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甜这短话,几乎是哀求着说出来的,爱一个人,爱到哀求,是幸,还是不幸。
她蹲在地上,在这个房间里,真正没了力气的,是她,她太没力气了,没力气到连抬起脸对他说这番话的勇气都不够。
而这男人却始终坚硬如铁,甚至连个回眸都不愿给,只是离开之时说了一句话,“本来今天景林是要宣布我们两人婚礼,可是我却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这样迫不及待亲手毁掉。”
韩秦墨说完,景甜一个踉跄,直接坐在了冰冷的地上,沉默像是一把蜿蜒的刀,将空气分割成两半,让人窒息。
我们走了不远,韩秦墨将我放到车内,他自己坐在驾驶位上看着窗外许久都没说话,我不敢打扰他,只能看着他侧脸在阴影里,难以确定。
直到车内的沉默变成冰点,我有些不耐了,韩秦墨才面对我,摸了摸我的脸,问,“有没有吓到。”
我第一时间便摇摇头,告诉他,“没有,我知道你会来,所以不怕。”
他看了我许久,才道,“要是今天不是我”
我立马回答道,“就算不是你,我被人qiáng_jiān了,你别想我会觉得对不起你而自杀,我会嫁给你,死皮懒脸嫁给你。”
他终于沉默这么久,恢复了一个笑容,倾身为我寄好安全带,他开车带着我去了一趟医院做了一个血液分析,又开车将我带到一家饭店。
点了一桌我都爱吃的东西。
我吃的狼吞虎咽,我们两人之间都不谈以后。
反正我只知道景甜想要和韩秦墨结婚的机会彻底幻灭,这一次,景林现场捉奸,很有可能毁掉的不止是我在媒体心目中的形象,更加毁掉了韩秦墨在景林心里最佳孙郎人选的形象。
我就像个落魄的女人,头发反正经过刚才那一战之后,散得不成样子,还好有件晚礼服撑着场面,要是在这样高级地方吃饭,不被人赶出去,那算是奇迹。
韩秦墨一直看着我吃完,他反而只是喝了几口纯净水,便望着我吃的特别嗨皮的模样。
我吃完,擦着嘴巴,问他,“你怎知道我被景甜下药了?而且刚才看景甜的表情,很明显,刚开始弄来我房间的人,并不是你。” -~^^?++
“今天是正式承认你景家人身份的关键,按照她性子,她不可能坐视不管看着你将她最在乎的东西夺走,她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
我说,“说的你很了解她一样。”
韩秦墨看了我一眼,将我手中正拿着擦嘴的桌布拿开,递了一张餐纸过来,我接过,低头看了一眼洁白的桌布上瞬间两个硕大红不红油不油的唇印。
心里一个咯噔,立马接过,解释道,“他们这里桌布太白了,我以为是餐巾纸和桌布二合一的。”
韩秦墨为不可闻抽动了几下眼部,半响才道,“目前还没有这二合一的东西。”
为了避免让他觉得我不够娴熟与优雅,我只能转移话题道,“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那么了解景甜,就算你们从小青梅竹马,可这青梅竹马的程度让我有些小不爽。”
是的,虽然我和裴誉从小一起长大,他什么时候要喝水,什么时候不喝水,什么时候想倒水,我都清清楚楚他每一步动作,可我却始终无法知道他什么时候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