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的想起来,还有一事,忙在大门关上之前喊住他。
“七王爷!能不能麻烦您将银票换成银子啊!”
夺位之战就要拉开序幕,天知道他这七王府的印会不会哪日就一文不值了,我还是保险些好。
这件事的最终结果便是,我在自己家里抱着酒坛数着十几箱子真金白银乐不可支。
自我收了七王的钱后,七王便来的勤了些,可每次又不提斩他那情丝的事情。他怕是还没想好吧。
毕竟,王侯的钱,哪有那么好赚。
云水楼的吴妈妈今日差了个小姑娘来,那小姑娘穿得清凉,清凉得都快赶上我闭门不出的随意了,抹胸长裙外只草草披了一条薄薄丝纱。
那小姑娘说是请我去一趟。听那她的意思,大概是云水楼新来了个姑娘,放不下心结,死活不肯接客。这不想让我去看看,其实是想让我劝那姑娘,将情丝除了,安心做个生意人。
末了,那小姑娘轻抚小臂上搭着的丝纱,凑到我跟前道,“姑娘,我们云水楼的云水酿,您可听说过?”
我一听来了精神,云水楼的生意好,可不光是因为楼里的姑娘们,这云水酿可是远近闻名功不可没。我早就想尝一尝,可恨我一个女儿身,只身去云水楼终归欠妥,今日好不容易来了机会,我怎能错过?这个吴妈妈,派人来叫我时,想必是将我打听透了,一张口就抬出了好酒,正中我的命门。
我应了那个小姑娘,让她等我一等,我好去换件得体的衣服,“你等会儿啊,我去换件衣裳咱们就出门。”
那姑娘松了捏在手里把玩的丝纱,拦住我,又皱眉将我打量一番,捏了嗓子,“哎,延延姑娘,我觉得,你这一身挺好的。该凸的凸,该翘的翘,不该漏的,一个点也没露,为何要换?”
家中无人,我虽然懒散,可这要出门,还是马虎不得的。一条素色抹胸长裙,胳膊都露在外面,如此怎么能出门?
“呵呵,你还是等我一会儿吧,我去去就来。”
那小姑娘一把将我拉住,一脸无奈,“延延姑娘有多久没有出过门了?街上的姑娘,那个不是穿得比你开放的?莫说是胳膊了,就是连腿,也要衬托出些来才好。”
她将披在自己身上的白色丝纱扯下来,披到我身上,“事情紧急,姑娘若是非想遮上些,不如就先用我这个吧。”
那丝纱轻薄,搭在肩上,聊胜于无。可好歹算是有个遮挡。那小姑娘拉了我就要出门,我见她两条雪白细腻的胳膊都露在外面,不由道,“那你---”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些不屑,“我?切,我无所谓。姑娘只要快些随我走便好。”
我拗不过她,心想着反正也没多远,不过一条街的事,去就去吧。
谁想,我刚出得门来,迎面便撞上了七王。
我自恃除了收了他的钱外没有得罪他,可他一见我,便铁青着一张脸。
“你去哪?”
我这生意,他是知道的。
“云水楼做生意啊,不然我还能去哪?”
我实话实说,他闻言,脸色却越发难看,“云水楼?呵,你就穿这样去?”
我看了看一旁云水楼来的姑娘,人家还光着胳膊呢,我这样又有什么不妥的。
我想起刚才那小姑娘同我说的话,也学着她的样子,白他一眼,“七王,您有多久没有出过门了?街上的姑娘,哪个不是穿得比我开放的?”我又指了指自己的腿,继续道,“莫说是胳膊了,就是连腿,也要衬托出些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