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慕从锦选的新路线成功规避了二皇子的埋伏,一路上都平平安安,这只郊游的队伍,画风越来越清奇。
在钱珞瑾的资助下,大家每餐吃最贵的酒楼,晚上睡最贵的客栈,不亦乐乎,可惜在皇子妃面前怎么都不敢启齿,不然这些羽林卫们还想逛逛最贵的**。只是有得就有失,在得到了物质享受的同时,这些单身狗每天要看着皇子和皇子妃秀恩,这叫精神上的付出。
小高每天都要跟大高嘀咕:“大高,你说俺到底能不能娶上和六殿下一样贤惠的姑娘?”
小高想都不用想地说:“不能。”
“大高,俺觉得你很讨厌。”
“何必,我是不想骗你。”
越往南走,越冷,尤其是刮南风的时候,刀片子一样,那酸爽……当然,坐在马车里的钱珞瑾感觉不到。
本来做单身狗已经很可怜了,在马车外跟着走的羽林卫们还要被冻成狗,小高壮着胆子跟钱珞瑾商量:“皇子妃,您能不能给俺们也买个马车坐坐?”
魏总兵一记铁拳闷在小高的后脑勺:“你小子出门不带脑子,咱们也坐马车里,来刺客了怎么办?”
大高也冻得哆哆嗦嗦:“这眼瞅着都快到覑州了,哪还有刺客。”
钱珞瑾也可怜他们不容易,掀开帘子对魏总兵说:“魏总兵,附近有没有村落?”
“有,再往前有个东坝镇。”
“行,今天别赶路了,到那儿歇着,再让镇里给宰只羊,请大伙吃炖羊肉暖暖胃。”
羽林卫们一阵欢呼,钱珞瑾就是他们心中的女神啊,可惜这点人太少,不然钱珞瑾建立女尊共和国的梦想说不定还真能实现。
东坝镇是个偏远的小村镇,全镇就只有三只羊,被钱珞瑾吃了两只。
“我们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点?掠夺老百姓口粮……”钱珞瑾良心不安地问慕从锦。
“不会,你这叫劳军。”
不管钱珞瑾做什么荒唐的事情,慕从锦都能找到正面理由,钱珞瑾不禁想到了谢夫人和谢谡元,总觉得……慕从锦对她有一股慈母般的疼。
穷乡僻壤的小镇,连个像样的客栈都没有,只好用慕从锦皇子的威势,强行征用了县令家的大房子,一堆人在屋里支起两口大锅炖羊肉,看着锅里冒出热腾腾的白气,幸福感油然而生。
身份有别,钱珞瑾和慕从锦单独用一口锅,羽林卫们百余人挤着吃一锅,场面非常混乱,一个压着一个地抢肉吃,却也十分热闹。
魏总兵粗犷大嗓门一喊:“还有没有规矩!老子先吃!”
“县令,劳您拿些酒来,汤不够喝,喝些酒也暖和。”
县令吓得都哆嗦了,要不是慕从锦有货真价实的皇族金腰牌,他还以为他家被一群土匪占领了。
“俺去帮县令搬酒。”小高兴冲冲地跟着县令去,有他在,县令家的酒窖怕是要被搬空了。
小高和县令撩开门帘出了屋子,透过撩开的缝隙,钱珞瑾看到外面鹅毛纷飞的大雪,白茫茫的一片,这里下了这么大的雪,怕是都中也冷了吧。
“谢梦华怀着身孕,也不知有没有好好照顾着,这里连个空调都没有,光靠烧煤对她身体也不好。”
慕从锦在钱珞瑾脑门上戳了一下:“该怎么说你,一个白菜的还操□□的心,她嫁的是侯府,还能冻死她?”
钱珞瑾捂着脑门:“我嫁的还是皇子府呢,还不是在挨冻。”
慕从锦笑容暖暖的:“怪我,如果这次真的有幸事成,我保证用自己一生将你供养行不行?”
钱珞瑾也笑了,正要回话,忽见门口的破布帘子被掀开,一只血淋淋的手抓着帘子,随后一个人头探进来,脸上也是血迹斑斑,身上穿着羽林卫的盔甲已被刺了一个窟窿。
“小高!”
大高跑过去扶小高,还没扶到,小高已经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嘴里说着:“刺客……刺客……”
这支羽林卫训练有素,除了大高还在试图让小高恢复神智,其他人都正神戒备,拔出刀剑。
不知不觉屋外已经围了一圈黑衣人,来者不善,一个个看起来也是练家子。
“保护六皇子,六皇子妃!”
钱珞瑾烤着火好不容易暖和过来的手又变得冰凉,被慕从锦紧紧拉住:“跟住我,不要怕。”
慕从锦的手还是温暖的,但钱珞瑾还是害怕,屋子外的那些人,是真的想要他们的性命。
外面那群人明显是二皇子派来的,人数众多,当初下决定去岭南时慕从锦就知道危险,不远处东北方向就是武陵,武陵大营全部臣服于威国公府,慕从锦早料到要有此一劫,并不意外。
“去黎塘,自有人接应。”慕从锦对魏总兵说。
魏总兵是朝中老人了,马上猜到几分黑衣人的来路,对身后的羽林卫说:“你们几个护着皇子和皇子妃先往黎塘走,其余人和我一起断后。”
钱珞瑾恨不得自己长出四条腿,她绝不想拖后腿,拼了命地跑,一路上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她都没有穿太繁杂的衣服,只穿着方便行动的露裤齐膝裙子。
二皇子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直接调了武陵军营的人来,若是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