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内升起这个念头,眼睛却死死盯着门口,门一打开,是韩秦墨的助理。女的。
我吓了好一跳,说了一句,”原来是你。”
助理看着我这一身装扮咳嗽一声,我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了?”
然后她一让开,韩秦墨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外,目光正瞪在我身上,我大叫了一句,”妈呀!”
整个人就我往他床上一滚。用被子紧紧将自己给裹住,只露出一个脑袋,怒气冲冲道,”你怎么又回来了啊!”
那秘书看了我一眼,有些尴尬咳嗽一声解释道,”韩总回来拿个文件,我来给您送睡衣。”
我脸瞬间红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那助理将睡衣放在了床上,然后暧昧的看了我一眼,灰不溜秋的走了。
房间此时只剩两个人,就是坐在床上的我,站在门口的韩秦墨。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没穿衣服,虽然围着浴巾,但是孤男寡女的,总是不好。
我警惕的瞪着门口的韩秦墨,他也在看着我。
我们两人对视了起码有一分钟之久,我最先说话道,”那个,那个你要什么文件,快点找完,我要睡觉了。”
为了驱散尴尬。伸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本来赶时间的韩秦墨干脆斜靠门框处,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你,看的让人发毛。
我又催促了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话!”
韩秦墨淡淡挑眉道,”人话吗?”
我说,”废话!”
他说,”哦。废话没听懂。”
我急了,我说,”我说的是人话!不是废话!”
”哦,我知道你说的是人话。”
我还想和他纠结关于废话与人话这个问题,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脑残。
最后在心底深吸了一口气,心平气和的面对着门口的韩秦墨,干脆整个人往被窝里一缩,脑袋也搁在被窝里,不管外面到底个怎么样的情况,他是走还是不走。
就像小时候怕鬼一样,用被窝遮住就好了,什么东西都伤害不了我。
可我远远低估了韩秦墨的手段,我闷在被窝里只听见房间里时有时无的脚步声,而被窝里全部都是属于韩秦墨独特的气味,我脸根都是红的,却大气也不敢喘。只能憋着,一边要遭受韩秦墨脚步,一边又想到这个床是韩秦墨的,我一个女人躺在一个男人的床上,那叫什么事儿啊。
整个人再也忍受不住了,呼吸有困难,干脆从被窝里一冲而起,坐了起来,双眼愤怒的瞪向韩秦墨。
谁知瞪错了地方,他人已经坐在办公桌上找文件了,我头发凌乱的罩在脑袋上,也没管,只是瞪着眼睛,期盼着他快点找文件,找完文件我就自在了。
可事实并没我想的那么天真与可爱,韩秦墨这qín_shòu,居然把桌上的手提电脑打开,颇有赖在这里不走的趋势,他一只手撑着下颚,不看我,只是专注的看着电脑,电脑屏幕的荧光投射在他脸上,将他五官照射的特别深邃。
他也不吭声,不说走也不说走,让这安静的卧室,更加显得气氛不寻常了,我真是快要被他逼疯了,因为我身下的浴巾本来就裹得松松垮垮,刚才又经过我几次的折腾,更加不用说,已经是差不多挂在我身上的趋势,如果我现在敢揭了被窝往下冲,我就是赤裸裸的露。
这样想着,更加觉得不妙,心内想着,难道今晚老娘真要露一回吗?
心里来了个百转千回,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我轻咳嗽了一声提醒道,”你不是要赶飞机吗?”
韩秦墨看都没看我,淡淡的嗯了一声,他不嗯还好,这一嗯,总感觉那股子慵懒的声音,一下子就像是魔音一样,往我耳内钻,要命的很。
我又说,”你文件找到了吗?”
韩秦墨又慵懒的,”嗯。”了一声,之后便没话了。
我再次又秉持坚持就是胜利的精神,百折不饶的又问,”找到了,还不走吗?”
”嗯。”
”你飞机误点了。”
”嗯。”
我再也忍受不住了,抓狂从床上抓起一个枕头扔向韩秦墨暴走道,”嗯你妹啊!你到底走不走!”
铁打不动的韩秦墨终于一伸手很轻松接住我砸出去的枕头,然后说了一声,”今晚不走了。”
然后低头抬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非常轻松的语气说,”赶不上了。”
又将我扔过的枕头,很闲情逸致放在身后当靠垫。
我简直是要疯了,他这样轻松的语气,不亚于在我脑袋上来了一个晴天霹雳,他绝对是故意的,韩秦墨这混蛋一定是故意!
我觉得我此时的表情简直是要将他拆入腓骨,但只能忍着心里那一肚子火,和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和他好心好意商量道,”那个,韩秦墨,我和你商量个事情呗?”
他挑眉,示意我说,我继续吞下一肚子的邪火,伸出手指着门道,”你?能不能出去一会?”
韩秦墨目光随着我的手臂看了过去,又看了回来,光溜溜的,我吓的赶紧缩了回来,在心里骂了一句,下流!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他声音不远不近传来,他说,”为什么。”
我脸上更加红的可以架上烧烤架上去烤熟了,我声音小的如蚊子,我说,”我要换衣服。”
他说,”我没听见。”
我低低重复了一句,”我要换衣服,”
他又道,”大声点。”
毛爷爷和我们说过,面对敌人忍无可忍之时,就无须再忍,这是中华人民共同的守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