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也立即起身打招呼:“让管家一起准备了吧,你这么爱吃,一定饿坏了吧?”
章妍如今已经换了雪鹰之身,可是没敢告诉柳青,这么惨烈的事情,要是被柳青知道了,一定会被她捏着耳朵骂上一年都不带重样的。
她如今当然不会觉得又累又饿了,柳青这么说,她也立即顺着她的话点点头:“是啊,可不是么,都饿坏了!走吧!”
她和柳青伴着雬璃站起来,就要出门去找管家要饭吃了。
高元仪无语地看着他们走出去,跟明宣大眼瞪小眼。
就这么走了?
…………
孟永安还在罗城的城北一处小院里焦急地等着战报。
他的护卫还没回来,玉瑶也出去了,说是联络玉绝楼的下属寻找出城的契机。
战斗已经结束了,他听到了雪山派退兵的声音,心中已经大致知道了结果,可是没听到护卫亲口来说,他还是抱着一丝丝的希望!
身后的院门嘎吱响了一声,是护卫回来了,。
他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无力地问:“怎么样?”
护卫在他身后,沉默了一会儿,才无奈地禀报道:“雪山派兵败撤退了。”
暴雨毫无预兆地落下来,护卫吓得赶紧过来为他撑伞,他却摆了摆手:“不必了,淋着吧。”
护卫讪讪地收了伞,站在他身后,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其他地方的信传来没有?”
护卫摇摇头,其余几处的传信,用的都是玉绝楼的人,玉瑶还没有回来,谁也不知道其余战场的战果如何了。
孟永安的颓废也只是暂时,绝望了那么多年,如今不会让自己那么容易就又绝望了。
“准备一下,我们尽快出城。”
护卫立即点头应了:“是!”
一转身,就看到玉瑶气急败坏地回来了。
她到了孟永安身边,从护卫手里夺了伞,为孟永安遮了雨,对于他贸然淋雨这种行为显然非常的生气,低声骂道:“你这是做什么,你自己的身子都不知道爱惜吗,淋了雨万一伤寒了怎么办?”
孟永安扯了扯身上的锦衣:“我穿了的。”
雨滴落在身上根本不能沾湿他的身体,像是立即被锦衣吸收了,找不到一丝踪迹。
玉瑶却来了气,跺脚抱怨道:“要是染了伤寒,锦衣也不能治病,只能让你长长久久地伤寒下去,你难道不知道吗?为什么这样折磨自己?”
无非是仗着有人会心疼他,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地作践自己?
孟永安看她生气,也觉得自己刚才一刹那的举动有些不理智了,只有伸手去拉过她,两人一起呆在了伞下。
“外面怎么样了?”
玉瑶想了想,还是只有说实话:“文术雪山没了。南疆这里,我们彻底败了!”
“西番那边出兵了吗?”
玉瑶叹了口气:“他们只是在边境虚张声势了一回,抢了几个村庄和牧民部落就回去了!”
孟永安听得握紧了拳头,冷笑了:“西番国富可流油,怎么养出来的人眼皮子还是这么浅?”
玉瑶打着伞也不能蹲下去看着他的眼睛,只有无奈地笑了:“怕什么,我们还有机会的!雪山派没了,这笔账会算在三清宗的头上,而雬璃,会有三清宗的人来收拾他……我把局都设好了!”
孟永安惊讶地看她一眼:“你做了什么?”
“这一切都是我师妹帮忙做的,放心,只是牺牲了几个无足轻重的小卒罢了!”
孟永安抬头定定地看着她,沉默了半晌,最总还是什么都没问,只说道:“那就好!我们准备一下,寻机出城去吧。高元仪打扫完战场必然会全员出动寻找我们的踪迹,此地不宜久留。”
玉瑶点点头:“好。”
两人正结伴在暴雨中往厢房门口走去,就听到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有一小队人马朝这边来了。
隐约能听到士兵特有的粗犷呼喝声。
“开门,开门,捉拿逃犯,开门接受搜查!”
“开门!”
小院的院门很快就被人拍得哐哐作响,有人在外面不耐烦地喊门。
玉瑶皱眉朝小院的主人打了个眼色,这对普通的夫妇立即上前应门,而玉瑶则立即带着孟永安去了侧厢的密室里躲避搜查。
带队冒着暴雨前来搜查的正是高就,天色大亮,他熬了一夜也不敢懈怠,知道孟永安还在城中,他更是憋足了一股劲要抓了孟永安立功。
他在门外拍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院子里有汉子急慌慌地应答:“来啦,来啦。”
他身上的铠甲已经被雨水完全打湿了,发丝也被打湿站在了脸上,他不耐烦地等着,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视线有点模糊。
转过头,忽然看到了门口一个巨大的竹筐里堆放的蔬菜垃圾和鸡毛鸭毛之类的,堆在门口也没人收拾。
罗城一般人家的这种垃圾都会挖个大坑掩埋起来的,这户人家的下人是有多懒呢?
他正在胡思乱想着,院门打开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身上衣物都穿得歪歪斜斜的,有些惊讶地开了门,看着他:“军爷们,这是怎么了?”
“抓捕逃犯,开门接受盘查。”
汉子一脸的惶恐小心,也还真的很配合地让开了。
高就带着人进了院子,手底的一小队人马立即进了院子。
“手脚都放轻一点,不得损坏东西。”
“是!”
兵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