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城恬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字，“这把匕首是我的，也是我……”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但是他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一切。
那老师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说，你先随我们来吧，军部的人需要进行调查。”
江城恬沉默着点了点头。
“等等！等一下！”贺非不明所以，插进来道，“冒昧问一下，请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老师奇怪地看了贺非一眼，道：“你是谁？”
“我是贺非，”贺非也不管自己亮出身份后那老师的表情如何惊讶，追问道，“这把匕首，是凶器吗？”
那老师自然也是听说过贺非的大名的。
体质f，精神力却是s，据说还成为了筑梦师，此外还是大难不死的江少将的完美契合者，就是之前送情书送得举国皆知显得有些没头脑了。
他对贺非的印象不差，于是也就回答了他的问题：“是凶器。”
贺非呼吸一窒，涩声道：“那受害者呢？她是不是……妮坦？”
那老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错，是学校医务室的见习护士，妮坦·克萨。”
贺非倒抽一口冷气，扶住了江城恬的肩膀。
江城恬心中的惊慌早就被贺非的一系列问题给弄没了，顺势扶住他，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贺非有气无力地摆手。
他的梦境竟然是真的！竟然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江城恬竟然真的杀了妮坦！
贺非复杂地看向江城恬，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傲娇中二的家伙会去杀人，这家伙虽然嘴贱了点，但绝不是坏心肠！
江城恬被看得莫名其妙：“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贺非问道：“你之前，是不是在小树林待过？”
江城恬眼睛微微瞪大：“你怎么知道？”
“那你后来，是不是又刺伤过一个女孩子？”
“是不是女孩子我不知道，但她的确是留着长头发，”江城恬顿了顿，“因为我没看见她的脸。”
那老师忍不住道：“什么叫没看见脸，她蒙面了？”
“不是，”江城恬摇了摇头，“她没有脸。”
“没有脸？！”贺非惊叫出声。
江城恬被他的高分贝吓了一跳，怒瞪他道：“你瞎叫什么！”
贺非不理他，抓着他的领子追问：“什么样子的没有脸，是不是脸上平平整整像戴了面具，连鼻子也没有，然后额头上有一个青黑色的逗号？”
江城恬扯了扯竟然没扯开，只好半弯着腰回答他：“我没看的那么仔细，当时我逃跑都来不及，哪里有功夫去观察它的脸，不过额头上倒确实有一个黑色的图案，是不是逗号我就不知道了。”
贺非听完，手指渐渐松开，脸上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
江城恬趁机把领子解救出来，整理了一番，忍不住问道：“究竟怎么了？”
贺非看了那三名老师一眼，道：“有些事我不方便在这里说，但我会回去告诉你哥哥。你这几天里，自己多加小心，我觉得那个虐杀者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其中一个女老师闻言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相信我们吗？还有，不要随意传播虚假谣言，搞得人心惶惶的。”
贺非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对江城恬道：“你这次估计是牵扯到杀人案里面去了，不管事实的真相究竟如何，总之一句话，你要保重，千万别让凶手有可乘之机。”
说罢，他拍了拍江城恬的肩膀，绕过几人，离开了房间。
江城恬细细品味着贺非的话，表情也忍不住凝重了起来。
如果他之前真的是死里逃生，如果贺非的话是一种警示，那么他现在，就真的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