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开心道,“哎呀!说什么呢!那里本来是我的家啊,要发生的总是要发生,爷爷走的突然。尽管现在他们对我不好,也不敢对我太过分了,毕竟我可是正儿八经景家的血脉呢。”
我说完,偷看裴誉一眼,见他脸上的自责并没有退散几分,我也不是一个善于安慰人的人,只能掏心掏肺和他说,“现在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很多东西都属于我。裴誉如果你没有将我送入景家,我不会遇到韩秦墨,也不会在短短时间内懂这么多,这些都是你给我的,我的人生也算是丰富了,所以你并不需要自责什么。”
裴誉问,“你难道不会后悔遇见他?”
我想起以前和韩秦墨在一起的片段,他总细心照顾,其实说真的,他并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在我人生方面给了很多提点,如果不是他。我大概就像裴誉所说,会特别后悔来到景家。
可现在尽管发生这么多事情,依旧庆幸还好有他。
我微微一笑,道,“不,我不后悔,只是庆幸,庆幸还好有他,裴誉,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我相信他不会将我这样抛弃的。”
裴誉说。“是吗?你就这样喜欢他,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在这样的时刻他却没有现身帮你,显然你们之间出现了问题。”
我说,“你别问了,有些事情我也说不清楚,这段时间他可能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裴誉见我这样固执,他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出门之时道,“阿含,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才这样说,这个男人不适合你,他让你变的不像自己,你难道忘了?以前的你并不是这样,任何一个伤害了你的人,都没有办法得到你第二次原谅,这次你却一而再,再而三为他辩护,别在这样骗自己,他没有在这样的局面出面就说明你对他不过也只是可有可无,随时都有可能被丢弃的。”
裴誉出门后,我说,“他不是这样的人。”
裴誉不再说话,将门给关住。
在这里睡下的一夜。始终没有睡着,醒来的时候陈榆大腹便便在厨房做早餐,因为厨房离我房间没多远,陈榆身怀有孕不方便。
正好自己也醒了,便将陈榆推出厨房,自己动手做早餐。
陈榆在一旁一直微笑看着,她说,“不高兴吗。”
我手中正用打蛋器打着淡黄,她一问,便将正不知道想什么的我拉了回来,我继续地下眸打散着淡黄,目光没有看她,怕她看出我心里有事,“没有,哪里会有什么心事。”
可我低估了陈榆,以前她是主持人,向来是看人眼色和脸色吃饭的,就算她从圈内退出来作为人母,却依旧会察言观色,我这样浅的心事在她眼皮底下,几乎是逃不过。
她微微一笑,也不急着戳破我,一边切着手中的火腿和培根,“女人心事重重,不过会为了三件事情,男人,孩子,亲人,裴含,你还记得当初自杀之时你和我说过的话?人难免有困难,却要保持好的心态,你看我现在不是一样活的很好吗?不过这些还是需要谢谢你,昨天裴誉将你领回来的时候,全身湿透了,最近也听了一些风声,听说景老爷子去世了,以前我曾为了邀请韩秦墨上我的节目,对于他这个人做足了工作,就连曾经资料都收集了不少,现在景老爷子去世,景向荣掌舵,不出三年,就算他不动手景氏集团股东也会有人开始施行股权吞并。”
陈榆说的毫不避讳,她这番轻言细语却在我心里仿佛掀起一股惊涛巨浪,我说,“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陈榆对我眨眨眼,“你忘了,我节目的内容了吗?接触过这么多金融界的人物,不说懂的多少最基本还是知道一些,而且听说当年韩秦墨父母死的时候,有传言当时韩氏集团被分刮曾是景老爷子秘密主导这一切的,不过这些我也是听说,并没有得到证实和证据,很多人就算得到这小道消息也不敢说出来,怕得罪景氏。” -~^^?++
我手下动作慢了下来,心里的疑惑渐渐豁然开朗,韩秦墨那天对我说的话,他说景氏本该姓韩,还听闻以前韩秦墨父母开的公司曾和景家是友好的合作关系。
向来都是孟不离焦,如果说韩秦墨的父母国外遇难,景家和韩家是世家,在那样困难的情况下,任谁都会出手相救,就算挽救不了韩家被人分刮干净的场面,但也不至于让韩秦墨落难到几天都没人理。
若是世交,世交成这样,在对方有困难却不伸出援助之手,这样的世交未免太过冷漠了。共丰华圾。
我说,“爷爷再世的时候曾给我看过他的遗书,可是他死后遗书全部变了,这件事有可能和韩秦墨有关吗?”
陈榆将切好的火腿缓缓放入碟子内,她直视我道,“有,景向荣现在根本无法掌握景氏,下面这么多蠢蠢欲动的大股东,到现在景氏都安然无恙,根本没有因为老爷子的死而混乱,谁都知道景向荣没有这本事,有这本事在背后操控一切的,只能是景老爷子一手培养到大的韩秦墨。”
我说,“也就是说,景向荣和爷爷都在养虎为患?”
陈榆见我幡然醒悟,淡淡道,“韩秦墨很聪明,他将你原本分有的百分之四十岔开,让你和景甜各自百分之二十,他打的算盘不过是先吃掉景甜的,然后就是景向荣的,景甜本来就属意于韩秦墨,要得到她手中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很容易,不过就看他打算用怎样的方法去换这百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