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里全是他说她‘脏死了’的画面,一诺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他不会相信的吧!
其实,她心里很明白,这种事儿,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哪怕仅仅是为了人前的自尊,都忍不了!何况他那么高傲的一个男人?
她知道自己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所以,心里,一诺还是有底气的,只是对这现状,也不免头大。
这一刻,她满脑子里的念头并不是怎么去报道上澄清,而是如何让封祁漠听自己的解释,她心底突然响起的声音很强烈——她不要离婚,她不想离婚!她不想被他抛弃!
纠结间,手机铃声突然又响了起来。
紧绷的神经倏地崩断了一般,低头,一诺的心里也是咯噔了下:陌生的号码?
疑惑着,她深吸了口气,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你好!”
“请问是叶一诺小姐吗?我是新城市晚报的记者小k,可以给您做个采访吗?您是要跟殷先生离婚了吧!把专访留给我们吧,我们可以给你很优厚的价格…”
怒不可遏,一诺直接道:
“小k先生,你知不知道,依据我国刑法第n章第125条,我可以以造谣污蔑、侵犯我的私生活、还有电话骚扰等等对你提起一系列告诉,申请拘谨跟精神赔偿!不想收到我的律师函,就别再打电话来!”
一把挂断,一诺忿忿咒了一声:“靠!离你妈的大头鬼!在别人伤口上撒盐、忙中添乱的缺德鬼!真该早死早超生!”
思索了许久,一诺也不知道这件事自己该怎么处理,才能挽回声誉。但是她知道:多说多错,所以不管谁的来电,关切也好,询问也好,她都什么也没说,而且,潜意识里,她想先看看封祁漠的态度,是袖手旁观,是站在她的一边,还是要弃她于不顾。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一个人,任何事,她也都是自己解决。其实,很多时候,她不是没有遇到过不好的事情,只是再不好的事情,也是她一个人,只要她不在乎,什么事儿都不是事儿。
所以,这一次,即便新闻铺天盖地,说得各种难听,甚至是指着鼻子在辱骂她配不上封祁漠,各种难听不要脸的词都出来了,一盆盆脏水泼在她的身上,她却也只是心里哗哗淌血,眼底,连滴泪都没出。这些留言,对她而言,其实不过尔尔,如果封祁漠不在乎,封家没意见,她根本可以不管不用解释,静待一切过去。因为她相信,很快,一切就会过去,或者被取代,或者因为无人添柴而平息。只要她这个当事人不参与,一个巴掌能拍多响、多久?
想通了,一诺先打电话请了几天假,而后,便怀着十分忐忑的心情拨打了封祁漠的电话。
不确定他会不会接,一诺鼓足了勇气,却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那边,不一会儿电话就通了,传来的声音还是冷硬的;“什么事?”
虽然,封祁漠的口气不佳,一诺却还是比中了大奖都要开心,瞬间,鼻头都有些酸涩,嗓音也糯糯得:
“老公,对不起!我…我错了!”
点着笔,听着她委屈兮兮的嗓音,封祁漠一阵莫名的心软,禁不住暗骂了自己一声:‘你真没用!一句话,你也心软?’
“错哪儿了?”
一怔,一诺其实压根不知道,转而便开口道:
“老公,我不该给你惹麻烦!那些照片都不是真的!我昨晚是去谈工作的,结果被客户拉去了酒会…突然就冒出个男人把我拖走了,还…我挣扎了、叫了,可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我发晕,逃不开,我狠狠掐自己了,我真的吓傻了!是凌子谦恰巧出现救了我,我才…老公,你相信我,我真得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回想着,一诺的嗓音还禁不住有些抽噎,对面,听着封祁漠的拳头已经攥了起来,口头上,却始终没什么反应:
“今天不许出门,好好反省!”
说完,封祁漠砰得一下挂断了电话。
攥着手机,来来回回看了半天,一诺有些晕乎:这是什么意思?是原谅她,还是不原谅她?是相信她,还是不相信?让她反省什么?
纠结万分,一诺挠着头发,也是各种头大:那丑闻的事儿怎么办?管还是不管?她的名誉这下子估计全完了,以后,她还能工作吗?
想着,都无比的惆怅。
一直想着要怎么澄清丑闻的事儿,一诺其实也是各种焦虑的,除了置之不理,大约就是召开记者招待会,但这两样,其实段时间内怕是都不能立即平息,关键的是,她现在不是一人,还牵扯着封家!
猛不丁的想到什么,一诺脸上的阴郁瞬间烟消云散:“对啊!她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封太太!”
他肯定不会放着这件事不管的吧!就算要离婚,他肯定也不会也得先摆平这件事,否则,岂不就相当于承认他头上罩了顶绿帽子!
她赌,他不会!
当下,一诺心里的大石头就放下了一半。
去冲了个澡,一诺简单收拾了下卧房。难得这么充裕的时间,就当休息了!
这一天,她没开电脑,也没出门,手机网络也直接关掉了,来电,她会接,但凡记者采访探究的,她一律都是‘缄默、警告’的回复。
三点过后,她的手机也算彻底平静了!
虽然时间难熬地度日如年,一诺还是熬到了傍晚,还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想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