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活了……
长信伯夫人泪水涟涟,而长信伯,再一次腆着老脸去把赵宗元带了回来。
这一次,长信伯连打都不想打赵宗元了——你说你刚能下床,就急慌慌地乱跑什么啊,这下好了,上次家中的脸就被你丢尽了,这次,脸面都被踩在地上扔到茅坑中了。
长信伯赵宝骏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可是,从上次的事情,到今天的事情,长信伯也发现了,这根本就是专门有人针对自己儿子,见不得自己儿子好呢。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狠毒,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要把人踩到泥里作践。
如果顾明萱知道长信伯赵宝骏的想法的话,定然会冷笑一声,说道:“上辈子,你妻子儿子媳妇,便是这般作践我的,如今,只不过是把一切全都奉还罢了。”
父亲的斥责,母亲的哭诉,让赵宗元的脸色更加难看,忽然,长信伯夫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猛然从罗汉床上蹦起来,怒吼道:“都是薛家那个小贱人,若非是她勾.引,我儿怎么会被人污蔑。”
“对,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不知廉耻,水性杨花……”长信伯夫人总算是找到了出气筒,恶狠狠骂着薛柳儿,骂薛柳儿不知廉耻勾.引赵宗元,害得赵宗元伤了元阳,云云。
赵宗元听得郁闷,柳儿最是矜持不过,每次都是他强抱柳儿,柳儿从来没有主动过,而且他们最多只是抱抱罢了。
怎么可能伤了元阳!
“无知妇人,闭嘴。”长信伯赵宝骏看着长信伯夫人那泼妇的样子,忍不住怒吼,说道:“这事情一把巴掌拍不响,你以为你儿子没错么。”
长信伯夫人微微一滞之后,立即反驳说道:“我儿最是听话不过,若不是被那个小贱蹄子不要脸,我儿怎么会被勾引。”
长信伯夫人的怒骂,开始了就不打算停一下,赵宗元听得烦闷,而且薛柳儿是他喜欢的人,听到母亲的怒骂,赵宗元忍了一会儿之后,再也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打断了长信伯夫人的话:“娘,柳儿是很规矩的大家闺秀,善良又温柔,她……”
长信伯夫人听得赵宗元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反驳自己,忍不住就有些气苦,继而大怒,对薛柳儿更是厌恶到了极点了。
这小贱蹄子,狐媚勾人的手段倒是厉害的人,比那青.楼里的妓子都要高一筹了,竟然引得儿子为了她忤逆自己这个做母亲的。
长信伯夫人这么多年,能让长信伯虽然不耐烦,但是还是对她不错,在对付男人上,还是有些小聪明的。
虽然对薛柳儿愤怒到了极点,也生气到了极点,但是长信伯夫人反而不骂薛柳儿了,她捂着眼睛就哭了,一边哭一边说道:“这儿子大了,当娘的就没用了,还没怎么样呢,就为了别人开始呵斥自己亲娘了,当年你小的时候……”
长信伯夫人一边哭,一边把赵宗元小时候生病,她又惊又慌,费尽心血照顾的事情说了一次,然后还有之后赵宗元调皮,摔下假山,长信伯夫人以自己为肉垫,接住了赵宗元,而后赵宗元没受伤,她反而在床上躺了一个月的事情,也拿出来说了一遍……
赵宗元听着,心头愧疚,便越来越浓,是啊,娘那么疼爱自己,为了自己,真是什么都愿意干的,现在自己竟然和娘顶嘴,总是不应该的。
因此急忙认错,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为薛柳儿辩驳了一句,长信伯夫人听着,内心生出了更大的怒火。
好个小贱蹄子,竟然把自己的儿子哄得服服帖帖的,这样下去还了得么?是不是等她进了门,就打算让儿子把她这个做娘的给撵出去了?
呸呸呸,那小贱蹄子要进赵家的门,想都别想。
长信伯夫人此刻,生气归生气,却没有再骂薛柳儿,不过,今天的事情过后,薛柳儿休想再接近儿子一步。
哼,虽然薛柳儿的舒服是国子监祭酒,算是清贵的职位,但是薛柳儿只是一个孤女,无权无势的,还敢勾.引自己儿子,做梦。
长信伯夫人暗中发狠,面上,却握着赵宗元的手,一直垂泪。
赵宗元只能安慰自己的娘。
长信伯则是觉得气闷,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去了书房。
但是长信伯没清静多久,就有人说,薛祭酒薛大人来了。
长信伯的脸就忍不住一黑,虽然他没有出声骂薛柳儿,但是不代表他心底不恼恨薛柳儿。
你说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千金小姐,本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却偏偏与男人在酒楼雅间私会,还做出那么不庄重的事情……
真是不知羞耻!
还国子监祭酒的侄女呢,看来那薛家听着素有清名,内里也不怎么样啊。
不,不是不怎么样,是肮脏的很,连他这样的武将家的女儿都没发生这样不规矩的事情,偏偏,哼哼。
家风清正……个屁!
听到薛祭酒来了,长信伯心底恶心了一会儿,还是让人去把薛祭酒请了进来,让他在大厅等着,他换个衣服就过去。
这衣服换的时间有点长,长信伯心底有气,所以故意晾着薛祭酒。
薛祭酒面上虽然笑眯眯的,自有一股儒雅清正的气息,但是心底,也恼火又伤心又难过的。
他真是没想到,自己哥哥留下的孤女,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想到今天家里发生的吵闹,薛祭酒就忍不住头疼。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