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起一只代瑁的塞给她,“这个颜色好,拿着。”

“谢谢格格,谢谢大少奶奶。”吴溪收下来,心里已经开始想,要拿什么回礼了。

阿元见没人理他,不乐意了,嘴里“叽叽咕咕”热闹起来,乌兰从背后圈到他的腋下,把他抱到音乐盒这边,“咱们阿元来挑一个。”

“唔唔唔。”阿元一眼挑中一只金丝掐花的,黛玉好笑的塞到他的胖手里,“就知道你喜欢这个,俗气不俗气。”

“咦咦咦。”阿元笑的眯了眼,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吴溪见阿元可爱,也忍不住去摸摸他的脚,阿元有一点好,只要逗他的是年轻漂亮的姑娘,他便脾气很好。抬头看了一眼吴溪,冲她咧开嘴笑的吐出一串泡泡。

“阿元,阿元……”吴溪毕竟年纪不大,看到阿元不排斥她,也坐了过去,并不敢象乌兰这样去抱他,却在一边不时摸摸他的小脚小手。

黛玉含笑看着,等阿元玩的累了,一厥屁股,趴在榻上就睡着了,乌兰和吴溪才轻手轻脚站起来,向黛玉告辞。

沉香进来抱了阿元,阿元拿胖脸蹭蹭沉香的衣裳,闻到是自己熟悉的味道,自觉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这吴家的小姐长的倒是不错。”黛玉细细一想,皮子白皙细腻,大大的眼睛里透出的全是天真无邪,像一股清新的风,也像温室的花朵,美的娇嫩美的让人忍不住去呵护。

“少奶奶倒是不用担心吴家的小姐,福晋选谁也不会选她的。”玉兰正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听到这话,想都不想的接了一句。

“怎么说?”黛玉有些奇怪。

“啊,这,这,少奶奶恕罪,是奴婢乱说的,奴婢,奴婢错了。”玉兰慌乱的搁下东西,反身跪了下来。

黛玉越发奇怪了,“我又没有怪你,起来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沉香抱着阿元,看看玉兰,又看向黛玉,“不如,奴婢带小主子出去透透气。”

“不用了,你也听听吧。”黛玉没想着瞒着沉香他们什么事。

“主子,奴婢不是故意提起来的,这事,这事在王府是禁忌,奴婢实在是……”玉兰一脸惶恐,跪着没有起身。

“你说给主子听有什么禁忌不禁忌的,再说了,府里事,不该让主子知道吗?如果是别家的事,那倒是不用说了。”沉香轻拍阿元,说道。

“是,奴婢不敢隐瞒,这是二十几年前王府的旧事。”玉兰缓缓开了口,眼里隐隐有泪光闪动。

当年的兆佳氏和格格吴氏同时怀孕,预产期只隔了几天。兆佳氏先一步生下了王府的长子,视若珍宝。三天后,吴氏生产,生下一个小格格,怡亲王也十分欢喜。

可是没有想到,兆佳氏的儿子几天后忽然夭折了,当时兆佳氏便疯魔了,口口声声是有人害了她的儿子。当时查的府里鸡飞狗跳,却什么都没查出来。

最后还是王爷看不过去,让她不要再胡闹。痛失爱子的兆佳氏哪里听的进去,怀疑是吴氏看她生了儿子而痛下杀手。可实际上,吴氏自己也在坐月子,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行事。

再说孩子早夭虽然痛心,但发生的实在不少,大家都觉得是兆佳氏受不了打击,这才牵怒。

兆佳氏查不到证据,这件事也就一天天过去了,可是没想到又有一件事发生了。吴氏的孩子也没了,而孩子夭折之前,兆佳氏屋里的文嬷嬷曾去看过她一眼。

而文嬷嬷正是兆佳氏早夭的那个孩子的奶嬷嬷,这代表什么几乎呼之欲出。没人相信这件事和兆佳氏无关,都认为她硬将儿子的死安在吴氏头上,然后丧心病狂的害死了吴氏的女儿。

但兆佳氏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文嬷嬷被打的半死也咬牙不肯认罪,说她绝对没有害过小格格。

谁都没有证据证明什么,也没有证据指证什么,最好僵局还是吴氏打破的。她长跪于怡亲王面前,说她不相信兆佳氏会害她的女儿,只是孩子与她无缘罢了。

事情到此结束,没人敢再提起,吴氏的胆子自此变得越发小了,倒让王爷越发怜爱。二十几年过去,当年的事情如何,恐怕再也找不到真相了,两个女人也都有了自己的儿子,关系倒是慢慢和解了。

听完黛玉这才恍然,难怪王府生孩子的事这么奇怪,弘云最大,隔了好几年都没有孩子出生。然后几年后,一窝蜂的生孩子,年岁就隔的极小了。

还说他一个男人能为妻子这般着想,就算纳了众多妻妾,也算有情有义了。没有想到,是因为之前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不管是补偿,还是害怕还发生同样的事,先让兆佳氏的嫡长立住了,才给别人生孩子的机会。

不管这些后院的女人怎么想,如果想生孩子,就巴望着兆佳氏的儿子立住吧。不然,他们也没有机会。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恐怕当时都是意外,只是意外撞到了一起,互相起了猜忌之心。”黛玉轻轻吐出一口气,两个孩子的早夭,放在后宅,真是天大的事。她几乎能感觉到当时的气氛,扑面而来的悲痛和紧张,还有怀疑。

疑心一步步的放大,最后化为利器,伤人害己。

玉兰收拾好了东西退下,黛玉看着沉香,“真没想到。”忍不住看看阿元,光想像一下,就让人受不了,也不知道这两个女人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

“吴氏竟然还有这份心胸,平日可真看不出来。”选择原谅也许是最理智的决定,但一个孩子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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