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这是医院!”早有工作人员跑了过来拉住了我爸:“有话好好说,这这样对病人并没有好处!“”
“不跟他断,就别跟我叫爸。”我爸被他们拉扯的站起身来,我追过去要说话,他却直接甩开工作人员,走进病房,把门“啪”的一下关上了,如果不是夏恒眼疾手快的拉我一把,差点撞到了我的鼻子。
“我会想法子的……”夏恒将我的头按在他怀里:“会好起来的。”
我的眼泪把夏恒的衬衫洇湿了一片,那现在怎么办呢?
他抱我抱的真紧,好像我是他的救命稻草一样,接着,他松开我,一脸歉疚:“对不起。”
“这不怪你。”我抽了抽鼻子,努力笑着说道:“我信你,爸妈他们以后也会信你的。只是误会,可以澄清”
“好。”
夏恒紧紧的拉住了我的手,大步流星往外走。
我跟不上他的步伐,被他拉的跌跌撞撞:“你去哪儿?”
“别的可以不计较,我无法忍受有事让你哭,”夏恒冷冷的说道:“我非要跟你明媒正娶名正言顺的结婚不可,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
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天地之间是缠绵的雨线,夏恒买了一把伞撑在了我头上,淋湿了自己一侧也不管不顾。
这不是第一次打同一把伞,却是他第一次给我打伞。
他拦了车,说了地址。
车水花四溅的冲过了雨帘,一直往南郊行驶了过去。
夏恒的模样很可怕。
“要回去是么?”萍姐姐的声音挺兴奋的响了起来:“好久没回去了。”
“回去?”
“夏恒的家!”萍姐姐接着说道:“还是那里住着舒服!又大又宽敞,还有很多污秽,特别热闹!”
怪不得……夏恒那天能跟我坐上同一列火车,他跟我,原来竟然是一个地方的人?
我心头一震,他要回去找大表姐?
不知道开了多久,车到了一大片繁茂的香樟树甬路上,甬路的尽头,是一个跟广州看到的阴阳会办事处很相似的宅子。
下了车,他撑起伞,守门的人看见他忙殷切的招呼:“大小姐说您今天肯定回来,果然不假!快请进,大小姐已经等了您很长时间了!”
夏恒什么也没说,拉住我只往前面走。
一栋漂亮的白色洋房在庄园最里面,富丽堂皇,此刻在我眼中,却像是一个漩涡黑洞一样,能把人吞下去,骨头都不剩。
“您回来了……”几个人来迎接夏恒,夏恒冷着脸还是谁都不理,这气势完全像是要去杀人的。
“哥!”齐葱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大姐在大会客厅呢,一会儿你见了大姐好好说话,千万不要冲动,跟大姐硬抗,摸不到好果子吃……”
夏恒连齐葱也没理,只是轻车熟路的推开了一扇大门。
大表姐果然正襟危坐在豪华的沙发上,旁边果然是楚楚可人的倪梓慕。
倪丹也在,身边是一个气度非凡,穿着鼠灰色唐装的老头儿,甚至还有……脸上伤还没好,肩膀上还绑着绷带的傅谨时。
齐兰见了气势汹汹的夏恒,优雅一笑:“我就知道,你会来见我的。”
“齐兰,用这种手段,你不觉得羞耻吗?”夏恒冷笑:“跟倪家的关系,就那么重要?”
“你胡说什么!”大表姐瞪圆了浓墨重彩的眼睛:“我警告你,倪会长在这里,你别给我这么放肆!”
我早就猜到了,能跟这几个人平起平坐的老头儿,也只能是阴阳会的主人,大名鼎鼎的倪会长了。
倪会长好脾气的摆摆手:“跟小孩子计较什么,年轻气盛谁没有叛逆的时候,是个好苗子,比什么也强,梓慕喜欢,我是没有二话的。”
西施今天穿的特别高雅,绝对是个真正的名媛样子,她微微一笑:“这不算什么。”
“把苏晗的小册子和生人钥交出来,还有那个指南针。”大表姐压住怒火:“你跟梓慕好好举办一场婚礼,别的事情,你什么都不要管了。”
倪丹战战兢兢的望着我,偷偷做了个“自求多福”的口型。
傅谨时也没说什么,黑沉沉的眼睛望着我,还是好看,还是可憎。
“要娶她你自己娶!现在,你给我把你动的手脚消除掉。”夏恒一点也不退却:“我非要明媒正娶姜茶不可,别人结婚有什么,她一样也不能少。”
“你事到如今还在说疯话!”大表姐怒道:“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很多打手模样的人一拥而上,倪会长微笑着是个看热闹的表情:“好大的阵仗……”
“不这样,怎么制的服他!”大表姐嘴上恨恨的,眼神却是个挺为夏恒骄傲的模样。
我猜的出来,是大表姐故意引我们来,好瓮中捉鳖的吧。
毕竟,凑够了我和那几样东西,找苏晗和龙神尺就足够了,夏恒参不参与,对他们来说,根本没用什么差别。
“跟紧我。”夏恒一手护住我:“我会保护你的。”
而且,应该不仅仅是为了我,我看得出来,这四周布下了上次围起来的黄纸朱砂符,他们应该知道白洗跟我在一起,想趁机把白洗也给捉回去。
准备的好周全……如果白洗出来帮忙,会不会也有危险……
“姜茶。”傅谨时却在这个时候拉住了我的手:“那边危险,你跟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