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仿佛看到这个优雅的年轻人一般,上下打量着他。这些人原本都是冲着盛唐的老板与叶家关系密切,有可能在晚宴上碰上叶家人才来参加宴会,没想到意料中的叶天来了,而且还带着叶家的掌权人叶老,这让这群平时没有地方巴结叶家的人们平添几分惊喜。众人看景一默的眼神有赞赏,有鄙夷,更多的则是嫉妒和羡慕,赞赏的人多半是与叶老一起来的人家,只不过被关注叶老的人群忽略了;鄙夷的则是那些心术不正认为他是靠着什么下作手段搭上叶家的;而羡慕嫉妒的就是那些虽在东市有些名气但比起叶家来说就算是小门小户的人家了。
景一默并没有把这些打量放在心上,他明白叶老此番作态也是为了给盛唐撑腰,他也就顺势而为,笑道:“叶老说笑了,您肯来我这里就已经是蓬荜生辉了,哪里还敢嫌弃您。”一老一少两个人,一个故意亲热,一个顺着台阶下,场面是那个和谐热乎,众人都看呆了眼。不少人心里嘀咕道:这两家已经关系好到如此地步了吗?更有人暗暗打定注意,巴结不上叶家就去巴结盛唐,好歹也算是接近大腿的一条捷径。
叶老状似亲热的拍了拍景一默的手了,心里对他的上道很是满意,虽然他们在做交易的时候占上风的是景一默,他还得攀着这个年轻的后辈。但是在东市,他还是这里的老大,有他撑腰,这个小辈的集团就会顺风顺水许多,只要这个小辈不在人前犯傻拿出派头来压他,他将来的成就就不可限量。
见这一老一少聊的开心,众人也都识趣的不在围观,攀交情的时候还有很多,不急在这一时。随着人群各自散开,随着叶老一起来的几人才仿佛空降一般的显现出来,景一默这才与他们一一打招呼。这时,正在装深沉的白盛忽然跳出来说道:“老爸,你怎么来了?爷爷呢?”
一位保养得当的中年人闻言便横眉冷竖,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他嫌弃的说道:“臭小子,滚一边去!”
没有丝毫被嫌弃的自觉的白盛:“哎~可怜的爷爷肯定是被你给抛弃在家里了!”
中年人的眼角跳了跳,忍不可忍的吼道:“你爷爷与人打赌下棋呢,走不开!”
白盛一脸的了然:“哦……肯定是又输了!”
中年人这次没有理会白盛,而是与景一默笑道:“盛儿让我爸惯的不成样子了,平时没少给你和小天添麻烦吧!”这种把白盛放在小孩子位置上的说话方式,让白盛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但是又无可奈何,只好端着酒杯四处找美女搭话去了。
景一默笑道:“白叔叔说的哪里话,我们是朋友,没有麻烦不麻烦这一回事。”随着景一默与叶家众人以及白盛爸爸的交谈,在场的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变成了惊讶,攀上叶老还能说此人用了下作手段,但是与本市的市长亲切交谈这可就不是手段的问题了。周遭的目光越发灼热,景一默始终都是平静无波,他在最开始知道白盛是官家子弟,父亲是本市的掌权人时,都是没有丝毫的惊讶,一个县令的而已,他与太子相交的时候都不见得得卑躬屈膝。
景一默与他认为的县令大人言谈甚欢,并且还答应了给县令大人的老爷子写一个棋谱,好让爱棋成痴的老爷子赢他的老对头一回。县令大人满意而归,随即看到他家的公子与一个美貌的女子调情,怒气冲冲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