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怎么觉得那厮好像没有死绝呢!”
“嗯?待我下去瞧上一瞧吧。海儿,你不要下来,那人光了身子呢。爷爷去瞧一瞧即可。”
“哦。”
那老头儿笨手笨脚下了那石崖,到了水边仔细观视一会子,忽然大声叫道:
“海儿,正是那天坐了我们马车的那儒生呢!却是还活着,不过似乎就剩一口气了!”
“爷爷,将其救上来吧!古人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屠呢!”
“话是这般说的,可是这死尸离得远,海水又是沸腾了,我下不去啊,站在这里够又不够着!这可怎么办呀?”
“哎呀,爷爷,你不会试一试法术么?”
“法术?说的是,几天诡异的不能动用法能,也不知今儿可行?”
那老丈一连手打了几道法符,一股细风绕了弯儿,吹动了那死尸,慢慢儿飘向了岸边。到了近旁,那老丈伸手将那死尸拖上岸,而后翻过来,一看其修面容沉静,似乎睡着了似的,不过却真正是晕死过去了呢。老头儿将那丫头打发了去林间稍后,自己却是对了其腹胸挤压,待其一口海水喷出去,大口咳嗽,又喘息了一会子,慢慢儿睁开了双眼,迷迷糊糊对了那老丈道谢,然而话儿未完,人却又昏死过去了。
那老头儿从自家法袋里取出一套旧衣袍,给剑川套上,那海儿已然下了石崖,到了那修家身旁。
“爷爷,此人是否是那天象的引发者呢?”
“哦?······呵呵呵,怎么会?那天象惊人,就是入道大能也是没有那等威势啊!依我看可能是什么宝物出土,可惜我们没能得了机缘啊,否则说不一定我家海儿可能会修为再上呢。”
“得了,爷爷,你总是希望我修为直上,可是连赤龟岛都出不去,哪里能够修为直上?还是将此修救回家吧,毕竟他还没有死呢。”
那爷孙俩施法弄出一道风儿,摄了剑川直去那大路上自家车马旁,将那马赶起来,安顿了剑川平躺在车驾上,咯呜咯呜往岛内赤龟族祖地而去。
不过半日,剑川已是到了那海儿一家车马草棚里。
“爷爷,就让他在这里歇息么?”
“嗯呐,否则再去哪里?难道要送了海儿的卧房?”
那老头儿对了自家孙儿调笑。
“啊呀,爷爷,海儿卧房是深闺哎!”
“可爷爷那间屋子可是卧房、书房兼伙房呀,更是没有地儿容下他呢。”
“得了,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等其醒了再做打算。”
“好,也只能这样了。”
那老丈吩咐海儿照看剑川,自家退出去,做了一碗生姜汤,端来交由海儿给那修喂食,一碗汤入了其肚子,那儒生修家腹中一阵鸣响,而后其呼哧呼哧急促喘出几口气,那眼却是又一次睁开了。
“多谢老丈,多谢小仙子!”
剑川艰难道谢,不过这一次那海儿却是没有发脾气,只是友好的一笑,而后从此地草房退出去了。
“小哥儿,莫要乱动,好生歇息一下,待我去做些吃食来,你慢慢歇息够了再吃些东西,很快就好了。”
“多谢老丈!”
“呵呵呵,不谢!不谢!”
歇息了半天,剑川强自爬起来,去了外间茅房中将腹中污秽之物排泄一空,而后又摇摇晃晃到了那草棚中,艰难爬上了那草垛堆积的大床。一张兽皮铺在底下,一张兽皮盖在上面,剑川抖抖索索钻进去,而后似乎出了大力一般大口喘气。
“哦,你可以动了?来吧,喝碗灵米粥。”
“多谢小仙子!”
剑川挣扎了爬起来,双手颤抖了端起那碗灵米粥,一口口仔细喝下,直到那碗空无了,才将其递给了海儿其修。
“多谢!”
“莫要再这般客气了,好生将养才是!”
“是,在下晓得。”
剑川又钻进那兽皮里,口中却是客客气气说话。
“怎么回事?你怎么似乎伤到了脏腑了!”
“一言难尽!我受那狂乱天地气机波及了,受伤事小,得了性命才是侥幸呢!不过若非仙子与老丈相救,此时我只怕已然成修界唯一遭煮熟的修家,魂归九幽了!”
“哦?咯咯咯······是煮熟的鸭子,谁让你在我家车马上嘴硬来者!”
“呵呵,咳咳咳······”
那剑川方才笑了半声,忽然猛烈的咳嗽起来,将那半口鲜血也是咳得吐出去,而后方才侧身大口喘了粗气道歉。
“对对······对不住仙子了!污血溅到你了!”
“哦,没关系的,你不要在意,只要你恢复了就行。”
那女修虽然这样说话,可是还是急急退出去,召唤了自家爷爷过来。老头儿进来看到剑川咳了一口血,不由皱眉道:
“小哥儿,你似乎是伤到了根本了呀!”
“老丈慧眼如炬!晚生抵抗那天道气机的波及,虽然得了性命,却也是伤及了五脏六腑了,如今只能一点点将养了!”
看着剑川虽然一脸惨白羸弱,可是却又没有一点儿沮丧的模样,那老丈也是不由暗赞!
“总是少年人呀!一身傲气,虽有阻隔,却仍旧一往无前,毫无退缩呢!”
两人闲聊了半日,那老丈观得剑川面现疲色,遂告辞而去。剑川自家静静儿躺在那草垛上,双眼对了那草房几道洞开的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