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奴家都叫了你好几遍了!怎么了?怎得不理睬人家?“
“哦,啊,什么?”
“我说你大仇得报,下一步要如何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哥哥,你是不是傻了?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那么你说我该干什么?”
“你该······该······咳咳咳,我怎么知道你该干什么?不过你可以想一想呀!比如游历大陆呀,打抱不平呀,济世救人呀什么的!”
“济世救人?呵呵呵,师妹,这个世上像我这种修行之人不害人,世人就该烧高香了,哪里还有济世救人的道理?”
“哥哥,济世救人有大小之分!救个把人乃是小救,救天下人那才是大救!如今正道之大势旁落,正是大救之当时也!哥哥当暗察天道大势,把握运途孑变,善用因果天则,谋定而后动,终会重修天道,安抚天下运势,挽救天下苍生呢!”
“你这般没头没尾瞎叽叽什么?什么天下运势、因果天则?你知道什么?别瞎说!收阵收阵!去半山寺寻那老家伙的晦气去也!”
半山寺中当初的小沙弥如今的戒律堂首座大法师正在禅坐静修,忽然震惊的睁开了双眼,对了自家身侧一和尚道:
“悟道师兄,你且去魂灯殿瞧上一瞧,到底是哪个大师圆寂了?”
悟道哪里敢自称师兄,只是忙不迭地应声而后出去做事。
“是,首座师兄。”
不一时,那戒律堂大法师麾下师兄,疾驰而来,对了那当年的小沙弥道:
“首座师兄,大事不好!我半山寺主持老人家与其麾下十数大佬尽数亡殁了!“
“啊呀呀!怪不得我心绪不宁,原来如此。你且知会大活佛,到他那里问计!”
“是!”
大约是过去了半日,整个一座半山寺内诸家修家尽数洞悉此秘,大伙儿都是晓得其住持大和尚等一干麾下尽数亡殁了!
戒律堂大殿,一众半山寺上上下下近乎百余中层僧官尽数齐齐立在那高堂之下。有几个和尚相互悄然寒暄问话。
“喂,色和尚,你对我山门未来如何看?”
“半山寺有未来么?”
那位绰号色和尚的大和尚冷冰冰回道。
“这是什么话?我家半山寺在边域之地也是算得上大派了,怎么就没有未来呢?”
“你不好生思量一下我半山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那些高层为了修炼什么招儿使不出来?强抢明夺的事儿干的还少么?佛家至善的美德哪里还剩下半分?我若是天道也要降下一地神雷,将这等寺庙焚烧个干干净净!”
“嘘!嘘!这些话便是有理,你却也不敢再胡说了!听到没有?”
“晓得。”
过不得一刻时间,寺庙高层在那当年的小沙弥引领之下到了戒律堂,一个个高座之后,那戒律堂首座观视一眼上首在座诸位大德高僧,然后对了中央高座上静坐的一位矮小老和尚,面上似有讯问之意,待那老和尚微微点头,那戒律堂首座大声道:
“想必大家伙儿已经知道我半山寺遭了劫难了!寺庙高层本是去神龙谷探秘,可惜魂魄不归了。寺内诸事千头万绪,须得有一人主事。今老祖宗与诸位大德高僧共议,推举戒律堂首座,也就是贫僧暂代主持之位,理万事而为其寺谋利益,查凶手而为诸家大德报仇!此今日所议者其一,其二,调派人手彻查我先主持大老爷之死因,报此大仇,重振山门!······”
大家伙儿听其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不过除去几位不甘心大权旁落的高僧外,余者不过发几句牢骚罢了。
大约是那戒律堂首座一通表白后,来自大佛寺的干瘦老头儿大和尚也是起身表态,其真说得天花乱坠时候,忽然一声论哼打断了其言语,毫不顾忌其威能的发声。
“兀那老秃子,你瞎咧咧些什么呢?你们只不过死了几个败类罢了,有什么大仇可报?”
“何人?滚出来!”
“啊哟哟,你这老秃子怎么这么没有教养!”
那话儿一边嬉怒笑骂,一边却有一修家从虚空慢悠悠现出身来。寻常模样,一身布衣,就那么一站,却然似乎一座巍峨高山耸立,贵不可言!
“你是何人?”
那小沙弥肃然而起,大声呵斥道。
“不过区区一介小沙弥罢了,安敢以如此口气对我?”
来修瞅一眼那秃子,而后冷冷呵斥道。
“哼,若是客人,我等自会有待上宾之礼以敬之!若是豺狼来了,自有打狗棍伺候!”
“好!好!说得好!”
大堂下诸修家和尚大声叫好。
“好个屁!亏了老子今日来是寻这个老秃子的晦气,若是寻你一个寺庙的晦气,尔等哪里还有活路!”
“大言不惭!”
“呵呵呵,还真是!不过那老秃子,你可知道我来此地的意思?“
“兀那小贼,找死?”
“啊呀呀,你这可是和尚说得话?”
“哼,杀!”
那老和尚忽然起身,对了来修一拳轰击过来,不过那来修却是随意一掌拂去,简简单单化解了其一击必杀的一招。
“你到底是何人?”
那老和尚终于惊醒,紧张的对了来修问话。
“某剑川也。乃是尔五百年前打散ròu_tǐ,抛弃如阴司崖的区区小修剑川!”
“五百年前?啊呀,你是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