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瑞清的头,就开始疼,等他看到鼻青脸肿像猪头一样的钱将军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头就要裂开了!
你们两兄弟打架,自己慢慢撕啊,能不要牵扯别人么?他很无辜的好嘛……整天整出这么些难题,他怎么处理的了!
龚瑞清无奈之下,只能命人把钱将军收监,自己则进宫面圣!
皇帝此刻,正在敲打张志。
顺安侯与左通政家儿女的事情,皇帝也听说了!
对于皇帝来说,只要有通政使司在,他就算是想要知道某个臣子昨天是与哪个妾室睡的,一晚几次,到底行不行,都是很简单的事情,何况是自己麾下两个非常信任的人之间有了矛盾这种不算小的事情呢。
总体来说,这件事情怪张涛,所以皇帝把张志敲打了一顿,张志战战兢兢听着,又表了一回忠心,之后,才在皇帝的示意下,告退了,他决定回去把儿子再敲打一遍。
张志出来的时候,龚瑞清刚好到,正要请太监去通报,两人见面,寒暄起来,张志很有些奇怪,为什么龚瑞清会在这儿?
要知道,因为田永海案,龚瑞清这个大理寺卿可是很不愿意进宫的!
等他出去了,这才知道,就在自己面圣的一点儿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任谁都知道,钱将军真的不是要刺杀雍王凤卿璃的,毕竟就算是三皇子却是对凤卿璃心怀恶意,可是,便是三皇子自己,也不敢做出拿刀剑指着凤卿璃的事情来,更别说钱将军只是一个庶女的丈夫了!
张志脸上笑得一团和气,心中极为了解皇帝的,他却是知道,钱将军死定了,穆家这次,也讨不了好处去——他是皇帝的走狗,是皇帝手中的刀剑,皇帝指哪边,他就要去咬哪边,所以,接下来他就有的忙了,和穆家杠上么?
他还是很喜欢的!
他喜欢那些原本看不起他,把他当作走狗的权贵们,在他的脚下颤.抖的样子!
皇帝让张志离开之后,就听到了太监禀告,说是龚瑞清求见,他不由得眉头微皱,对于这个总要把难题扔给自己的臣子,皇帝觉得有点堵心,不是很想见!
“就说朕不在!”皇帝大手一挥,说道!
太监:“……”
“皇上……”太监要哭了,这样的话传给龚大人,真的好么!
皇帝再次任性地挥挥手,说道:“你问他,朕让他查的案子查好没,没有的话,他怎么好意思来见朕,让他回去吧。”
太监无奈,出了门,为难看着龚瑞清。
龚瑞清就知道,皇帝这是不想见自己了,对于皇帝的任性,龚瑞清也是很无奈的,他叹口气,对传话的太监说道:“麻烦公公去回禀陛下,便说今日奉命保护雍王府的五城兵马司指挥钱利杰,刚刚被雍王府的侍卫带到大理寺,指控钱利杰意图谋刺雍王殿下……”
太监一听龚瑞清的话,心中便是一惊,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有人胆敢谋刺雍王殿下?
这可是大事,太监再不敢耽搁,急忙又去回禀皇帝。
皇帝闻言,浑身一冷,虽然很快就恢复了原先的样子,但是太监知道,皇帝这是生气了。
皇帝确实是生气了——在皇帝看来,他的小九本来无心皇位,至于老三和老五,只要他们有本事,先争夺也是可以的,可是你们两个要争夺,各凭本事便可以了,对小九下手,这就太过分了!
只不过,他总是不方便插手的,他若是插手了,便是一时弹压下去,再次反弹起来,反而更麻烦。
而这种小冲突,他可以控制在一定的程度之内,对朝廷对社稷都不会产生太大危害,又能锻炼自己的儿子,从而找出谁更适合继承皇位。
所以皇帝是支持一定程度的内斗的!
只是,这次三皇子做得,实在是过了一些,皇帝有些不高兴,但是他最开始没打算怎么插手,只打算到最后保住凤卿璃便是了。
没想到,只不过是刚开始,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皇帝的神色便阴沉起来,便是暗中,他都是决不允许自己的儿子残杀的,别说这种放在明面上的冲突了!
不能兄弟相残,这是底线!
“宣。”皇帝的面容平静,但是所有人,都觉得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听得皇帝说宣,太监急忙退出去,尖声喊道:“宣,大理寺卿龚瑞清觐见!”
龚瑞清一进去,便察觉到了不同往常的沉郁气氛——皇帝其实是个比较宽容的,对臣子的一些放肆行为,容忍度很高,只要不触犯到皇帝的忌讳,便是像龚瑞清这样耍耍赖的,像户部尚书那样老哭穷的,皇帝都能忍下去的。
龚瑞清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今天这件事情,显然超出了皇帝容忍的范围之外!
因此,他心中打了一个突,今儿变得分外的恭敬老实,见礼之后,便急忙把事情回禀了一遍。
皇帝听完了龚瑞清的话之后,便判断出了事情的真相,不由得有些好笑,得,温公公本来还是挺严肃的一个人,现在也与小九一样促狭了,竟然弄出那么一个无赖去骂人,怪不得那个姓钱的会愤怒到要杀人,要是换了自己,也想要把那个嘴贱的给打死出口恶气的。
皇帝确实知道,凤卿璃不在,因为凤卿璃离开的时候,给皇帝上了一个密折,说要去查山南道的事情,皇帝便允许了,其实三皇子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