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克,还真是把自己当颗葱了,还不希望有第四个人知道他的手机号码。不过,就算杨克不说,我也不会把他的手机号码给别人的,因为那不礼貌。
终于逃出来了,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我可不想继续跟鬼打交道了。一走出医院大门,我就把身上穿着的那病号服脱了下来,然后取下了手上戴着的某米手环,直接用打火机点燃了。
我就不信,一把火把这玩意儿烧了,它还能回来?
把病号服和某米手环烧成了灰烬之后,我回了出租屋,拿上了身份证和银行卡,然后去市中心找了家快捷酒店,开了间房。
市中心人气这么旺,而且离我租的那屋子的直线距离都有七八公里,再则那病号服和某米手环都已经被我烧了,我不信那鬼还能找到我。
我先在快捷酒店住上一个星期,要是没再出什么幺蛾子,我就跟房东商量一下,提前把房给退了,然后重新去租套房子。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没有关灯,甚至连电视我都没有关。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直到了十二点,都没能睡着。快到凌晨一点的时候,我实在是撑不住了,才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醒来,我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某米手环并没有回来,然后我又往床头柜上看了一眼,那上面只有我自己的衣服,并没有病号服。
摆脱了,我终于成功地把那鬼东西给摆脱了!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发现了不对。在我的衣服下面,好像压着一张照片。我把那照片拿过来一看,顿时就傻住了。
照片上有一只惨白的手,上面戴着一个血色的某米手环。这就是之前幽幽发给我的那张照片,不过,这张照片的正中间,有一滴已经干了的血。
我拿着照片跑到了门口,发现门是反锁着的,不像有人进来过。难道这照片,是鬼送来的?我没能摆脱那玩意儿?
调监控,我得从监控里看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找到了前台,把那张照片递给了她,说昨晚有人偷偷进了我的房间,放了这么一张死人的照片在我床头柜上。
前台带着我去了中控室,调出了昨晚的监控。
在一点之前,走廊里没什么异常。两点钟的时候,我住那房间的门,毫无征兆的,突然一下子开了。
门口根本就什么东西都没有,门怎么会开呢?
就在我正疑惑的时候,一个无比熟悉的脑袋探了出来。那是我的脑袋,搞了半天,开门的人是我。可是,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啊?
我从屋里走了出来,在走到摄像头正下方的时候,还对着摄像头露出了一个十分渗人的微笑。
我走路的样子很奇怪,感觉有些机械。我没有去坐电梯,而是走向了楼梯间。我住的房间在18楼,要我是正常的,下楼肯定得坐电梯。而监控里的我,却走进了楼梯间。
楼梯间里是没有摄像头的,只有走廊和电梯里才有。所以,在进了楼梯间之后,监控就拍不到我了。
我赶紧让工作人员同时把每层楼的楼梯间入口的画面调了出来,遗憾的是,每一层楼都没有我的身影。
接近凌晨四点的时候,我再一次出现在了监控画面中,我从18楼的楼梯间走进了走廊。此时我的左手上,拿着一张照片。
我走到了自己房间的门口,用房卡开了门,然后走了进去。
在看清楚了整个过程之后,前台小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战战兢兢的问我,昨晚的事,我是不是真的不记得了。
我没必要骗她,因此就实话实说了。
前台小妹说我可能是有梦游症,建议我去医院看看,还有就是,为了保证别的顾客的安全,有梦游症的客人,她们是不能接待的。
我明白前台小妹的意思,她是想让我退房。
那鬼都追到这酒店来了,就算前台小妹没叫我退房,我自己也会退房。不过,在退房之前,我必须得搞清楚,昨晚我到底出没出酒店?
前台小妹告诉我说,酒店的每一层楼的走廊里都有摄像头,只要人一从楼梯口出来,就能看到。不过,负二楼那个正在整修,还没开放的车库里面没有摄像头,我要是从负二楼出的楼梯口,监控就拍不到我。
我退了房,然后去负二楼看了看,这地方确实能出去。从负二楼出去之后,是条小巷子。这小巷子并不长,只有一两百米,巷子口就是主干道。根据目前掌握的这些信息,根本就判断不出来昨晚我到底去哪儿了?
我是凌晨两点出去的,四点回来的,两个小时的时间,我应该走不了多远。也就是说,昨晚我去的那地方,应该就在这附近。
既然是某米手环的问题,从那家网店那里查,说不定能查出一些线索。
我赶紧找了家网吧,在那里查询起了我的交易记录。
奇怪,我记得明明是在某宝上花九块九买的手环,怎么交易记录里查不到啊?交易记录都没有,那家网店自然也查不到。这条线索,就这么就断了。
快递,快递单上肯定有信息。我记得在收到快递之后,我没有把那快递单丢掉,而是随手扔在了电脑桌上。
我赶紧打车回了出租屋,在电脑桌上找到了那快递单。
快递单上的寄货地址写的健康路,并没有写多少号。不过,健康路就是104医院附近的那条路,而我就是在104医院里闯的鬼。
看来,这快递单上的信息,还是有一定的参考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