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酒吧内,景一默穿过狂魔乱舞的人群,进入到一间宽敞的包厢内。包厢里有两男两女,其中一个头发染成红色的年轻男孩看到景一默站起来大声的喊道:“天,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叶天你信吗?”

被问到的男子戴着镶边眼睛,看起来斯文无比。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唇边带着狐狸般的笑意说道:“你再说当心他翻脸出去了。”

景一默保持着一贯的微笑挑了个位置坐下,没有说话。年轻男孩大概是察觉到他心情不太好,倒了杯酒给景一默,不再调笑他。

年轻男孩名叫白盛,是景一默找人订做那些屏风的时候,从匠人那里看到景一默的画之后找上门来要求买画的公子哥,景一默没有卖给他画,却把那些屏风上的花样都送给他了。白盛回去之后找了手艺更好的人制成了一套屏风狠狠的讨好了一把自家老头子,自此之后就把景一默当成恩人一样的崇拜,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在景一默身边,当初木香阁的事情,好些都是他陪着景一默去做的。

名叫叶天的年轻男人是白盛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白盛认识了景一默这样一个在他看来无所不能的厉害男人,自然就把景一默介绍给了自己的好兄弟。

三人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是因为性格相合,景一默又不因为身份或是家世对他们两人有所顾忌,自然是相处的十分融洽,颇有些志趣相投的意味。当然,这只是较为单纯的白盛的想法,脑子里弯弯绕绕比较多的叶天虽欣赏景一默,但也因为他本身的神秘和能力隐隐有些忌惮和怀疑对方的动机。对于景一默来说,纯粹是为人脉和逗趣多一些。至于友谊什么的,能带给他利益吗?

白盛悄悄的对叶天眨眼睛,示意他去问景一默。叶天不忍看着他像抽风一般的不停的眨眼皮,就开口说:“一默,来,我给你介绍这两位女士。”

景一默保持着得体的笑容面向另一侧的两个女生。

叶天先介绍的是左边的姑娘,长长的披肩发,浅绿色的长裙,看起来文静温婉。他说:“这是我未婚妻陶安青。”说这话的时候,能从他脸上看到满满的温柔和爱意。

景一默了然的点头问好。

叶天的目光转向陶安青的旁边,眼中不觉闪过一丝莫名的厌恶:“这是青青的闺蜜,刘婷。”刘婷不论是长相嚎雌鹄炊加胩瞻睬啻笙嗑锻ィ细碎的短发让她看起来极为干练,高腰的背带长裤也显得她的性格不是那么的温婉。

景一默若有所思的看了叶天一眼,同样与对方问好。

四人都相识之后,白盛才跳出来喊道:“今天大家都敞开了喝,我请客!”说完举起桌上的一杯酒仰头一干而尽,他红色的头发在灯光下极为耀眼,衬得他年轻的面容精致异常。

闻言大家都纷纷举杯,景一默意思的喝了一口就放下杯子。

白盛跳过来搂着他的脖子说道:“你这样可就不够意思了啊,出来玩就要多喝点嘛。”

说着就要拿起杯子让景一默继续喝,手却被叶天按了下来。白盛撇撇嘴,只好极不情愿的拉着刘婷去舞池里跳舞了。

包厢的门一打开,舞池里震耳欲聋的的音乐声,呼喊声立马传了过来,震的人耳朵疼,偏偏白盛还叫嚣着不让关门,非得让被人欣赏他帅气潇洒的舞姿。

景一默举起杯子,与叶天碰了一杯。然后他说:“上次你说的事情,我答应了。”

叶天脸上有浮现出一丝狐狸般的笑容,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有些疑惑:“怎么忽然想通了?你的小店不管了?”

景一默靠着沙发,一手摩挲着手指上并不存在的扳指,有些阴沉的说道:“两边我都管上吧,反正也不费事。”

叶天见他不愿意说,也就识趣的不再问。两人默默的各自喝酒。

前段时间,叶天看中了景一默经商的天赋,想要邀请他参与到他与白盛两人合开的一家酒楼里面来。当然这个酒楼还在商议期间,目前只买下了一块繁华地段原本也是经营餐饮的一家店,其他的一切还都没有开始。叶天与白盛都不懂经商这块的事情,这两人一个是医生,一个是只会吃喝玩乐的公子哥,所以才想把景一默拉进来,之前景一默都不大愿意,两人劝说许久,都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景一默突然又答应了这桩事。

景一默一人坐在靠近门边的位置上看着舞池中形形□□的人张牙舞爪的跳舞,放浪形骸至极。

他默默的抿了一口杯中的酒,虽说不及他家中常备的各色佳酿,但也别有一番风味,只是酒喝多了人就会不知身处何地,他平常从来不会饮酒超过三杯。

他低头又往玻璃杯里添满酒,今日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杯了。景一默的眼角扫过角落里恩爱个不停的两人,时不时还能听到一声声娇俏的笑声。他更觉得心塞了,从前他清楚的知道牧香倾慕于他,即使牧香的表现不那么明显,但是血脉相连的感觉时时在提醒他对方的感受;他也清楚的知道,他对她并没有那种感情,开始的厌恶到中间的不忍到后来的误会解开,他对她,就像对族人送来的那些攀附他的女子一样游刃有余,温柔又不失风度,虽然现在没有了厌恶鄙视的情感,但也不至于失控做出今天的事情来。

他觉得烦躁不堪,这种感觉就像你原本觉得逗弄猫儿看它依恋你,信赖你,很是享受。但是有天它忽然闹了你一爪子,而且挠的你心痒痒。

这种感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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