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可不想让他们砸了自己的小摊,看着对方言谈几句想自己这里走来,随手抄了根木棒就冲了过去。
看到个“臭卖羊肉串”的如此嚣张,众人手中家伙纷纷落下。
面对这种不讲理的家伙,能做的只有“以暴易暴”,楚云飞在众人中不断穿插纵横,不多时,地上已经躺下了十多个。
现在的情况就已经逆转了,来的人虽然多,但真正能打敢上手的并不多,楚云飞的木棒早已折断,正手持一根抢来的胶皮棒,四处追打逃跑的人。
他打得正爽,不留神扫到那中年人低头向车里钻去,这时哪里还能再放过他?几个箭步就冲了过去。
中年人身边有两个年纪相仿的汉子,刚想伸手阻拦,却被楚云飞一脚一个踢到一边,一把就把中年人揪了出来,顺手就是两个耳光。
“我草你妈的,你不是挺能么?来,弄死我啊,求求你,弄死我啊。”
“就是,你弄死他呀,”周围响起乱七八糟的附和声,楚云飞抬头四下一看,老天,先阳市的闲人有这么多么?
四周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的,连远处的歪脖子柳树上都是人,怕不有七八百号。
楚云飞抬手向四周一抱拳,刚想说点什么,就有七八个人指着一个方向,“那里,你的摊子!”
楚云飞闻言掉头一看,三个人正手持棒子,砸着自己的烤羊肉的家什,还有小泉阳的串串烧。
我日你妈咧,楚云飞登时三步并做两步冲了过去。
那三个人很机警,看到他冲了过来,立刻四散逃逸。
想逃,妈个巴子,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楚云飞咬牙切齿地先拽住一个,手起棒落,直接把那人打晕了过去,抬手扔给小泉阳,“看好他。”
剩下两个也没跑远,就被楚云飞拎了回来,三人都被打晕了。
看着地上三人,楚云飞怒从心头起,一把拽过那个中年人,递给他个勺子,“喏,把这汤浇到他们身上。”
楚云飞说的汤,就是小泉阳做串串烧的汤料,百分之百沸腾的。
那中年人早已经吓得浑身哆嗦了,说的话也是结结巴巴,“兄……兄弟,算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差不多就算了。”
“算你妈的x,”楚云飞又是一记耳光,“你还要整死老子呢。这帐咱们有得算了,敢砸老子摊子?”
“老子数三声,你要不动手,这锅汤就照顾你了,一、二……”
“等等。”
警察们终于出现了,与往常不同,他们这次总算不是姗姗来迟。
带队的一杠俩花,是个二级警司,古田派出所的贝尚思,他们是“110”指挥中心派来的,有人报警这里出事了。
这么大的阵仗,围观的人山人海,贝尚思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楚云飞闹事了,为什么?别人整不出这么大的动静的。
来得正是时候,楚云飞刚要端起锅拿滚开的汤料泼人呢。
当下就有其他警员把横七竖八的伤者集中到一起。贝警司找上了楚云飞,“小楚,你这怎么回事啊?”
楚云飞刚要回答,那中年人就抢先说话了,“喂,我是建设机器厂的厂长,跟你们王局长认识。”
贝警司眉头一皱,就待呵斥对方,楚云飞早就又一耳光上去了,“你给老子闭嘴,人家问你了?”
掉头,楚云飞向警司解释,“老贝,这家伙吃饭不给钱,还喊人来砸我的摊子。”
晕,砸这小爷的摊子?贝警司有点头晕,这世道想找死的人还真是不少,他掉头问中年人,“嗯,你为什么吃饭不给钱?”
中年人两边脸颊早被扇得红肿了,他捂着腮帮子回了一句,“谁说我不给钱,我正要去车里拿钱呢,就让他拿钢签子扎我一下,你看这里还流着血呢。”
说着,中年人卷起鲜血洇湿的裤腿,钢签扎穿的两个眼是看不见了,上面全是血。
老贝眉头皱得更紧了,掉头看看楚云飞,这家伙不是不爱惹人么?怎么变了?“小楚,你说。”
楚云飞嘴角抽动一下,很冷地笑了一下,“扯淡,哄鬼呢,我喊了两声,他连解释都没有就要上车,谁知道他是不是要跑?我个人认为,这算抢劫,不过是未遂就是了。”
贝尚思有把脸掉向中年人,“他说的属实么?你为什么不跟人家解释一下?”
中年人一指楚云飞,“他不过就是个卖羊肉串的,跟他解释,我有那必要么?我缺那俩给他的钱么?”
照这么说来,中年人并不是没有听见楚云飞的喊话,他只是不屑解释或者答腔,当然,没准也是不想暴露身上没带钱的窘迫。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只是去拿钱,而不是想溜单。
楚云飞这次没动怒,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不屑地一声“嗤”。
话说到这里,就全明白了,无非是,楚云飞似乎确实不合适“执此贱业”。
这件事的善后处理,倒也没费了什么周折,楚云飞自认为自己占着理,坚决地不肯赔偿那一大堆人的医药费,至于那被打砸坏的家什和其他一应损失,却是要求对方必须赔付。
中年人自然是不情愿这样处理的,于是他打算打官司,他有钱有人,自然耗得起。
楚云飞又开始了他对付城管的老办法:跟踪。
等到打听清楚这人在哪里住,楚云飞就带本书,成天在那里晃悠,没事的时候看书,有事的时候就上去给人添堵。
期间就有两拨混社会的,受了建设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