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小鱼干!那货怎么不直接说要吃我啊!
我无力地翻个白眼,往角落里一缩,懒得搭理青苗。
青苗一把抓住狗蛋的衣襟,将他从窗口丢了出去,然后腆着笑脸蹭到我身边,讨好地拽拽我的衣袖,道:“公主,你会带我回家的,对不对?”
“我说不对有用么?”我冷笑着反问。
“没用。”青苗摇摇头,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别提多无辜了。
我已经懒得看青苗那张貌似无害、实则坑爹的脸了,耷拉着脑袋不想说话。青苗也没再惹我烦,乖乖地坐在地上,脑袋枕着我的膝盖,闭着眼睛一脸享受。
到王府时,已经是傍晚了,离家多日,老爹和娘却连一点儿想念我的意思都没有,倒是于氏,扯着一副大嗓门,兴高采烈地叫道:“我的老天爷!咱们鱼儿居然带回来个男人!还是个模样周正的男人!谢天谢地,菩萨保佑,咱们鱼儿终于有人要了!”
……
老爹这帮子妾,一个比一个奇葩。
原本在王府,我是高高在上,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可自从十五岁之后还没找着婆家,我的地位就蹭蹭蹭蹭直往下降,就连新进门的刘氏都敢对着我唉声叹气,更别说那些个进府日久的妾了。
我撒丫子就跑,生怕慢一步,于氏那个大嗓门就会嚷嚷得整个王府都知道我带回来个男人,带着满院子女人来看热闹。
回到我的狗窝,倒在大床上,狗蛋很自觉地过来给我捏肩捶背放松筋骨。
青苗却是满脸不乐意,抓着狗蛋的衣襟将他丢出去,砰的一声甩上门,化了原身,蹦到我背上踩来踩去,边踩边问:“为什么你的院子要叫‘狗窝’?”
懒得理他!
“以后不许那个狗蛋离你那么近!”青苗又说,语声微恼,下一句却很坚定,仿佛宣誓主权似的,“你是我的!”
天界那帮孙子都爱抽风,无视就好。
晚膳过后,该沐浴了,我刚进浴室,就见青苗跟了过来,翻着小白眼,趾高气昂地说:“给我洗澡!”
……
这货居然比苏混蛋还要闷骚啊!
我狠狠地将青苗推出去,砰的一声将门关严实了,骂骂咧咧地进去,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突然,哗啦一声,重物落水,溅了我一脸水花。我抹把脸,定睛一看,一只黑猫正在水里扑腾着,眼睛睁得溜圆,龇牙咧嘴地看着我。
我心知跟天界的孙子讲道理就是给自己添堵,于是认命地抓了皂粉洒在青苗打湿的毛上,有气无力地揉搓。
揉着揉着,我越来越惊奇——洗出来的水居然是黑的!而青苗,他居然从黑猫变成了灰猫!
越洗,青苗的毛色越浅,一桶水洗黑之后,我又叫狗蛋送进来一桶水,如此一连换了三桶水,青苗居然从黑猫变成了白猫!
通体雪白,毫无杂色,长长的绒毛油光瓦亮,显得分外雍容华贵。
“青苗啊,你是有多久没洗澡了?”我看看三大桶黑乎乎的水,再看看雪白的青苗,连连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