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向荣离开后,陈青禾双眸闭了很久,才重新睁开看向我,满脸苦涩。仿佛看透了什么,她说,“这就是男人,十几年前他或许爱你,因为你年轻,十几年后他不爱你,因为你已经不再年轻,我记得他说,他会对我一辈子好。爱我一辈子,景辛,千万别将希望全部寄托在男人身上,只要你将自己所有全部交付给他的时候,如果哪一天他不爱你了,你就只是个穷光蛋。”
她笑的苦涩,无论保养多么好,脸上皱纹仿佛长出来的疤痕,霸占着曾今白皙精致的细瓷一样的肌肤。
我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触,或许我对韩秦墨依赖太多,他现在这样对我,让自己感觉世界瞬间崩塌了。
男人啊。男人,真是是世界上最难懂的动物,他可以爱你如命,也可以弃你如病。
陈青禾离开后,剩我一个人站在这里,面对满地的碎屑,心里冷笑一下。
我冲出去的时候外面正下起大雨,全世界的喧嚣被这一场大雨盖住的淋淋尽致。
冰冷的雨水袭击着自己身体,仿佛将体内所有不甘愤怒伤心,所有的一切全部冻住。共央丽号。
我想要问他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对我这么好后在我以为这样的好该一辈子下去之时,却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
是他逗我玩的,这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当你认为是真的,以为自己得到一切之时,有人告诉你,你这个傻逼。我是逗你玩的,你也当真。
自己现在就感觉自己其实就是一个傻逼,与傻逼没两样。
我握着站在他楼下,只说了一句,“你现在立马下楼。”
说完便将给挂了,抬了抬头看了看楼层,大厅的的保安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我,但也不敢出言赶我走,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好戏。
我全然不顾别人异样的眼神,现在的我对于这一切已经没什么好怕了,被最相信的人背叛,没有什么事情会比这件事还要绝望。
电话刚挂没多久,大厅暖黄的灯光处走来一个人,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穿西装,反而是白色的家居服,步调优雅。线条冷硬,目光直视雨幕中的我。
我现在的狼狈真是可笑,和他永远优雅冷静外表相比,真是差的极远了。
本来在大厅看戏的公寓管理人员,立马递了一把黑色的伞给他,他撑开快速走到我面前,雨伞在头顶仿佛要辟出一方僻静的小天地,有点岁月静好的错觉。
他声音从头顶缓缓传来,伴随着雨水落入土壤里的声音,“怎么也不撑把伞,感冒了怎么办。”
我看向他冷笑道,“你还会担心我感冒吗?”
他瞳孔里精光一闪,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立马都平淡了下来,他骨节分明的双手向我的脸触碰过来,指尖带了温度,与我现在冰冷相比,那样的温暖真是温暖如春,让人愿意就在他指尖上就此徐然老去。
他说的温柔,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仿佛现在这场景就是一场情人之间情话呢喃,他手指触碰在我眼皮上,问,“为什么会这样看我,你从来没用过这种恨之入骨的目光看过我,怎么了,我惹你生气了。”
我伸出手打掉他触碰在我眼皮上的手,道,“少和我说这些,你对景家有什么目的,韩秦墨,你骗了我,你记得我曾和你说过什么吗?我说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骗了我,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他撑着黑色伞地手一紧,脸上有一瞬间绷紧,但随即带着微笑道,“阿含,你会原谅我的。”
看着他自信的模样,我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驳他,他将我心思拿捏的这样好,好的仿佛说这些话的就是我自己,对,我永远没有办法去责怪他。
爱一个人,若是能够责怪,那就不是爱,爱是付出后,就算得来的只是伤害,也不会忍心责怪。
他真的好残忍。
我蹲下身,忽然全身无力,“韩秦墨,我真的不会原谅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如果原因在我接受的范围内,我就不责怪你,我会帮你。”
我声音里充满了祈求,我希望他说出的理由是我能够接受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一定会有他的苦衷,可他为什么要不告诉我。
韩秦撑着雨伞居高临下看向我,瞳孔里竟然有些波澜,他也跟着我一道蹲了下来,他拂去我脸上的雨水,他说,“我要的是景氏,你会帮我吗?我要景氏的全部,包括你。”
我睁开看着他,“为什么。”
他说,“你不需要知道,我也不需要你帮我,你只要安心待在我身边就好。”
如果要是这句话是以前,我一定会感动的痛苦鼻涕,可这个男人却在给人最重一击的时候,和你说着世界上最温柔的话,仿佛盛开妖艳的花朵,美丽却带毒,触碰一下就会没命。
“做梦,景氏永远不可能姓韩,韩秦墨你别妄想了。”
他冷笑了一下,笑的冷淡,“怎么会,景氏不本该姓韩。”
他掰开我的手,将雨伞递到我手中,忽然站了起来,我抬头看向她,他背影仿佛一座巨大的山压在我肩头,他背对着我道,“如果你无法接受这样的我,我放你离开。” 一嫁大叔桃花开
说的没有任何一点迟疑,我笑了出来,道,“你现在想放我离开?”
他不说话,我又说,“我会和别人结婚。”
他背影晃了一下。
我又道,“我还会和别人上床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