一切夏念可能看到的方式去让夏念知道他的心意,知道他在找她和子墨,可是,一个月过去了,夏念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夏念,你到底在哪?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要怎样才肯回来?
求你,我求你,给我一点信息,告诉我,你在哪?
“老板,董事长找您。”秦风轻声地走到墨希泽身后,话语里全是沉重的小心翼翼,这一个多月来,他每天看着墨希泽在自责内疚痛苦中越陷越深,他每天都在担心,如果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再没有夏念的消息,墨希泽是不是就会倒下,是不是会再也不愿意醒来。
墨希泽头也不回,深邃崦黯淡的黑眸里没有一丝光华。
“告诉他,我没空。”
“老板,这是董事长今天的第十八个电话了。”秦风真的是左右为难啊,两个都是大老板,开罪不起。
“挂了,以后他再找我,你就直接说我想不接他的电话。”一想到墨原青居然是导致他和夏念以及小子墨分开这么多年到现在都不能在一起的直接凶手,墨希泽心里就全是怒火。
“”秦风犹豫一下,最终点头,“是,我知道了。”
毕竟他是墨希泽的人,他只直接听命于墨希泽,即使墨原青是墨希泽的父亲,华盛国际的董事长,但不是他的直接老板,他不效忠于他。
“还有事吗?”
感觉秦风一直站在身后没有离开,墨希泽回头看了秦风一眼问。
秦风点点头,目光迎上墨希泽冰冷的视线。
“王子皓现在已经携款逃跑了,他的公司资不抵债,已经被当地政府接管了,当地政府准备这一周内对王子皓的公司进行拍卖。”犹豫一下,秦风又问,“我们要买下王子皓的公司吗?”
墨希泽俊眉微蹙,视线转向远方的夜空,夜这么冷这么深这么浓,夏念,你在哪里,此刻的你是否觉得孤单寂寞?
“以夏念的名义将王子皓的公司拍下来,然后你派信得过的人将公司进行重组,不惜财力物力以最快的速度扭转公司现在的局面。”
“是,老板。”
看着墨希泽孤冷的背影,秦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
秦风离开后,偌大的总统套房里只剩下墨希泽一个人,他就那样,一直站在阳台上,一直站着一直站着,仿佛站成了一座雕塑,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墨希泽的手机响起。
本来以为是墨原青打来的,视线稍稍一瞥放在阳台茶几上的手机,却不是,是凌肖云打来的。
凌肖云,这个墨希泽的师兄加好兄弟,他没有理由拒接他的电话,即使现在墨希泽很不想听。
“喂,找我什么事?”
拿过手机,墨希泽声音清冷如月光。
“墨希泽,我没事就不可以找你了吗?”电话那头的凌肖云轻哼一声,话语里有点不满。
墨希泽嘴角轻扯,露出一个月多来的第一丝笑容,有凌肖云这样的兄弟,却实不是一件坏事。
“可以,有空陪我喝酒吗?”
“我现在在波尔多,想喝也得几天后。”
凌肖云当然是愿意陪墨希泽喝酒的,记得墨希泽第一次酒醉就是和他一起喝的,那是快八年前,那时喝醉了的墨希泽嘴里一直在嚷嚷着,“夏念,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离开我。”
对了,夏念,就是这个女人,今天他看到了夏念,而且夏念一看到他就跟逃命似的跑了,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也在波尔多,不用等几天后。”
当凌肖云正在想关于夏念的问题的时候,墨希泽清冷的声音再冷传来。
“什么?你也在波尔多?!”凌肖云也一丝吃惊,“你怎么也会在波尔多?”
墨希泽俊眉微挑,“怎么,我在波尔多很奇怪?”
电话那头的凌肖云终于理清了点头绪,“不是,你来波尔多干嘛?”
“找人。”墨希泽言简意赅,因为凌肖云不知道他在寻找夏念的事情。
凌肖云这回想明白了,轻笑一声,道,“别告诉我,你要找的人是夏念吧?”
墨希泽嘴角再次轻轻一扯,却全是苦涩,“是。”
“h! d!”凌肖云惊叹一声,然后用很正经的语气说道,“墨希泽,我今天看到夏念了,真的是夏念,不是别人。”
听到凌肖云的话,墨希泽整个人悠地就怔住,连心跳都停止了。
三秒后,墨希泽才反应过来,抑制不住的激动的声音冲出喉咙,“在哪,你在哪看到的夏念,快点告诉我?”
听到墨希泽那从未有过的激动的声音,凌肖云也怔了怔,“我今天去一家葡萄酒庄挑选白葡萄酒,在那里看到了夏念。”
“凌肖云,拜托你,现在马上陪我去这家葡萄酒庄。”墨希泽语气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恳求的意味。
“墨希泽,你跟夏念到底在玩什么?”听到墨希泽恳求的语气,凌肖云有点震惊,他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墨希泽,一喜一怒一哀一乐之间全部都只因为一个叫夏念的女人。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