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天云离开后,大约能有五分钟,厉凡夜才用一只手支撑着从地上挣扎了半天坐了起来,地上有一块细微可见的暗红,并不是太显眼,若是没有人注意,还真不一定会被发现!撑起后被叶天云击中的手却如同钟摆一样完全不受控制,疼痛从肘关节源源不断的传来,关节竟让人一个照面卸了下来!
也顾不得听懂惊,厉凡夜爬起来也没有整理身上的衣衫,第一件事情不是查看伤势,而是双膝跪在地上,一点点的向王师庭蹭去,刚刚跨出的三步还真的是很远的一段距离。
厉凡夜不管萧瑟在旁边,用膝盖蹭上几下便磕一个头,这三步的距离竟是十几次用头碰地,将头磕的直响!一直到了王师庭的腿下,像只狗一样等待着王师庭训话,却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神态让萧瑟也是暗暗吃惊,要多么严格的规矩才能让一个武者变成这样,不由得震惊的看向王师庭。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后,王师庭才回过神来将手负在背后,先是扫了一眼萧瑟,似乎萧瑟震惊的眼神让他很满意,便将视线向下移去,看了厉凡夜一眼,缓缓的摇头随后又叹了一口气!
厉凡夜头都不敢抬,不过却能感觉到王师庭的动作,顿时身体一阵颤抖,壮着胆子一把抱住了王师庭的大腿,一边磕头一边哀求道:“师傅我该死,是我辜负了您的期望。坏了您地名声,还请您责罚,是我该死,是我该死!然后一边说一边在狠狠的抽着自己的脸,大殿之上只听得耳光声“啪、啪”的响个不停。这一刻仿佛脸与手有莫大的冤仇,一决生死般!
王师庭地神情到是慈眉善目,不过轻叹了口气道:“凡夜,你这又是做什么呢?这件事情也并不怪你,只不过是一时大意罢了,还是你的经验不足,要吸取教训啊!”
厉凡夜听到了这句话反而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瞬间立刻反应过来,急声道:“徒儿该死!徒儿该死!我愿去后山面壁苦练三年,下次决不会如此轻视对手!”
王师庭的嘴角向上微微挑了一下。似是好笑,转过身子淡然道:“凡夜,你是外门弟子,当初我便不想收你入门,只不过念你尊师重道,这才收下你!其实你的资质并不是很好,凡是入我门下的弟子…………”说道这里便不在说下去。而且也不再有开口的意思!
厉凡夜听到这话立刻咬了咬牙,便有了决断般道:“师傅,我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我愿自断一臂,铭记今天所犯下的错误。这是对自己的一个教训!武者比斗,生死不过弹指之间,只有这样才能在武道上再进一步!”
王师庭这才转过来,很满意的转过身来。笑意一闪而视,一副惋惜的表情道:“这个教训也太深刻了吧?罢了,既然你有如此决心,也说明对武者之境地诚意,带着萧道友下去领了责罚吧,要记得无规矩。不方圆!明日受过之后。你便下山管理武当的产业吧!”
厉凡夜反到像是得到了至宝一般道:“谢师傅赐话,徒儿会铭记于心。断不会再丢了恩师脸面!”说完强行的站起来,脸上一阵阵的抽搐,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萧瑟的近前,垂着头咬牙道:“萧道友,还是里边请!”
萧瑟被这“无规矩,不方圆”六个字震住了,王师庭看似仙风道骨,可是骨子里边却是极为凶狠,就从这一师一徒之间的对话就能看出来。刚刚王师庭还与叶天云讲善恶,讲福祸,可是这一转眼哪里还有道行,完全是一个狠厉之人,因为徒弟丢了面子,便要了一只手臂,又加以流放。这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打击最大地便是如此了,可是偏偏一副淡然的模样,任谁见到了都要心寒。
王师庭面色温和的说道:“要善待萧道友,莫不要因为今天的事情牵连他,不然可别怪我责罚!”
厉凡夜连声称是,带着萧瑟向后殿离去。萧瑟进到后殿就听到前面隐隐的传来了一声:“废物!”转眼间发现厉凡夜地身体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眼中却传出了仇恨的神情……
叶天云与何山离开了碧落殿,回头看了一眼这大殿之上的牌匾,这碧落一词是出自道家《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被称东方第一层天,碧霞满空,叫做“碧落”。后来泛指天上,说明此殿乃是武当地头把交椅。
何山看到他还有心情回头看,非常佩服叶天云的沉稳,别说他当年,就是现在的他也没有这份深沉,对待任何事情没有丝毫的慌乱,完全是一副冷静的模样,不自觉得开口微微有些歉意道:“天云,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叶天云看到何山地五官都拧在一起成了包子,知道他还在为萧瑟地事情有些内疚,当下便宽慰道:“这件事情不在我们能够掌控的范围内,有心算无心,萧瑟地事情算不上是你的错,谁也没料道武当会突然发力!”
何山心有感激的看了叶天云一眼,才叹了口气道:“早知道这件事情与萧瑟有关,那么我必定不会这样说,说到底还是报着少惹事为妙的想法,才得了个今天的结果,看起来好人有好报未必没有道理啊!”
叶天云呵呵一笑,对他的话有些不以为然,如果那晚上真的管了这件事情,那么被抓住的人一定会是他自己,更有可能的是他与萧瑟都被抓住!因为这样也同样符合武当的利益,何山能不能活过那晚都难说。武当要在自己的地盘上击杀一个人。那简直如温酒斩华雄一样!
若是叶天云被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