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千年你这么说就不够意思了。”顾笑之右手握拳在小几上敲了敲,“你不能忽略我刚才的帅气与才气。”
我赏他两个字:“哈哈。”
看不懂的作品卖点在于作者,看得懂的作品卖点便与作者没什么太大的关联。寒墨松也不是什么无名小辈,只是除了吃喝玩乐其他的事都比较低调,众人一时间难以接受如此之大的反差。但等接受了现实,真正要看的还是他手下的东西。
“寒公子,请问可否出个底价让我们衡量下?”
“不急。”寒墨松唇畔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眯起眼看向门外,“天晴了。”
经他这么一说,我发现外面的天儿真放晴了,还出了太阳。
“既然天愿成人之美,我也就省了很多麻烦。”寒墨松拍了拍手,立刻有下人凑了上去。他对着那下人耳语了几句,对方立刻会意,招呼了两个人从侧面出了门。
没多久的功夫,头顶传来了走动的声音。
招贼了?
“喀嚓,喀嚓。”
石雕正对着的上方竟有一个巧妙设计的小拉门,拉开之后立刻有光芒自头顶倾泻下来,落在寒墨松和玉石身上。
寒墨松唇畔噙着胜利在握的笑意,向后两步退出了光柱范围。
烟云远山,目有远山而何处烟云?且看白日相照,生青天。
被阳光照射着的玉石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点点的生着变化,像是内部藏了一只妖怪,在光芒之下无所遁形想要逃出生天一样,缓缓从玉石中抽身而出,化为青烟萦绕在玉石周身,缓缓向上升腾。
寒墨松给了众人一炷香的时间去欣赏,然后交握着手站出来说:“这玉石乃是两年前我大病初愈后与好友四处游玩时意外所得,觉得十分奇特便费了一番功夫带回来雕琢,原本很是喜爱。”
月无期饶有兴致的看着光下奇景,“那寒公子为何要卖掉他?”
寒墨松笑:“很不巧,那时我见到一名女子在山间行走,心中一动便把那场景记在了心里,然后将她留刻在了玉石上。只是如今恐怕她已嫁做人妇,我也心有所属,玉石留在我手上会徒然多了些意味,不如只带着它本身的观赏价值卖给在座的某个人。”
顾笑之坐正了身子,“墨松,开价吧。”
寒墨松意外的看他一眼,垂眸顿了顿,“一两黄金起拍。”
一两?
一两!?
比我买的那个金簪子都便宜三两!
周围立刻有人出起价,跳跃幅度极大,但离霍小五的心理价还差一大截。我手里握着霍小五的玉牌,不慌不忙的听着。直到有人出到了两万两,才准备出三万两。
“二十万!”
有人抢在我前面出了价。
慵懒的语气,搭上微眯的凤眼,嘴角勾着比寒墨松还傲气的笑,张扬而势在必得。
二十万,是什么概念?
照着往年里太后办寿宴最隆重的那一次,连着办七次不在话下。
他一个刚上任没多久的丞相,哪来的这么多钱?
一句话堵住了所有人的嘴,顾笑之往前探了探身子,问向一直没有出价,又最可能出价高过他的月无期,“月公子一直没出手,是在等着秒杀众人?”
月无期谦逊的笑:“丞相已经秒杀过众人一次,总要给人留条活路。”
顾笑之笑得开心,拿起折扇摇了摇,也不催促别人。
我小声叫他,“嘿,你确定没出错价?”
“没有啊。”顾笑之从容不迫,“在我心里它就是这个价。”
“那随便你吧。”我摆摆手,不再理他。
而后,没有人再抬价,玉石直接落到了顾笑之手里,被不知何时又回来了的天成带着一帮相府家丁抬回了三条街外的丞相府。
由于时候不早了,接下来拍东西的进展便比较快,基本每半柱香就有人拿走一样心仪的宝贝。
之后的全场宝物,只有一个我比较喜欢的,是个一对小巧玲珑的同心锁,与平日里那些不同的是,这个同心锁是以红线结扣,配上雕琢成锁状的红玛瑙,玛瑙中间有一处凹槽,上面嵌了个小小的金制铃铛,摇晃起来声音清脆动听,刚一拿出来就受到了在场许多女子的喜爱,争相想让自家相公买来。
我也想买来着。
然而总有一个人在我出价之前横来一笔。
“五百两。”
去他的五百两!
顾笑之只买了两样东西,都是一价定音。也不知是人家觉得他出的高不想抢还是不敢和他抢。
我觉得肯定有人说他是冤大头。
五百两买一对同心锁?五百两都够去画舫买几个姑娘回家了。
最后,我揣着霍小五的玉牌,分文没动,迎来了上午拍卖会的结束。
找到齐眉时,她神色依旧复杂,只是比早上少了几分慌张。我们结伴去取了饭菜,端回了寒墨松提前为女子们准备好的客房。
是我的错觉吗?齐眉好像很熟悉寒府的地形。
看她愁眉不展的样子,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只是问也问了,她还是以前的样子,死活不肯说。有时候姑娘家性格倔强是好事,但有时候……我真想抓着齐眉的肩膀使劲儿晃,你说啊你说啊你倒是说呀到底怎么了啊!
烦躁。
饭后,有人敲门。是顾笑之和寒墨松。寒墨松似乎还有话要和齐眉说,顾笑之就是过来支走我的。然而警惕如我怎么会放心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是我说:“我和顾笑之留下,你们去外面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