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沐芒芒大惊失色,用脚踢他的脚,拼命往旁边挪,她手脚膝盖全被绑的死死的,挪了半天才挪了一小步,而霍以旋轻轻松松就跨到她面前,揪住她的头发,在她头顶阴沉的呢喃道:“沐芒芒,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孩子拿掉,你我以后好好过,我带你去国外生活,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头皮吃痛,沐芒芒说不出话来,死命咬唇,咬的嘴唇快破皮,才点头:“好,我答应。现在能不能把我松开?我的手脚膝盖好痛,你绑的太紧了。”
霍以旋静静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匕首,对着她手腕的绳子划过去。
双手一得到自由,沐芒芒稍稍松口气,背靠着墙壁扭着身体站起来,吹了吹手腕,两只手腕都被粗糙的绳子磨出血来了。
正想看他把下面的两处绳子解开,霍以旋却蹲在地上没动,惨白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显的阴气十足。
“吻我。”
“什么?”
“我说——吻、我!”他低着头,一动不动,犹如冰硬的雕像。
“什、什么?”沐芒芒有点结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大半张脸隐在黑暗中,露出他薄凉的下巴:“你不是答应要和我重新开始的吗?那么我要你吻我,用你的吻告诉我你依然爱我。”
沐芒芒说不出话来,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她再怎么想演戏,终究不想和他有身体上的接触,更何况是亲吻。
“对于你来说很难吗?”霍以旋突然起身,把她别开的脸强迫性的掰正:“或者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等我把你放出去,你又开始要闹离婚。到那时候我就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芒芒。”
“不、不是。”沐芒芒结结巴巴的否认。
“不是,你为什么不亲我?”他话音未落,手中的刀一挥,她感觉胸前一凉,衣服被横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下半片直接耷拉下去,露出里面的内衣和起伏的胸部曲线。
“不!”沐芒芒双手去护胸,他手中的刀又挥向她的下身,一时间只听到布料划破的“哧啦”声,身体上多处被划出血口子,疼的她抽声哭泣:“霍以旋,你住手!”
“住手?我为什么要住手,你不是说你要和我重新开始的吗?为什么不肯吻我?沐芒芒,我就那么傻,那么好骗?连你也要来骗我,你和穆辰朵一路货色,你们都拿我当傻子!那我就让你看看欺骗我的下场!”
霍以旋疯了似的挥着手中的刀,她蜷起来他就绕到她背后,对着她身上的衣服一刀一刀交叉着划下去。
沐芒芒退无可退,不停的求饶,没有用,霍以旋理智全失,招来的是更多的伤口。
她想起了那天宋初尘念的那段禅语,她一个字一个字拿出来默念:“寒山问拾得曰: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
不行,她做不到像宋初尘那样心无杂念。
全身伤口似被人洒了盐,疼痛使身体里每一只细胞都在叫嚣着,嘶吼着。
沐芒芒告诉自己不哭,哭没有用,眼泪却还是流出来,尽可能的抱住自己,护住自己的肚子,缩在无处可躲的角落里。
霍以旋已经陷入癫狂的状态,手中的刀上沾满了血,溅的地上墙上到处都是:“你们不都是想让我死吗?那我就让你比我先死,让你先尝尝死亡的滋味……”
血腥味在恐怖的气氛中蔓延,她衣不遮体,呜咽着抖个不停:“霍以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杀了我又能怎样?你一样要坐牢。”
霍以旋邪肆的笑起来:“我坐牢?可能吗?你忘了我家最多的是什么,是钱,钱能通权,权能通天。就算我杀了你,随便找个山林子一埋,永远也不会有人敢查到我头上。”
他说的对,霍家这些年做的肮脏事不少,没有一件是能摆得上台面的,若是上面没有人,又怎么可能一手遮天。
这世上就是有这样一种人,生来就站在皇宫大殿上,拥有得天独厚的一切,他不受任何规则的制约,不需要惧怕任何人,向任何人低头。他可以肆意妄为,不顾后果,正因为如此,他们迷茫,他们孤傲,他们冷血,他们自私冷漠,他们麻木不仁,他们习惯于处在世界的中心,一旦脱离他们的掌控他们会暴跳如雷,手段残暴之极。
霍以旋就是这样的人。
她不求能安然脱身,她只求肚子里的宝宝没事,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淌,太疼了,真的好疼好疼,身体像有无数个窟窿在往外喷血……
她反复问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她这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
没有人能救得了她,没有人能救了得她……
怎么办,她不想死,她想替宝宝好好活着,她不想死……
隐约间,楼下响起汽车轰鸣声,刹车划在地上的刺耳声音,汽车开关门的声音,说话声,争吵声,沸腾不已……
宋初尘破门而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帮霍家族人:“老六,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好的今天家族会议你说你不来,等我们开完了你来是什么意思,你……”
“出去!”宋初尘把身后几个人往外猛力一推,迅速关上卧室的门。
房间里惨不忍睹,地上血迹斑斑,一个全身是伤的小身影缩在角落里,她那么弱小,缩的