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子树下面暗影幢幢,杀气腾腾。
夏恒是最爱打架的没错,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倒是不怕别的,只是现在生人钥也确实没有在我们这里,梦乔到底上哪儿了!
她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就是被我们给害的,谁良心能安!
夏恒薄唇一勾,侧着头说道:“要是我说,生人钥也没在我这里呢!”
“放屁!”倪秋忍不住又爆了一句粗口:“刚才我们看得很清楚,生人钥就在刚才那个大胸娘们手里!说起来你们刚才断了电”倪秋这才意识到了:“那个娘们呢?”
这么说,刚才灯的手脚,不是倪秋他们动的,这里还另有其人!
夏恒黑魆魆的桃花眼已经望向了工作台,像是看到了什么。
“放开我!”就在这个时候,梦乔的声音恼恨的从工作台后面响了起来,我转头一看,只见梦乔两手被人反扭了过去,有人架着她从台子背面走了过来。
这个人是个生面孔,我没见过,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肤色黧黑,一脸横肉,看样子跟混黑道的似的,浓重的卧蚕眉下面是个阴鹜的铜铃眼,直直的扫了全场,沉声说道:“就是你们带走了我的大污秽对不对?把它还给我。”
大污秽白洗!我一下就明白了,望向了夏恒:“是秦家的?”
夏恒略略点了点头,望着那个男人:“生人钥在哪儿!”
“你还有没有人性啊!”梦乔先嚷了起来:“我都被绑票了,你不惦记人命,还惦记狗屁的生人钥”
“实在不好意思,有道是先下手为强,就在我们这!”那姓秦的抬起手来,那生人钥正在他短粗的手指上旋转着:“想要,来换。”
我咬了咬牙,萍姐姐的声音也传了过来:“真是不要脸,怎么阴阳会的人,明明能靠真本事吃饭,却还是要玩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管什么手段,好用就行了。”白洗的身影也倏然出现了:“既然是关于我的事情,就让我来解决吧?”
“大污秽”姓赵的和倪秋倒是没想到,白洗也在我这里,脸一下子就白了。
可那姓秦的只阴沉沉的盯住了白洗:“身为污秽,居然敢叛逃出去,害的我们秦家名声扫地,这次我非要将你重新收回来不可”
对那些家族来说,名声比命还重要。
说着,那姓秦的往后一扬下巴。一排人悄无声息的出来,拿出了一个罐子。
那个罐子似乎也是个骨灰坛,上面贴满了黄纸朱砂符,姓秦的恶狠狠的说道:“你现在不是效忠新主子了么?既然你那么希望能为他们做事,用自己换回他们需要的生人钥,就是你该做的事。”
“白洗,别过去。”我伸手拉他:“想也知道是个圈套,你就算过去了,他们还是会用生人钥和梦乔来勒索我们别的东西,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想法子把梦乔救过来”
白洗侧头望着我,温和的笑:“你担心我?”
怎么可能不担心!
夏恒却冷冷的说道:“她就是个烂好人,你别往心里去,该怎么做怎么做。”
白洗没看夏恒,只把视线落在了生人钥上,伸了个懒腰,说道:“还要跟你说多少次,我不是你的污秽”
什么时候了,还要斗嘴!
但那些人全如临大敌的面对着白洗的一举一动,就算只是个懒腰,也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我刚想说话,可是只见白洗那个懒腰还没有完全伸开,身形已经凌厉的跟一道光一样,已经矫捷的冲着姓秦的就过去了!
姓秦的似乎早就预备好了白洗会有这样的动作,手一抬,只见一卷又一卷的黄纸朱砂符就飞快展开了,冲着白洗就卷了过去,速度快的让人咂舌:“我们能抓住你一次,就能抓住你第二次!”
那些黄纸朱砂符像是带着奇怪的黏性,似乎有独门秘方,跟上次在大表姐家里看到的黄纸朱砂符不同,白洗能闪躲,却不能触碰,只要一触碰,那东西就跟胶带一样,缠在了白洗的身侧,不过一瞬,我甚至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虽然白洗扫倒了一片秦家人,自己的胳膊已经被缠住了!
“好!”姓秦的精神大振,一手拿着生人钥团团转:“给我一鼓作气,缠起来!封住!”
他们的人数太多了,而且准备充分,形势对白洗非常不利
我心头一沉,看向了夏恒,夏恒眯着黑魆魆的桃花大眼,忽然转而看向了姓赵的和倪秋:“我说你们,就在这里傻站着?现如今,生人钥和大污秽近在眼前,他们秦家对付污秽是厉害,可是论打群架,似乎不占上风。”
姓赵的显然已经揣摩出来夏恒的意思了,倪秋倒是懵懵懂懂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啧,非要我说的那么直白?双拳难敌四手,你们两家打他们一家,还怕抢不到生人钥?”夏恒悠然说道:“当然啦,大污秽算得上买一赠一,稳赚不赔的买卖,你们没兴趣?”
其实不用夏恒开口,倪秋和姓赵的眼里早透出来了几分贪婪,只是碍于那个所谓的“七姓”,抹不开面子。
而且他们应该也对夏恒心存忌讳,带着小心思,想着趁现在一片混乱,夏恒和白洗要是为了生人钥跟姓秦的拼一个你死我活,他们就可以等到我们两败俱伤,再来坐收渔翁之利。
夏恒是何等聪明,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