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簇微弱的灯光里,澜渊澈像是童话里窜出来的贵族之子,他带着华丽的微笑,手里擎着小提琴,琴弓在缓慢而又优美的滑拉着,溢出来的是仿如花瓣盛开般的美好旋律。
他就那样静静地伫立着,静静地触动手里的琴弦,像是午夜里盛开的梦境,带着纯净的浸润人的光芒,他就那样静静地拉着,而后慢慢地走近了离年,站在她的面前,将最后的那个曲调完结。
他望了离年一会儿,然后张开手将她抱住,轻声地道:“年,生日快乐。搀”
。。悦。
载着离年的车子开到她的公寓楼下,离年从车上下来,转身望着车里面的男人轻声地道:“谢谢你,渊澈。”今天是直到他向她说生日快乐的那一刻,离年才想起原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用餐的过程中气氛也一直保持得很平静,他没有向她问起那天的情况,而离年,也一直在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向他说明那天的状况。
而直到这刻,都没有说。
离年往前走了几步,而后又停了下来,转回身走了回来,再站在了澜渊澈的车边,望见里面的人,竟然像也是在微微的出神。
离年出声道:“渊澈,那天的事情……”
澜渊澈从车里抬起头望着她,嘴角是微微的笑意:“我都知道的,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就是这样笃定的信任,一如当初他遇到她,发现她时,他对她的认定。
离年抿着唇,点了点头,然后转了身往前面走去。
澜渊澈却突然推开了车门,从车上跨了下来,而后几步地追了上去。
将她在楼边上就拉住,一个折身就将她圈在了墙壁和自己的手臂之间。
怀里的女人显然很紧张,澜渊澈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在她似乎放松下来的情况下,俯低头,吻上了她。
舌头伸进她的嘴里,肆意地搅动,她的身体有些发抖,澜渊澈要很努力地控制住自己才让那些亲吻只停留在她的唇瓣上。
呼吸越来越急促的时候,澜渊澈终于放开了她,她的一只手还按压在自己的胸口上,在大口大口地喘气,看着她的样子,澜渊澈似是心情很好的低笑了下,而后再低了一下头,落了最后一个吻在她的脸颊上。
离年低着头转过身往楼道里面走去,不再看后面站着的澜渊澈。
而远处那隐在黑暗里的漆黑色小轿车里的人,离年看不到,那人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因为那一刻狂暴的力气,几乎变得扭曲。
。。。
。。。
离年清醒过来,浑身都是疼痛,整个身体也感觉在摇晃,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记忆里也只是自己从办公室里出来,然后就被人捂住了嘴巴,乙醚的气体呼吸进身体里,就那样昏迷了过去。
甚至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她的眼睛上被蒙上了布,漆黑一片。
想要站起身体来,些微恢复了知觉的身体才感觉到手脚都是被绑起来的,连嘴上都被蒙上了胶布。
离年呜呜地想要发出声音,没有人回应,过了很久,离年才想通,这也许是绑架。
只是绑架她干什么呢?是要勒索谁?谁又会因为勒索而绑架她……
许多的东西在离年混乱的脑袋里杂成一团,虽然曾经经历过一些事情,但是这种被迷晕了扔在一个陌生地方的境况,她真的,从来也没有经历过。
努力的站起身体,离年依靠着墙壁移动身体,围着转了一圈,这房间空旷得什么也没有,在她用身体努力地去感应的感觉里,房间的墙壁上,甚至连扇门都没有。
离年怔怔地站在那儿,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关在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心里的恐惧漫天汹涌的翻滚过来。
船上面站着的人将手机拿起来,接通:“喂?主人。是,是的,都办好了。”挂掉电话的男人,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残忍的笑容,远处的残阳在他脸上照出一种末日般血红的灿烂。
。。。
离年有半天下午没去上课的事情在学校她教的那个班上传开。那天下午,她本来是有一堂课的,但是她没有去上,而办公室里也不见她的身影,她的电话更是关机的。
这样的缺课直到第二天的上午也不见好转,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有传言说,他们的这个老师,很有可能要被除职。
那个班上有个叫阿义的,幽幽然地玩着手机,而后在群发里,向他们这个圈的人发布了这样一条消息:小秦老师无故玩失踪,学校无奈要卸职——咯~。
结果消息才发出去不一会儿,他的iphone手机就响了起来,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的头像,阿义当即就皱起了脸。
“喂?阿泽,我都要上课了,你打我电话干嘛呀?我可没你那么逍遥。”这是龙中泽从小到大的玩伴,小时候一起打架,他替他挨过一块砖头,现在头顶上都还有块疤,也是少有的跟龙中泽说话没什么顾忌的人。
“你手机发的消息是什么意思?”龙中泽在那边问,阿义直觉地听出他声音的不对,有超出平常语调的轻微强烈。
“哦,那个哦,就是我们之前玩的那个老师啊,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跟我们玩儿失踪呢,昨天下午一直到今天的课都没有来上,学校高层据说在考虑换老师呢……诶,不说那个,我跟你说,我最近两天刚发现一款相当漂亮的德国造的小车,你有没有兴趣要不要看——诶,喂,你挂我电话干什么呀?”阿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