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榆不动声色看着我们这一幕,笑的恬静道,“这样好,看来裴誉真要多像你学习学习了。”
我有点害羞的说,“哪里,油嘴滑舌的家伙,平时他可不这样,常常气的人半死不活的,真怀疑他上辈子是不是我冤家,哎?陈榆姐,我听说小旗小时候可是小孩子当中的混世魔王呢。”
陈榆笑着说,“可不是,他从小就皮,小时候的时候还总爱跟在我身后转悠呢,记得他六岁那年,还是一个小孩子,就说长大要娶我,那时候可让街坊邻居笑到现在,可如今,转眼间长大了,他现在也有喜欢的人,现在想想,那不过是个笑话而已,还好我没当真,那时候的他,还挺有趣的。”
我手心都是一片汗水,二愣子忽然站了起来,我被他忽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瞪大眼睛去看他,生怕他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谁知他却是表情平静的说,“我去下洗手间。”
他转身的时候,我看到他双拳紧握,似乎在极力抑制着。
我知道今天他受的刺激到头了,其实我一点不差,这一轮饭还没有吃几口,人已经精疲力尽了。
这又是何苦呢?或许我对裴誉心里还是贼心不死,有时候懂得放手的人,才是最聪明最懂得自我保护的人。
我也无力在面对这样的场景,起身对着他们匆匆说了一句,“我也去。”
说完不容他们说什么,转身便追了过去。
追过去的时候,二愣子已经入了洗手间,我在外面等了他很久还是不见他出来,有点担心是不是今天药下太猛了,迫不得已观察了周边的情况,见没有人,才偷溜进男厕所,这可是我第一次进男厕所,一边左右环顾着,担心怕有人看到,可是走到厕所里面,看到的便是二愣子蹲在一处墙壁上,眼睛盯着洗手台脚跟,一动不动的。
我左右环顾的一下,把黄色正在维修的牌子放在门口,才安心的跟着二愣子蹲了下来。
他眼神说不出的颓废,我蹲在他身旁看向他,他半响没有说话,明明是个大男人,但是表情说不出的让人心疼。
我说,“伤心吗?”
二愣子说,“我从来就没有把那句话当成玩笑话,一直是她当成玩笑话的。” 薄情犹未悔:
我说,“我知道,但至少她还记得。”
二愣子有些恼怒的说,“可我不想她当做玩笑来记得,如果是这样,我宁愿她不记得。”
我看着他失落的表情,忽然觉他和我好像,都在祈求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做任何事情都会想到,是否能够引起他的关注。
我忽然有些愤怒的说,“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你不是白雪公主,不是女人,没有权利玻璃心,敢暗恋人,还敢玻璃心!你到底怎么想的?就这点出息?”
其实我愤怒是因为,好像在小旗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就像当初痛苦的我一样,遇到任何一点打击就一蹶不振,我痛恨这样没有勇气的自己。
如果当初能够有这样一个人?励我,臭骂我一顿,我想,我现在也不至于这样的懦弱,懦弱的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二愣子说,“你懂什么?!你根本不懂我!你凭什么说我没出息!我只是害怕她如果知道我对她一直有这样一个心,一直把我当弟弟的她,最后肯定会连让我接近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