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公正的把众人罚发了个遍,百里夜借口身体不适随即启程回了京。
剩下三位大臣怒气沉沉盯着百里辰身边的福星儿,咬牙道:“哼,姑娘切莫得意忘形才是。”
无辜被罚,福星儿也是一肚子的怨。
顾不得在男人面前掩藏锋芒,她也怒道:“多谢各位大臣的警告,星儿记下了,来日有机会,一定备上厚礼好好谢过三位大人。”
没想到她敢公然反驳,官儿最大的右相,气的胡须都颤抖了,指着福星儿怒道:“为小不尊,你这丫头,老夫今天定要好好教训你。”
“右相,你激动忘形了!”
单手拂了右相指着星儿的指头,百里辰阴沉着脸色森森警告道:“身为人臣,右相既能搬出这样蹩脚的借口,那你倒是给本王说说,是谁给你这样大的胆子,但敢在本王面前如此放肆!”
“右相,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王爷,右相只是一时激动,并没有要得罪天家的意思。”
同为一派,白翎成和赵廷恩齐齐拉着宁坤的手臂,插在箭弓弩张的两人之间,劝当和事老儿。
锐眸渐渐眯起,百里辰凝着作威作福了多年的三人,唇角微勾嗤道:“哼,你们这会儿倒是团结了,星儿,跟本王回去,本王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抱臂多久。”
忽然撤了气,百里辰拉着依然瞪着他们的福星儿也翩然离了亭中。
恨恨的盯着两人相偕离去的背影,右相握紧了双拳满心不甘,他努力培养了那么久的女儿,究竟是哪点儿比不上那个野丫头了。
“右相,您看着那个福星儿觉不觉得有些眼熟?”
拧眉深深,在言官位置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赵廷恩,一向是三人中心思最缜密的一个,此刻,他垂在身侧的两只大手中已经悄然爬满了细密的汗珠儿。
闻言,宁坤和白翎成相互对视了一眼,一时间均均摇头。
光顾着把矛头对准那个小丫头,他们还真没注意她究竟有什么与众不同。
沉沉叹了口气,赵廷恩紧握着双手眸中闪过一抹回忆,咬牙道:“你们难道不觉得,她跟左相之女夜凝很相像么?”
此言一出,宁坤和白翎成瞬间冷了神色。
许久,宁坤捋着自己的胡须,冷森森命道:“如此,她更是留不得了,此事儿先别声张,免得惊扰了皇上再生不必要的祸端。”
早先争宠的心思不复存在,因为赵廷恩的突然发现,三个狼狈为奸的老臣心中均被往事儿填满……
时至中午,奉皇上之命前来领人的大太监就登上了各府,扬着公事公办的笑,他略略欠腰对着右相言道:“启禀大人,老奴奉皇上之命前来接贵府秀进宫,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俯身,对着皇上身边的近臣李公公拱了拱手,宁坤叹道:“小女一时的任性给公公添麻烦了,老夫已经命人给公公您备了点儿小小心意,还请公公在宫中对小女多加照顾,老夫感激不尽。”
说着大手一扬,身后一名身段儿妖娆曼妙的美人手捧着绸缎托盘,上前对着李公公盈盈一拜娇声道:“公公,奴家是王爷给您准备的心意之一,一会儿奴家便自己去您府上报道。”
拿着帕子掩了掩自己不屑的嘴角,李公公依旧笑道:“既然如此,老奴就多谢右相的美意了。”
拂手轻扬,他再次拱手对着右相欠身道:“如此,老奴就先带秀走了,时间紧着呢,老奴还要再接上另外两家的秀一同回去复命。”
把人送出去了门外,右相寒着一张脸挥了桌上的茶盏,怒斥道:“一个阉人,算个什么东西,竟也敢在老夫面前耀武扬威。”
管家战战兢兢伴在一侧,小心翼翼收拾着碎了一地的茶盏,不解道:“老爷,刚才李公公不是挺欣然接受您的东西么?”
“哼!”
大手重重捶着桌子,宁坤怒道:“自始至终,他从没答应老夫要照顾清儿,欣然接受又有个屁用!”
相较于右相这边的硝烟凝重,镇南王府中,福星儿脸色变换了好几次,终于不敢置信道:“王爷可是说真的?”
“当然,本王何时骗过你。”
点头,呷了口茶,百里辰一派悠闲的凝着小丫头满脸高兴的模样,声音也跟着轻快了起来。
来来回回在大堂中渡着步,闻言的福星儿素手掐腰,咬牙道:“太好了,既然敢算计本姑娘,我倒要让他们尝尝什么叫自酿苦果!”她本就无心争什么,无奈他们却生拉硬拽逼她下水,有道是光着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她本来就空无一物,到头来吃亏的还是那群卑鄙小人。
挑眉看着神采飞扬瑕疵必报的幸伙,百里辰大手习惯性的抚上了她的发,轻轻道:“星儿加油,你拒放手去拼搏,本王一直在你身后,赢了脸面本王重重有赏,也不枉本王那么久之前就替你做的打算!”
有了他的话垫底儿,福星儿更加无所顾忌。
反正她也是想着招了所有人的厌恶,巴不得有人赶自己出京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