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惮多少松了一口气,屈指敲了敲桌子:“六叔一定是担心爹爹他们,这才来助拳的。”殷梨亭一片好意,但说真的,不来最好,他旁边那位看到屠龙刀会不会分分钟变身,张无惮还拿不准。东方不败自从认识殷梨亭之后,女化的进程似乎就停滞了,并不似原著中全然是个小女人。
三人又说了一通,见周遭不动声色在窥探的人士越来越多,极为不友好地将包围圈越缩越小,隐隐有紧逼之势。
张无惮眉头一挑,一巴掌将面前的桌子拍得粉碎,起身昂然喝道:“要么打,要么滚!”饭都吃不素净,什么玩意。
他话音刚落,立刻有人甩出十多枚暗青子来,暗器边缘闪着幽幽光泽,显然是喂了剧毒的。张无惮冷笑一声,并不理会,径自向前冲去,在他碰到暗器前,令狐冲的长剑已经先一步都给挡住了。
他跳入扔暗器的一伙人的小圈子,右手呈雷霆之势突击而出,一把扼住了一人的咽喉,笑道:“这不是百毒门的林门主吗,不在南疆制毒炼蛊,怎么跑到这苦寒之地了?”
百毒门的人忌惮门主落于人手不敢轻动,旁人却并不在意,又有几柄刀剑刺来。这姓林的绝非善辈,以折磨过路人为乐,在南疆也是臭名远扬的。张无惮手上一使劲儿,捏碎了他的喉头软骨,将尸体当作挡箭牌往身前一横,正面递过来的三柄兵器都戳中了。
张无惮左右手一转,在空中竖着画圆,眨眼间将尸体连转六圈,那几人一招刚过抽手不及,武器还插在尸体上,被他这么一转,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兵器纷纷脱手。
张无惮再将尸体往后一横,一手托住尸体后背,内力一冲,隔山打牛将尸体上的刀剑逼得激射而出,趁机在背后偷袭的几人都赶忙躲闪,仍有两人被刺中了,一人当胸被刺了个透心凉。
就这一手震住了不少人,他定睛看去,令狐冲以剑鞘点倒了三个人,张无忌武当长拳震倒了五六人。
张无惮大赞道:“无忌,你这内功心法已经颇具火候了。”《九阳神功》护体无敌,内力差的人打张无忌一拳,伤不了他分毫,还被内力反震,摔得七晕八素。
他一眼扫过去,指出了两个人:“这两个都有恶名。”令狐冲剑鞘一抖,长剑出鞘眨眼便取了他们性命。
剩下的人张无惮瞧着倒都眼生,根据服侍勉强分辨出了几个小门派,虽不是正派,可这几人未必是大奸大恶之辈,他便没有理会,只反手将在背后偷袭的那几人都杀了。
另一拨人正待加入战局,却听得外面有大批人马聚拢而来的脚步声,有人自窗边看去,却见四面都围着身着天鹰教服饰的弓箭手,少说也有百人之众。他们训练有素,占据高处封锁四方,将这间两层的客栈团团围住,里面的人插翅难逃。
众人自是哗然一片,更有人大声喝骂道:“卑鄙无耻,下作小人,竟以众欺寡,仗势欺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张无惮不加理会,倒是张无忌反唇相讥道:“先前你们几十人聚拢到这间客栈来,原来打的不是以众欺寡的主意?不过是硬点子扎手,没讨得了好,被我哥哥反将一军罢了。”许你做初一,不许人家做十五?
说话间便有两人悄摸着想从后门开溜,叫两箭刺来,穿喉而过没了性命。更有近十人齐齐跳窗而出,也听到几声惨叫,不多时尸体便被抛了进来。
被围的诸人无不心胆皆寒,他们本就不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否则也不会动起合力拿下张无惮兄弟当人质,为夺取屠龙刀增加砝码的念头了,凭他们的能耐,想自这漫天箭雨中冲杀出去,当真比登天还难。
有人破口大骂,用词之脏不可言说,不用弓箭手了,令狐冲挥剑斜刺,随手取了他性命。这下栈中一时静极。
张无惮扫视一圈,见没几人还敢正视他双眼,方朗声道:“燕翎飞天刀邱老英雄门下可在?”
四遭无人响应,他又接连报了几个名字,直到说到“阴阳判官秦大鹏”的名号时,方有一中年妇人走了出来,沉着脸道:“我丈夫正是死在谢逊老贼手底下的,此仇不共戴天!张公子武功再强,你明教如何势大,杀得了我,却别想叫我退缩!”
张无惮恭敬行了个晚辈礼,道:“妻报夫仇,天经地义,您请。”做个手势请她离开。
秦夫人将信将疑,见他神色肃穆不似作伪,又禁不住求生的渴望,还是试探着开门走出去,这次果真弓箭手并无反应。直到她走出包围圈,神色复杂地往客栈内扫了一眼,摇了摇头,犹豫半晌,还是叹着气往南走了。
又有人出列道:“家父‘洛阳雁’包奇思二十八年前死在谢逊七伤拳下,我已知是成昆有意算计,可家父的血也不能白流!我不取他性命,可得叫谢逊去我父亲坟前磕头上香,诚心赔罪!张公子,你若做主应了我,我回洛阳老宅等着便是。”
张无惮道:“我非谢逊,不能替谢逊应下此事。还请包公子暂留此地,待我见了他后,是好是歹,定给你个答复。若谢逊有悔过之意,必不会回绝,若他仍执迷不悟,包公子为父报仇,我绝不阻拦。”
他在占据压倒性优势,可以将在场所有人一网打尽,杀得干干净净时仍肯讲理,包公子心知张无惮要杀的不过是单纯觊觎屠龙刀的人罢了,跟谢逊有仇的则全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