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沧海的回答,也让楚云飞有点意外,“现在看打架,还是要看大块头啊,看人家多生猛威武,这才是终极力量呢,你知道泰森,你知道今年世界超轻量级冠军是谁么?这是潮流啊。”
感情,大赛组织者是外行,观众也都是外行,合着只要热闹就成啊?楚云飞实在是有点无语了。这,还叫中国功夫么?
他不说话了,老乡还在那里说呢,“哟哟,我倒是头一次听说,原来力气大的,没力气小的厉害啊?”
楚云飞一皱眉毛,“我说,你烦不烦呐?”
他从高中起,就常年在外飘荡,普通话说得绝对标准,一点河东味都没有,他能听出人家是老乡,人家可听不出他来。
他们这里四个人,老乡想发火,但不敢,掉头就走了。
第四场比赛还没开始,老乡又回来了,身后跟了几条大汉,“任哥,就是那个家伙,他骂我。”
楚云飞听到这话,抬头一看,乐了,哈,来的人,可不就是那个在先阳有几面之缘的不加塞么?再向旁边一看,他的女朋友,纺锤也在。
哦,错了,人家叫“花儿”。
任普通抬头一看,就愣在了那里,“咦,这不是飞哥么?你怎么在这里?”
说着,他抬手就给了那小年轻一个暴栗,“你这家伙,惹谁不好,敢惹飞哥?大家都是老乡,你折腾什么啊?”
他用的劲不大,不过,就这也够年轻人喝两壶的,疼得那家伙险些叫出声来,“哟,你倒是轻点啊,我怎么知道他是老乡?我不过是听他说,九十公斤级的比赛不好看,你任哥你参加75公斤级,不是更难看了么?”
任普通心眼少,办事也不太讲究,不过心胸还是不错的,“废话,这点功夫,能进了飞哥的眼么?都不知道差着几个档次呢。”
他说话嗓门大,这么一嚷嚷,四周的人全转了头过来,这里,有神仙出没?
廖沧海的俩同学,早知道这家伙认了这么一个哥哥,事实上,廖晓云曾经在哥哥出事的时候来宿舍动员过的,指望组织大家搞个什么抗议活动呢,不过,这事怎么也要落实了,才好采取的行动的,就在大家打探的时候,这家伙回来了,虽说事情是过去了,不过他脸上的伤势,基本上能保证他的叙述的真实性。
现在就更了不得了,居然参赛选手都这么推崇他,这是不是就是那传说中的高人?
楚云飞不想张扬,马上转移了话题,“我还真不知道你也参赛了呢,怎么样,小任,现在打到第几了?”
任普通嘿嘿一笑,“刚才打进前八了,不过,对手老爹病重,弃权的。”
真是老实人,楚云飞心里有点想笑,进前八就进了,还解释什么原因啊,你不知道自己嗓门很大么?“那个,哟,要开始了,咱们先看。”
任普通可不管那些,还接着嚷嚷呢,“飞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内海?我还去夜市上找你呢,小泉阳正被人欺负,我还帮他打了一架呢。”
第四场对决的,是河东省和鲁胶省的两名选手,河东省的选手明显要弱于对方,两个回合之后就败下阵来。
这是一场很正常的比赛,正常的临场发挥,正常的实力差距,正常的胜负结果,正常的掌声和喝彩。
但是,偏偏出现了一丝不和谐的音符,就是,鲁胶省的这个选手,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在裁判举起他的右手,判断他赢了之后,疯狂地大吼了一声,然后开始发飚。
“胜利,是属于我的!永远属于我!胜利!永远是我的!谁也阻挡不了!”
“胜利,永远是我的!是属于我的!永远属于我!胜利!”感情一遍还不够。
这话说得楚云飞颇有点不以为然,拜托,这才是十六进八,用不着这么兴奋吧?再说,又不是你那对手旗鼓相当,你苦战而得胜,这样的胜利,至于这么夸张么?
当然,他也就随便地腹诽一下,并没怎么真正的计较,这事你要说不常见也是假的,胜利,总是让人兴奋的。
可是,周围的人可就不这么认为,有那记性好的,就转回头去看他,大约的意思,可能是想知道神仙对这场比赛的评价,但是,很不幸,不知道是谁,大声说了那么一句,“这两个,不也是河东的么?我还以为河东人真有那么厉害呢。”
楚云飞说话没口音,但他和任普通在一起论老乡来的。
这话,更把楚云飞的不高兴叠加了一点点,虽然远没到爆发的程度,但任普通这单细胞生物已经接近暴走了,“不行,飞哥,我要上去会会他。”
挑战,这个规矩在赛事里也是有的,不过,那只是在分赛区冠军落定的时候,有人不服气的话,可以按规章和程序挑战冠军。
这只是赛会组织者为了吸引人气,抛出的一个噱头而已。
不过,为了保障冠军不被心怀恶意的人轮流挑战,要走的章程是很多的。
任普通和楚云飞交情不深,但楚云飞一直比较欣赏那些率性而为的汉子,要不,任普通怎么会才被扁完,就被请客?
任普通怕不是那鲁胶汉子的对手,这是楚云飞的分析,因为按他的了解,任普通并不精于套路,他主要还是靠力气取胜。
哪怕,他就算拳脚功夫不错,但对方在这方面也不会比他弱多少,贸然上去的话,凶多吉少那是肯定的了。
于是,楚云飞拉着他就往外面走,“算了,人家赢了,随便说说而已的,你当什么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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