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住了,一动不动着,双眼凝滞的望着跟前的两人。
怎么可能不是盛夏……而是唐晚笙?
而且,偏偏怎么是唐晚笙?
“陆止笙。”窝在男人臂弯怀抱中的唐晚笙,敏锐从他们的对话中捕捉到什么信息,她抬头看向上方的男人,眼神微冷,“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是她以为的那个女人,让她失望了,剧本没有按照她想的走,她吃惊了?
这件事跟白菁曼难道有关联?
陆止森没有回答她,目光定定地看了一身僵硬的白菁曼一眼,尔后,强迫着自己收回视线,他硬朗英气的下巴收了紧,抱着唐晚笙没再说一个字的转身朝着车子停靠的方向走去。
唐晚笙却不干了,“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陆止森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来,“跟你没什么干系。”
她哈的笑了一声,“跟我没关系,你当我傻子?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还以为是陆止森让人去唐家把她绑架出来的,但听了他们方才的话,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至少,事情没有她想的那样简单。
可陆止森明显不想多谈,长腿从容的朝着车子的方向靠近,收紧了下颌没对她多说什么,沉默着,连一个解释的字眼都没有。
唐晚笙恼怒了,奈何没有行动能力的她,只能是任由他抱着,双手捶打他的胸膛,“你到底说不说!说不说!”
“唐晚笙!”
虽然她的手捶打在他的胸膛上丝毫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但多多少少陆止森都被她敲打得心烦意乱,脚步猛然停下来,恶狠狠地低眸警告她,“给我好好待着别乱动,不然扔你到马路中间被车碾压!”
唐晚笙瞪大了双眼,脾气也上来了,“你敢威胁我?”
“我威胁你是第一次吗。”
显然不是,今天她被他用同一件事威胁了两次。
陆止森冷声说,“不想自找苦吃,就给我闭嘴别动。”
唐晚笙哪里是会受人威胁的人,他越是冷硬她就越是不屑一顾,挑起唇角淡漠笑着道,“有本事你就把我扔到马路中试试?”
“不要以为我不敢。”
“那你就扔,你不扔你不是男人!”
“你——”
“扔!”唐晚笙抬高了下巴,有种属于胜利者的傲然姿态,“我倒是想看看你多有种。”
毫无疑问,这位唐家小姐是陆止森迄今为止遇到过最难对付的女人,越是强硬的语气跟手段在她面前遭遇到的,是她更为强硬的对峙。
如果可以,他还真是挺想把她扔到马路中去的。
陆止森语气生冷地道,“看在你行动不便双腿残疾的份上,我不会跟你计较。”
双腿残疾……
有些事情由自己肆无忌惮的说出来会无所谓,但是别人的随口提及,还是一下子就戳到了人心口上最疼最深的地方。
有一丝不易察觉被掩饰起来的狼狈,悄然掠过眼底。
唐晚笙的面色是真的冷了下去,“陆止森。”
她突然语气冷漠的叫了他的名字一声,目光像是被一层厚厚的冰霜覆盖而上,一字一顿的,她说,“放我下去。”
陆止森刚又重新迈开的脚步,在听到她的话时又是一停,他已经是有些不耐而烦躁的拧紧双眉,“我再最后说一次,你最好是……”
刚要脱口而出的话,在伴随着他低下来看向她的目光,接触到她冷如冰霜的眸子时咽了住,身体也有些僵了僵。
她的表情冷得像是生人勿进似的,与方才之前种种模样都不同,甚至比在她控诉着他占有了她第一次的时候还要过之而无不及,没有愤怒,只是冷得像冰,透出一股不容靠近的气息。
他逐渐就意识到他方才说了什么。
陆止森表情霎时一沉,一抹难言的内疚悄然流淌。
“放我下去。”唐晚笙冰凉似寒的视线没有移开,像一抹抹淬了毒的冰刺一样,“别再让我重复。”
他却没放。
即便她现在冷得像针刺一样,陆止森依然还是抱着她,定定地站在原地须臾。
“止森……”侧过身来看着背对她的两人,白菁曼脸色难看得彷如沉到了谷底,脑海中像是有一道过滤器,自动的将他跟唐晚笙的一举一动都忽略不计,她凝滞了半响,张了张嘴,“我有话想对你说……”
陆止森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她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只不过却并没有回头看她,他怀里躺着冷漠的唐晚笙,低沉的语气道,“我现在没时间。”
简单的给了她这么一句话,他抱着唐晚笙很快就走了,唐晚笙原先还想要他放她下去,但看此刻的局面,她勉勉强强的忍住了。
毕竟,不论有时有多难以接受,她双腿残疾的事是事实。
只是,在陆止森将她放上车,她也没再说一句话,俏丽清婉的面容冷淡着,仿佛是有一层厚厚的冰霜驱之不散。
陆止森绕到另一边驾驶座的车门旁,在打开车门即将弯腰上车之际,他身形停顿了下,不着痕迹地凝视了眼那边呆滞着迈不开脚步的白菁曼,眉头深皱,咬了下牙,他最终还是弯腰坐入车内,大力的将车门甩上系好安全带。
白菁曼整个人都苍白的呆在原地,想要过去却迟迟迈不开脚步,心中有太多的难以接受跟凝固,以至于陆止森驱车带着唐晚笙离开,她都没能说出话来。
宛如被一道焦雷劈中,白菁曼身体微微颤抖的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