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榆和裴誉的婚礼渐渐接近,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为他们筹备婚礼的事情也挺忙的,忙的根本没有去想那么多。
陈榆整个人神经却越来越紧绷了。每天夜晚整夜睡不着,让裴誉急的团团转。
那模样真有几分喜当新郎的滋味。
我看在眼里觉得很欣慰,在婚礼的前几天陈榆曾找我聊天,裴誉因为婚礼酒店的原因,出去付定金。
我在手表店为她和裴誉买一对情侣表,很符合他们两人的气质,送到陈榆手中的时候,我笑着祝福说,“恭喜你。快当妈妈了,我这个做小姑子的,还真不知道送什么才好,只能等我侄女或侄子出世多打几个红包了。”
陈榆看到那对钻戒对表之时,有些迟疑的问,对表很贵吧。”
确实有点贵,那是我花了最后一点存款买了,我觉得自己的存款就像是对于裴誉曾今的感情,用的光光了,现在还剩下一点,全部拿出来祝福他们。
我说,“我的是钱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爷爷留了能那那么遗产给我,难道我连你们结婚礼物都买不起么?”
陈榆接过,拿起那对对表看了许久,她面容宁静道,“阿含,孩子不是裴誉的。”
我当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出现了幻觉,因为陈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非常宁静,仿佛在诉说一件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实。
我哈哈笑了两声。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陈榆又说,“孩子不是裴誉的,我和裴誉现在只是朋友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愣在哪里,半响都没吱声,面对我这样的表情,陈榆似乎早就料到,她微微一笑。目光如水,温柔的仿佛要泛起涟漪。
陈榆说,“裴誉之所以和我结婚,只是怕我单亲妈妈受苦,阿含,他喜欢的终究还是你,如果你还喜欢他,这场婚礼我可以还给你,孩子我可以自己带,很感谢你们对我帮助,裴誉对你的心我最清楚不过,从我和他交往开始,他从来就没有真正喜欢过我,以前我也曾怨恨过,可自从小旗死后,我发现他已经住在我心里。根本赶不走了。”
她说完,笑的幸福。
手温柔轻轻压在有些凹凸的小腹处,“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不管是谁的,是在那种情况下到来的,我都爱他。”
“孩子是上次怀上的?”
我问的小心翼翼,很怕触动陈榆的伤心事,毕竟上回的事情让坚强的陈榆曾几度崩溃,我不敢说的太明显,因为此刻的她太温柔了。
她却很豁达点点头,“对,那时候没有任何保护措施,我也因为精神不好,所以也没有去在意,三个月后才发现自己怀上了,我本来是想要去拿到的,可是自从知道自己怀孕后,我总是梦到小旗。”
她笑的开心,我心里却非常酸。
嗓子发紧道,“他和你说了什么。”
陈榆目光陷入回忆,嘴角都不自觉弯起,“他什么都没说,但每晚都出现在我梦中,这个孩子一定是他给我的。”
面对此刻这样的消息,我不知道自己还该说什么,裴誉为了不让陈榆遭受单亲妈妈的歧视娶她,她为了小旗生下这个孩子。
可孩子的父亲却曾是伤害过她的男人,她却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冒下这个险,现在我都不明白她是为了小旗才决定生下这个孩子的,还是为了孩子才决定面对这一切。
她见我许久都没说话,迷惑不解问道,“怎么?你不信?他真的有来看我,可每次却都不开口和我说话,只是看着我,你知道吗?就算他不说话,就这样看着我也是好的,我好想他,真的好想。”
她说的轻巧,却在我心上压了一坨千斤重的石块,呼吸一下,连心脏都是疼的。
人若绝望到一个地步,就会将所剩无几的希望寄托在神明上,陈榆自欺欺人,小旗怎么还会回来,他永远回不来了。
就算她一辈子忘不掉他,他最多也只能活在她想象的世界中。
虽然这个孩子来的不够好,却是唯一能够让她对希望重新燃起希望的办法,我没有戳破那虚无缥缈梦境之说,至少这么长时间,小旗从来就没有出现在我梦中过。
梦是人心yù_wàng,有yù_wàng才会有梦,而陈榆的yù_wàng是小旗。
我陪着她坐了下来,轻轻靠在她肩头,语气轻柔的说,“他一直在你身边,我也看见了。”
陈榆握住我的手,她开心的说,“是吗?他真的没有离开我?他会喜欢这个孩子吗?”
我说,“会喜欢的,他这么喜欢孩子,你记得在梦中告诉他,他要做爸爸了。”
陈榆的预产期就在离婚礼的前半个月,我带她去选婚纱,关于她想要将这场婚礼还给我的话,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就当做不知道。
有些事情既然错过,那就放任他错过,那些美好不去触碰,我要珍藏一辈子,陈榆需要保护,裴誉需要一个家,我需要的,只是那个人。共丰余弟。
我们互相各取所需,何必去打破这平衡呢。
这样的局面我很满意。
裴誉那天佩戴那款表的时候,手腕处有些大,因为要赶在婚礼那天佩戴,我趁着还有点时间便拿着跑到首饰店让哪里的工作人员按照裴誉手的尺寸改一下。
那工作人将手表放在裴誉手上量了几下,笑容满面问道,“小姐买情侣表那天,你先生怎么没来,要是当天情侣买对表打八点五折哦,真是有点可惜了,这还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