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洗似乎因为刚才那个力量,没法碰上生人钥,也拧起了英挺眉头。
“说起来,为什么龙神尺要物归原主呢?”一片沉寂之中,夏恒开了口:“按照阴阳会的规矩,拥有龙神尺的那一家,就是阴阳会的老大,现在大家的机会平分秋色,这样拱手让人,恐怕有失公平啊!”
这话一字一句,全在戳三家人的心!
而倪会长微微一笑,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望向了夏恒:“公平?阴阳会里,倪家就是尺子,倪家说什么是公平,什么就是公平。”
那个不怒自威的帝王气势,瞬时就沉甸甸的压了下来。
“那可未必!”夏恒偏偏扛得住那无形的压迫感,还能昂着头笑:“现在机会是大家的,我倒是觉着……”
他的桃花大眼往姓秦的人手上的生人钥上一扫,旁若无人的牵着我的手就走到了人群中间:“我想争一争!”
“你敢!”大表姐气喘吁吁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像是历尽千辛万苦才刚刚赶到,她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夏恒的额头:“你要是动了生人钥……”
“大表姐,你来晚了……”
他的手拉住了姓秦人那只手,跟白洗对上了眼,手指头用了力气,姓秦的没想到,吃痛之下,手就松开了,生人钥抛了一个不太漂亮的抛物线就要掉下去!
白洗顿时就明白了,伸手要抢,而姓赵的再也按捺不住了,也伸过了手去。
机会就在倪秋眼前,倪秋怎么可能不争,几个人碰在了一起,又跟刚才一样乱成了一团子,不……比刚才还乱,只听有人低呼道:“丢在哪里了!”
刚才至少还知道生人钥的下落,可现在落在人群里,一点头绪都没有了!
倪会长终于坐不住了,厉声说道:“你们要造反么……”
大表姐也直接冲着夏恒闯了过来:“你好大的胆子,连倪会长的话也不听……”说着,一双眼睛先落在了我身上,深深的是个恨意:“全因为你,用了什么手段迷夏恒……”
说着,冲着我就扬起手来,像是要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大表姐戴着名贵腕表的手腕忽然被人抓住,尴尬的停在了半空之中。
我一愣,清茶的味道影影绰绰,挡在我前面的,是傅谨时。
“齐小姐。”傅谨时的声音不卑不亢:“你知道,她卷进去,并不是自己愿意的。”
“呵呵,”大表姐一怔,跟夏恒十分相似的桃花眼望向了傅谨时:“我真的是不懂,她到底是有什么本事,能把你们全摄了魂?梓慕哪里不比她强……”
“因为世上只有一个她,”傅谨时淡淡的答道:“没人比得了。”
西施咬紧了牙,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傅谨时,你知不知道你这话,会给你带来什么后果……”
“我什么也不怕。”傅谨时的黑眼睛沉沉的暗下去,像是一道没底的深渊:“我只怕我的希望再一次失去。”
我算什么希望,这根本不值得!
大表姐的嘴唇都颤抖了起来,左手缩不回来,右手抬起来就要砸过去,傅谨时没闪没躲,格住了大表姐另一只手:“我要是你,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参与进去。”
大表姐应该是被人尊重惯了,被一个后辈这样对待,无异于奇耻大辱,她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你给我记住……”
她的手被人从傅谨时的手里扯了下去,是夏恒过来了。
大表姐的眼睛里面重新点起了希望:“夏恒,你好歹还知道我是你姐……”
夏恒却连看也没看大表姐,一双黑魆魆的眼睛只凛冽的盯着傅谨时:“有些事情,不用你越俎代庖。”
“她本来要嫁的就是我,”傅谨时再也没有跟以前一样对夏恒有一丝的隐忍,只是直直的回瞪过去:“我不会再让。”
两个人还不嫌乱,一触即发要打一架?我刚要去拉夏恒,忽然一眼扫见了工作台的缝隙里有一个白色发亮的东西,正是那个穿着白衣服的小美女生人钥!
“不让?”夏恒的声音冷的像是腊月的风:“你有什么立场说不让……”
身后有碰撞上的声音,他们俩应该真刀真枪的打起来,可是我顾不上管了。
我一定要把生人钥拿到!
趁着大表姐他们在注意夏恒和傅谨时,我转了身子一边小心翼翼的躲闪着乱成一团的众人,一边将手伸进过去了,就快要够到了!
忽然一只穿着尖头尖跟鞋子的脚重重的踩在了我手上。
那个痛锋锐无比,让人想倒吸凉气,扬起头来,看到高高在上俯视着我的,是西施!
西施一心以为生人钥在人群的中心,显然没想到能被我发现了,只以为我是在偷什么当武器的东西,脚下更用力了,声音幸灾乐祸:“让傅谨时和夏恒能为了你打架,你还真的能被称为红颜祸水啊!只是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本……”
疼……碾过了皮肤,连骨头带筋的疼!可我就是咬紧了后槽牙,硬是不让自己喊出来,只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资本,不过我就是做到了,我倒是很纳闷,你应该有资本啊,可是他们怎么没为了你打架?”
“你……”西施沉下脸色,看上去可怕极了,但她立刻收敛下来,又露出了温婉的笑容来:“你不要着急,我说过,我看中的东西,迟早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